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渊从外面进来,窄小的老旧房间里只有一盏昏黄的灯,这灯光照在杨渊的身上,在他身后投下一片乌黑的影子。他走到床边俯下身,他的影子便罩住了秦罗的面容,秦罗睁开一丝眼缝,迷迷糊糊地说:“……你回来了。”

杨渊轻轻地摸他的脸,手指头滚烫而湿热,将他手指上的茧都泡软了,他小声说:“先别睡,我跟你说说国安局的事。”

听到这个词,秦罗再困都挣扎着醒来了,“你、你说。”

杨渊看他困得脑袋快掉下去了,单膝搁到床上,把他脑袋放在自己的腿上,道:“我想了一下,你这几天先别回去了,你手机停机的事情应该也跟他们有关,欠费的话运营商是会发短信的,你是被停的。”他缓了缓,继续说,“你爸买房是实名登记吗?登的他的名字?”

秦罗躺在他腿上,硬邦邦的肌肉硌得他脑子都清醒了些,思绪慢慢地转起来:“唔……对。”

“你爸那里是不是有房产证明?”

秦罗想了想,眼睛也睁开了,背上出了一层汗,“应该是邮给他律师了,网、网上也能查到位置和产权证明……那些人……国安局是来找我的。我、我叔父……他想把我弄回国。”

秦罗很快想通这一切,他人在十万八千里外的欧洲,他叔父的地盘在国内,不好跑到国外来搞他,就想办法用举报或是别的方法,让政府的人把他遣送回国。如此一来,他就像头小羊崽,掉进了豺狼的口中,插翅难飞了!

他胡乱地想了一遭,脸色发白,迟迟回不过神来。

“我不能回去,我不要回去!”秦罗抓着杨渊的裤子,隔着裤料,炽热的掌心贴着杨渊的皮肉,他害怕得发抖,“帮帮我,杨渊,你、我付了薪水给你的,你得帮我!”

杨渊感觉自己的大腿都快被他烫了一层皮下来,心肝都在乱颤,他连忙抓住秦罗的手,说:“冷静点,大少爷,你现在在我这儿,我和国内几乎没有联系,唯一的联系也被烧断了。不管是你叔父还是七大舅八大姨,都找不到我!”

他说得笃定,秦罗也被他的语气诱导得冷静下来些。杨渊继续道:“橡树街那边就别回去了,回去是送死。你学校的老师难道没有和你说什么吗?”

秦罗说:“没有,他们还不知道,国内也没有举报到学校那儿去……华伦帝诺太大了,它不是个普通的‘学校’,政府、各个公司,各种势力错综复杂,我叔父动不了学校的。”

但……但他很快就不是华伦帝诺的学生了。

秦罗想到这里,感觉灵魂都快被击穿了。

杨渊注视着他的表情,忽得说:“学校……没必要就别去了吧。你叔父动不了学校,但难保学校知道你的情况之后不会把你交出去,毕竟你现在可是……非法身份。”

秦罗呆呆地看着膝盖下面的深蓝色床单,脑子里混沌一片。

今天下午,木法苏还同他说“下周见”,难道那是最后一次见面了吗?……

还有安拉比亚,他甚至没有和安拉好好地说上一句话,就人间蒸发了?

秦罗难过得不得了,用手捂住了脸,不再动了。

杨渊也安静地看着他,好半晌,用手摸了摸他柔软的、可怜的头发。

“明天……”秦罗难过的声音从手指缝里传出来,“我明天还要去海伯利安先生那里,我们签了合同的,他还提前预支了我整月的薪水……”

如果他不去,那是违反法律的,他现在已经是国安局的通缉对象,再逃一次工,那更是罪加一等。

杨渊沉默地摸他的头发,许久之后,他才考虑清楚了,缓缓说:“可以去,国会和国安局是平行部门,议员不一定知道国安局在找你。你和他签的是私人合同,除了你俩,没人知道你们有关系……也许,他那边是除了我这儿之外最安全的地方。”

二更奉上!!在构思的时候想过要不要在国安局里面安排一个1,因为双开门的特警大包白男也别有风味????

第二十七章 妈咪点

两个人聊了许久,聊到秦罗实在困得受不了,半晕半睡地合上了眼睛。杨渊见他不动了,浅浅的呼吸平稳地吐出,注视着秦罗的睡脸,瞧了好久。

随后,他慢慢地站起身,走到床脚,爬了上去。

窄小的单人床因为重力而下陷,发出刺耳的“吱呀”声。这声音在平日里杨渊早就习惯了,可这会儿却心惊肉跳地害怕吵醒秦罗。

幸好秦罗睡得压根吵不醒,他才放心些。

杨渊爬到床尾,膝盖跪着床面,仔细打量秦罗赤裸的腿,T恤遮住了屁股,他就用手指轻轻地挑起来,露出杨渊自己拆给他的四角内裤。

内裤很宽松,让杨渊方便摞上去,随后卡在裆部挑不上去了。这时,小秦少爷半个屁股和雪白雪白的大腿尽数暴露在了杨渊的目光下。

杨渊越看越心惊,视线从他膝弯的位置往上描摹,伸出自己的手隔空贴在他的皮肤上面,一边看一边比划究竟是什么样的姿势才能留下这些印子。

比划到腿根时,他顿住了,从他的视角看过去,小秦少爷的臀缝当中都有些诡异的红。

杨渊色胆包天,居然用手轻轻地碰了碰他的屁股,在臀缝当中摸了一下,又软又滑、跟两块儿热豆腐似的夹着,好像都会吸住他的手。小秦少爷被他手上的茧蹭得抖了一下,不舒服地换了个姿势,于是杨大保镖好不容易弄上去的裤子又被他扯下来了。

杨渊心惊肉跳,心脏跳得厉害极了,连忙咽了口口水,拼命把自己的手往裤子上蹭。

随后,他悲哀地发现自己又他妈硬了。

杨渊赶紧从床上下来,又是一声“吱呀”声,他趔趔趄趄地逃到了浴室,开始了新一番手淫。

……

翌日,雨小了许多,却没有完全停,时有时无的雨丝好像总是落不完,阴沉的天刮着湿冷的风,让走上街头的行人冷得忍不住发抖。

杨渊醒得比秦罗早,他的生物钟准时过头了,六点半怎么也睡不着了。一睁眼,发觉自己昨晚睡着睡着就把小秦少爷抱在怀里了,宽松的体恤都被掀到了腰上,自己裆下那孽根不听话得翘起来,怼到小秦少爷大腿上。

杨渊都被自己无语笑了,心想这么下去早晚得出事。他把小秦少爷的衣服扯下来,静悄悄地爬起来,做早餐去了。

克瑞拉太太的厨房很小,也没花里胡哨的食材,他简单地煎了两个鸡蛋,烤了土司片,又备好鲜牛奶,等秦罗起床。

到了点,他就去叫秦罗。秦罗迷迷糊糊地被他掐着腋下拖起来,胡乱地套上衣服、擦脸,再抱到餐厅里坐下吃饭。

他得应付那精力旺盛的疯狂小萝卜头一整天,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

秦罗大早上的没什么胃口,杨渊先哄他吃了药,再一边吞着牛奶一边把食物都塞进胃里了。

两人准备好出门时,房东太太正在屋子外面的花园里面照顾花。她那个花园被陈旧的栅栏圈起来,摆着几盆粉色的格桑花,已经被雨淋湿了,水汽重得抬不起花瓣。

房东太太看到两人出门,慈祥地笑说:“噢……杨,还有我们的小朋友,你们要出门呀。”

秦罗点点头,杨渊大声说:“我们晚上会回来的!”

房东太太只弯着眼睛,笑眯眯地说了一声“祝你们有愉快的一天”,便转过头去抚摸小格桑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