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赋显然也注意到了侍奴的出现,手里的动作停下,那侍奴便弯腰行礼道:“主管大人,主子吩咐您这边完事后,去一趟议事楼。’

”知道了。“ 王赋点了点头,那个侍奴再施一礼,便告退了。

“四十九,谢谢主人责罚。” 方汶一边报数,一边抬头看了一眼,是个黑带二等侍奴,在侍奴里倒算是有些地位的。但不是沈归海身边的人,大概是被临时抓来传话的。

原本没在意,但那个侍奴走到康嘉嘉面前,却行了个跪礼,还磕了个头。方汶愣了愣,又看到康嘉嘉竟然露出了一丝惊讶和欣喜,这才认真打量了那侍奴两眼。有些眼熟.....

“五十四,谢谢主人责罚。”

“五十五,谢谢主人责罚。”

……

“六十,谢谢主人责罚。” 报完最后一个数字,方汶在王赋收鞭的时候问道:“王主管,你认识那个侍奴吗?”

王赋顺着方汶的视线看过去,想了想,道:“那是康大人刚进内宅时候近身服侍的一个红带侍奴。因为犯了错,被罚到惩戒所训了两个月,就调去做黑带侍奴了。”

原来,是那个被他罚了50鞭的侍奴,难怪看着眼熟。

方汶看着和康嘉嘉说话的那个侍奴,不知在想什么,王赋以为方汶是介意刚才那侍奴的无礼,便劝道:“汶大人,退一步海阔天空。”

方汶一愣,他倒是没想到自己在其他人眼里,已经到了可以被一个侍奴欺辱的地步了。

王赋见方汶不说话,也无意再劝。他是有点同情方汶,但不会多管闲事,能在惩戒所做这么多年主管,靠的,就是跟谁都不亲近,除了家主,谁的话都不管用。

收拾好戒鞭,王赋道:“汶大人继续领罚吧,王赋先告辞了。”

“辛苦王主管。” 方汶继续跪着,不一会就看到那侍奴和康嘉嘉告辞后离开了。然而康嘉嘉却没走,反而再次用标准的军姿站着,哪怕路过的人都偷偷用怪异的眼神看着他,他依旧一动不动的站着,就像陪着方汶罚站是的。

方汶有点哭笑不得,可他现在又不能说话,只能随那小子去了。

方汶跪了两个小时起来回主楼,康嘉嘉连忙跑过来,却不说话,只是像个做错事的小孩一样,离开两步的距离跟着他。快到主楼门口的时候,方汶好笑的回过身:“你这是干什么?”

康嘉嘉嗫嚅道:“对不起,汶大人。”

方汶挺想说“这其实跟你没什么关系”,可想到主人的心思,只得改口道:“嘉嘉,你有时候,可以试着自私一点。”

康嘉嘉一愣,抬头看到汶大人微肿的脸颊,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方汶到底还是有些不忍太过苛责康嘉嘉,笑着揉了揉他的脑袋:“行了,陪我站了一上午,你不饿啊?”

“饿.......”  康嘉嘉还有些内疚,但汶大人没生他的气,真是太好了!

进到主楼,穿过回廊往西翼走,方汶状似不在意道:“刚才跟你说话的那个侍奴,是不是原来差点被我打死的那个?”

康嘉嘉点头:“就是他。倒是没想到,他都升了2等侍奴了。我看黑带侍奴,倒是比近身服侍的红带侍奴自在多了。”

“自在与否,可不是你这么算的。” 方汶笑道:“他现在在哪里伺候?”

“训奴营,” 康嘉嘉道:“他年初的时候已经负责训练新进的侍奴了。”

“那还真是个不错的差使。” 方汶现在差不多确定,那侍奴,是主人特意送过来给他看的,也是替陆家来看他的处境的吧?他才几天不管事,陆家就在内宅收揽人手了? 难怪主人冒险也要动陆家,这可真是不能不动了啊。

番外

物之汶汶(现代家奴文)番外:往事追忆,我永远都属于您 3

耽美/原创/男男/现代/微H/正剧/虐身/强攻强受清水标章:no

沈归海揉了揉方汶的头发,问道:“你打算怎么好好做我的奴隶?”

方汶有点卡壳,这似乎不是一句两句说得清的。他正组织着语言,却已经听沈归海缓缓道:“奴隶可和私奴不一样。做私奴的,有家规管着,却也有家规护着。是奖是罚都按规矩来。可做我的奴隶,除了家规,你要承受的更多。无论我对你是好是坏,讲理不讲理,公平不公平,你都只能受着。而我不是个温柔的主人,所以,想好好给我做奴隶,你这辈子恐怕都没什么好日子过。” 沈归海一口气说到这里,微微顿了顿,看向目光依然清澈的奴隶。

“主人,” 方汶大着胆子把两只手扒在沈归海腿上,挑了眼角笑道:“方汶不要好日子,方汶只要主人。”

沈归海被逗笑了,不轻不重的打了奴隶脸颊一下,笑骂道:“早晚被你气死。”

方汶却突然叹了口气:“主人,方汶要是真有一天惹您生气了,伤心了,您打死方汶都行,但主人您不能赶我走,也不能不要我。”

沈归海难得听到方汶这么霸道的和他说话,却反倒觉得有些高兴,语气便不自觉的添了一丝温柔:“ 成天老瞎想什么?这话早就说过了,我这辈子只会有你一个奴隶,我还怕你跑了,我生气的时候没人给我撒气呢。” 沈归海看着方汶肿着脸却是一副得偿所愿的样子,不觉有些心疼,这奴隶太过容易满足了。他忍不住伸手描摹着方汶的眉眼,叹了口气,缓缓说道:“方汶,我或许不会给你温柔,也给不了你安逸的生活,但我允许你成为我的“心有所属”。”

方汶呼吸一窒,这突如其来的表白就像一道闪电,把他脸上层层叠叠的面具都劈开了一条缝,将他藏在最深处的那个鲜活肆意的少年露了出来。

他一直知道的,飞蛾扑火只是为了浴火重生,却没想到这一刻来得如此突然。

见方汶木木愣愣的不说话,沈归海有点恼羞,他表个白容易吗?怎么这奴隶就没点表示???不爽的拍了拍方汶红肿的脸颊:“发什么呆?我的话,听明白没有?”

方汶眨了眨眼,掩去眼底的酸涩,笑道:“您的意思,我可以任性一些?”

“嗯。”

“偶尔利用利用私奴的身份,谋些好处?”

“合理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