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姜信冬扶着他的腰把人抱起来,回头对陈开云说,“他喝多了,我带他回去。”

从酒吧到停车位也就不到三分钟的距离,他两没走一半,被路边两个白人女子过来搭讪要电话。

贺听停住,正面跌入姜信冬怀里。他两只手绕在姜信冬腰上,非常笃定且霸气地说:“He is mine.”

“Ok,fine.”两个女子扬长而去。

姜信冬眼底藏着笑意,揉着他的头发问:“我什么时候是你的了?”

“早就是了,”贺听扬起鼻尖蹭姜信冬的下巴,像是撒娇,“今晚我不想回医院了。”

姜信冬抬起微凉的指尖点了两下贺听的鼻尖:“那你的检查怎么办?”

“没有检查了,昨天医生就说我可以出院了,阿姨非要我再住两天观察。”

“那你想去哪里?”

贺听舔了舔嘴唇:“你去哪我就去哪。”

姜信冬把贺听带回了录节目住的酒店。

回来的路上贺听吐了,姜信冬帮他清理干净,并把衣服换了,换成了他的睡衣。

正准备上床,门铃响了,他以为是陈开云,走过去打开,戴若池一身休闲装,拿着什么东西站在门口,嘴角带着笑意喊他:“冬哥。”

姜信冬一愣:“有什么事?”

自从去年他生日拒绝戴若池之后,他两几乎就没怎么打过照面,即便在一些活动中遇到也只是礼貌点头。

他完全没想过戴若现在池还会来找他。

戴若池提起手上的袋子,从里面拿出一本书:“之前你不是说想看《雨中人》的原版,我今天逛书店刚好看到就买了。节目组说你住这个房间,然后我想择日不如撞日,如果你在的话就送给你。”

姜信冬没有接,顿了片刻说:“谢谢,但我已经有了,你可以自己留着。”

“啊……”戴若池站在门口没走,犹豫着似乎想说什么。

这时,房间里传来另一个清亮的嗓音:“冬冬。”

贺听从床上爬起来,头发乱糟糟的,两边脸颊有点红,穿着松松垮垮的睡衣走到门口,抓住姜信冬的手,眉头几不可察地皱起:“我困了,想睡觉了。”

戴若池脸色僵住,把刚到喉咙的话又悉数吞了回去。

半秒后,姜信冬转头对戴若池说:“那我们先睡了。”

说完他就关上了房门。

第69章

关上门,贺听拉着姜信冬到了床边,头晕没站住,自己先坐到了床上。

他用指尖勾着姜信冬的手,不太高兴地问:“他以前也会大晚上敲你房间的门吗?”

“第一次,”姜信冬坐下,抬起食指划过他柔软的发梢,“吃醋了?”

房间灯光很淡薄,是橘黄色的,贺听埋着头,隐约露出的轮廓显得阴郁:“你们以前的事情我不在乎。”

表情非常的口不应心。

姜信冬刚洗完澡,半湿的头发全部捋到脑后,高挺鼻梁上还沾着细小水珠。他抱住贺听,肌肤相触的地方温热潮湿:“可我跟他以前也没什么。”

窗户开了一个细缝,冷色月光透过缝隙钻进来。贺听抬起头与姜信冬对视,因为心酸眼角有些湿润:“以前是谁都好,我只想要你的现在。”

“没有别人,”姜信冬轻吻他咸湿的眼角,“这几年我都是一个人。”

一个吻从眼角到脸颊,从嘴唇到锁骨,旖旎的空气中满是清爽洁净的洗发水味道。

温柔厚重的手掌抚过贺听的眉眼口鼻,最后顺着喉结缓缓滑落,引来他的一阵颤栗。

姜信冬压着他,一颗颗解开睡衣的纽扣。他的手心很热,热度透过睡衣的布料传导到贺听身上,仿佛疯长的热带植物那样迅速蔓延。

断断续续的吻,有时候落到唇上,有时候落到脖颈,有时候落到身体更下面的位置。

贺听小声喘着气,细小的哼声撩得姜信冬耳边发热,他们热烈地与对方交缠,无比投入地接吻,好像这样才能弥补空白的五年和汹涌澎拜的感情。

第二天贺听睡到中午十二点,姜信冬已经吃完早饭,戴着黑色降噪耳机在窗前写东西。

贺听只穿了一件肥大的T恤,光着两只长腿走到他身后,一只手搭在他肩上,凑过脸去看纸张上的歌词:“有灵感了?”

“嗯,”姜信冬摘下耳机,拉住贺听的手问:“饿了吗?”

“饿,”贺听点头,“但不想出去。”

昨晚累得像跑了两个小时的马拉松,全身筋骨疼。

“那我叫酒店送餐,”姜信冬帮贺听按腰,说,“下次我轻点。”

贺听笃定:“下次我在上面。”

姜信冬波澜不惊地挑眉:“这个姿势也可以。”

贺听:“………………滚。”

姜信冬写歌的时候贺听坐在床上玩他的电脑,搜索栏里出现了查找纽约住房的历史记录。

贺听看着那些网页陷入了沉思,看样子如果他坚持要留在纽约,姜信冬真的会搬过来陪他。

可是常驻纽约对于姜信冬来说是件折腾的事,下半年每个月两场的演唱会推不掉,飞来飞去既耗时又耗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