涵月有点震惊,竞王?那个竞王?那个在煜国卫国大将军被清河拿下后崛起的竞王?
见她的反应,他很满意的,“你呢?”
“本宫...... 我是十帝姬上官涵月。”想起父皇千交代万交代她们不能再以本宫自称,她的神色有点黯然。
“好!上官涵月,本王今天就去向皇兄求娶??。”
涵月的嘴巴张得好大,脑袋的运行有点卡,这个男人简直超乎她的思考轨迹,“我不要!”过了半晌,她大叫。
似乎没想到自己会被拒绝,拓拔劫的眉头皱起来了,“你不想嫁本王?”想嫁他的人可多了去,他不懂这个小家伙到底在纠结什么。
“我才不要!”涵月的声音更大了,也不知道她哪来的胆子,她的胳膊还不及他一半粗细,腰肢也是给他一折就断了,这男人的体格就是个熊样,她却可以这般拒绝他。
“姆...... ”她突然感觉到有点不妙,她体内没退出去的东西好像又不安分了,她不安的瞅着他,他脸上的神色她看不懂,不过他的呼吸沉重了起来,感觉似乎不是什么好事。
“不要?”他冷然的重复,俯下身,“横竖??都是本王的女人,不想嫁本王也无所谓,那就当本王的奴。”反正对他来说都没损失,她尽可以自由选择。
感?X来了,既然有软玉温香在怀,拓拔劫可没打算委屈自己,马上恣意的驰骋了起来,涵月涵没准备好,哀了一声,她伸手想要推他,不过无法撼动他半分,涵月觉得委屈极了,“退出去!退出去!你真是够了!”还要不要让人活啊!掠夺她身子也就罢了,还这么没完没了的,真是太可恶了。
怒火上升,涵月开始??他、抓他,她的攻击对拓拔劫还真像搔痒似的,拓拔劫不以为忤,持续身下的动作,他越来越得心应手了,随着他的抽送,涵月的身子也开始感受到不已,那一波一波的快意让她的拒绝听起来像是邀请,“不要,嗯......”
“真不要?”稍微停下了动作,他将她的上半身往上提,两人慢慢渲染半坐姿,他压着她的头,逼她的视线定在他们交合处,她拼命的想要转开眼,却被她固定住了,她索性闭上眼,“下面咬那麽紧,还要爷退开?”他的声音里的讥嘲让她心里很难受。
突然上脸颊上有湿湿黏黏的感觉,“你自己感受下,都流出这么多水了?”他将流淌出的沾了抹在她脸上。
她睁开眼,眼睛瞪得老大,两人四目相交,没有缠绵悱恻,只有着角力。
“我没办法控制我的身体,但我的心是不愿的。”她认真的瞪着他,在她的瞪视下,他的胸口产生了不知名的烦躁,他不再看她,抱着他猛烈的撞击,肉体交缠的声音伴随着她压抑的闷哼,直到他释放後,他在她耳边抛下一句,“王妃或奴隶自己选,??就先去教坊司参观一下,回来再告诉我答案。 ”
语罢,他退出了她的身子,没再看她一眼,头也不回的离去。
第10章 教坊司
清河没有睡,她被折腾了大半夜之后,就算累也睡不着,她不习惯身边有其他人在,或者说她可以忍受同一个营帐里有其他人,却无法接受身边黏了别人。 在东方鱼肚白的时候,她缓缓地爬起身,身旁的男人的重量还有一部份在她身上。
就算清理过了,空气中还是弥漫着一股欢爱之后特有的味道,她皱了皱鼻子,思索着要怎么把拓跋弘压在她腰间的那只手臂移开。
不同于睡不好的清河,拓跋弘睡得很好,身心都获得了满足,自然是睡得好极了,在他逐渐清醒的时候,发现那个女人已经坐起来了,他还搂着她的腰,顺势就把她往下带。
虽然手脚不利落,但是警觉心还是有的,清河紧绷身子,躺下来还是有些警戒的望着拓跋弘,她差点要下意识的一掌劈过去了,还好她没做那种傻事,否则恐怕是杀头的大罪。 她死了也就罢了,就怕牵连了远在上北都的妹妹。
"警戒得像?b豹子。"这是她给他的印象,她就像是一只矫健的花豹,看准猎物就扑上去,蛰伏的时候又是如此优雅。
"……"清河没有回话,她本来就沈默寡言,对于眼前这男人的评价大概就是床上的活不错,还有功夫真的不错,她还记得和他在沙场上缠斗的光景,那样的日子虽然刀口舔血但是恣意快活,现在却是隔世了,她连刀子都提不起来了,是眼前这个男人折断了她的羽翼。
清河觉得自己不是花豹,她觉得自己是海东青,注定遨游四方没有定所,可是却被剪断了羽翼,失去了飞翔的能力,这样的海东青还活着吗? 这一瞬间的想法让清河闪神了。
发现怀里的女人居然在发呆,拓跋弘忍不住来气,这不是不把他放在眼里吗,一恼了,他咬了她一口。
闪神状态下猛然被咬一口,清河开始理解为什么溯国皇帝会废了她手脚了,她只差没有直接去折拓跋弘的脖子了,万一她失手了两国战端肯定再起。
清河想可能是一晚没睡,让她引以为傲的自制力都消失了,她奈着性子看着拓跋弘,可是没有说话,她的眼里写着:咬我做啥?
"你这女人好大的胆子,陪侍朕,居然不把朕放在眼里!"他咬牙切齿。
噢,原来是这样,她很认真的盯着拓跋弘不放,盯道拓跋弘都有一丝不自在了,"末将现在眼里全是陛下了。"她思来想去,无法自称臣,所以自称末将,无法唤他皇上,只好唤他陛下,如果有所得罪,就原谅她一介武妇,没有什么见识。
这个女人是怎么回事! 她总能很轻易的挑动他的情绪,不是让他乐呵,就是一口气气得提不上来,本来有心再缠绵一番,现在火也被浇熄了,他放开她爬了起来,冷瞪了她一眼。
"看来你还没有身为朕的女人的自觉。"他冷冷的说着,这时候该是她跪着求饶的时候了,谁知她却没有这么做的意思。
"去教坊司好好学习吧。"他从床上起来,丢下了这一句,就要离去了。
很多意涵而言,拓跋弘和拓拔劫这对兄弟还十分有默契,经过一夜春宵,居然不约而同的把新得的女人丢去教坊司了。
"末将遵命。"
"妾身。"他蓦然回头,有些恶狠狠的说着。
"啊?"清河没听明白。
"你是朕的女人,该自称妾身。"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跟她置这个气。
"妾身遵命,恭送陛下。"她低眉顺眼、从善如流,才不会教人看出她在翻白眼。
教坊司啊,一个腐败又令人厌恶的地方,清河进去过,那时候她还是部将,不知道上司是有意还是无意,就带着她到教坊司饮酒作乐,她也不是不知道教坊司的性质,那短短两个时辰对她来说简直如坐针毡。
教坊司,在皇城里面纸醉金迷的代表,原来是训练宫女弹奏乐器、培养伶人的机构,谁知在上官宏的祖父掌政时,整个变调,变成了官妓培养的地方,专门训练官妓,通常只有高门勋贵能够到教坊寻欢作乐。
教坊司的女子多半为战俘或者犯了大事的官,妻女被没入教坊司,很可笑的是战败的将领也能被视作犯事,所以当年她家的父兄战死之时,她和妹妹也差点被送入教坊司,是上官宏自以为恩典放过了他们这些小将的妻女,但是飞将军的女儿却进了教坊司。
再次见到这个红色的建筑物,却是以不同的身份走进去了。 清河这次是去受教的,到底可以受什么教,清河也是觉得很怀疑啦,反正横竖着只是想要让她受些屈辱吧,心不在那儿还怕受到什么屈辱呢?想着她也就坦然的昂首阔步走进去了。
今天教坊司可以说是门庭若市,昨天献俘祭典之后,煜国各个勋贵家里都多出了几个女奴,能够送进来的女奴必须原本就是贵族,教坊司的工作就是打散她们身上的每一根傲骨,让她们能够忘记自己从前的身份,进而尽心的侍奉自己的主子,越是去反抗教坊的教育,会带来越严厉的后果。
毕竟主人所求的是带回去一个奴隶,不是迎回去一个主子,蔡嬷嬷在门口迎接这些曾有高贵身份的女奴,她用一种疑惑的眼神上下打梁清河,这个女子丝毫没有像其他人一样的畏怯,带着清河到教坊司的侍卫说明了清河的来历后,她才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眼神,蔡嬷嬷是溯国人,整个教坊司的人员都还是溯国人,她看着清河的眼神带有可惜和敬畏。
"有劳嬷嬷了。"她的声音清脆如铃的,很好听。
蔡嬷嬷意外的回头看了她一眼,原来将军有这样的好嗓子?
走过弯弯绕绕的回廊,青絮第一次来到教坊司花厅、宴会厅以外的地方,她第一次进了教坊司的后院,那是专门训练罪奴的地方。
和前头的夜夜笙歌、纸醉金迷不一样,这后院看起来格外阴暗,抬起头几乎不见天,这设计不知是否是要给予这些女人更多的绝望。
才走进来,丝竹之声不绝于耳,但在战场上长期的感官训练下,清河也听到了了压抑的啜泣声和哀号声,这里就是一个葬送欢笑声的地狱。
"这就到了。"蔡嬷嬷指着前头的一间屋子,那屋子里面传来了各种女子哀嚎、哀叹的声音,以及斥责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