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是窃听器,不确定有没有定位。”

韩看着萧将手中的东西递给老大,整个人愣在原地,他身上怎么会搜出来这东西!

“老大,不是我…我都不认识这个!不可能,我…我…”

韩跑到钟青面前,紧张地语无伦次。

在场的所有人都看着他,韩吓得流出冷汗,他猛然想起什么,指着闫时,又转头看向钟青。

“老大,是他,他放我身上的!”

闫时眼眸微微睁大,语气森寒,道:“我唯一接触到你就是在刚才搜身的时候,那么多人都看见,是你在搜我,我怎么可能有机会放东西。

与其诬陷我,不如仔细想想什么时候着了别人的道!”

任闻言若有所思,他上前一步,低声道,“老大,在去的路上韩出去买了吃的,很可能是那个时候沾上的。”

韩直直地跪在钟青面前,他怨自己怎么这么不小心,跟着老大这么多年了,怎么能犯这种低级错误!

闫时整个人都靠在墙上,声音有些弱,“所以是因为被窃听了消息才暴露了位置,不是出了内鬼,这与我之前的猜测也相符。”

萧看了看自家老大的脸色不对,扯起地上的韩就想开溜。

可惜没有钟青说的快,“按规矩罚。”

韩抖了抖,但还是低头认了罚。

房间里再次只有两人,闫时终于支撑不住滑坐在地,他看着冷漠的钟青,勾唇惨然一笑,脸色也惨白一片。

“钟青,别生我气了…”

“钟青,我好疼…”

“钟青…”

闫时还没得到钟青的回应,就先支撑不住昏了过去,自然也没看见本来安坐的男人起身的动作快到有些狼狈。

扒下裤子趴在桌上被后入/钟青亲自照顾闫时/难得的温情

【作家想说的话:】

快了快了,快出狱了!下章继续搞事情!钟毅就是卡萨兵团长,忘介绍了。

闫时这几天一直在钟青的房间里休息,他依靠着钟青的势力,早已不再遵循监狱的规矩。窗外的光透过玻璃照进房间里,明亮刺眼,阳光洒在眼前白色的床单上,却照不进闫时黑暗的心底。

他闭上眼就是那天紧迫的情形,说起来还要感谢俞明的愚蠢,要不是俞明沉不住气对他动了手,他也没有机会能脱困。

闫时并没有撒谎,韩的确不是什么内鬼,只是除了这一句,那天说的也再没有真话。

被搜出来的窃听器的确是他亲手放在韩身上的,就是在被搜身的时候,众目睽睽之下,兵行险招。

趁着所有人注意力都在他可能藏东西的鞋底时,他假装厌恶被触碰推了韩一把。

最开始是想放在俞明身上的,毕竟他挨了一顿打,俞明凭什么毫发无损!

可是不行。

萧几乎寸步不离地盯着俞明,钟青又那样信任他,风险太大。

至于和窃听器一起的联络装置自然是早就藏好,就在钟青的房间里,他从来就没贴身带着。

窃听器是于星为了他的安全一起特制的,控制端闫时留在了于星那里。只是没想到当时的无心之举却误打误撞成了他唯一的救命稻草。

开门的声音打断了闫时的思绪,他原本低沉阴冷的眼眸在听到声音的那刻突然阴霾尽散,平静温顺地看向朝他走来的男人 。

钟青手里端着特意给闫时准备的早餐,看到闫时已经起来了,他向来严肃冷峻的面容竟然温和起来,拿起枕头自然而然地给闫时垫在身后,动作熟练到像做了千百遍。

“今天感觉怎么样,伤有没有好一点?”

闫时眼眸里暖意流淌,却不说话,一副别扭的样子。

看着床上还带着些病弱的人,钟青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主动拉过闫时的手,“是我误会你了,韩已经处置了,俞明也罚过了,别跟我置气了,嗯?”

床上的人故意偏过头,却没抽回被握住的手。

钟青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宠溺,只是眼底有更深的情绪翻涌着,薄唇含笑轻启,“闫时,乖乖?原谅我一次 。”

闫时的手指在男人的掌心里蜷缩着,耳尖绯红,似乎是被这声低沉的“乖乖”烫了一下。

他抬起潋滟的眸子看着眼前连道歉都强势的男人,想起这些天钟青无微不至的照顾,心里软了软。

闫时醒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男人充斥着担心、后悔和其他各种情绪的眼眸,他记得钟青当时穿着件白色的上衣,胸前还有点点血迹,不用问也猜到是钟青抱他去治疗的。

钟青一直强势冷漠,他能得到这样一点担心和温情,心里已经满足了。

从他确定自己对钟青的心思开始,闫时就从未想过能够得到钟青所有的爱意,他只求这个人在他身边,在他眼前,只是他一个人的。

更何况他这些年背着钟青做的各种事都不是那样生来地位尊崇又强势的人能够容忍的。

闫时想通以后没有纠结 ,将手从钟青温热的掌心抽出,主动环上男人紧实的腰身,蹭着宽厚令人安心的胸膛,轻声地道:“我当然会原谅你,无论你做了什么,所以,你也要原谅我,无论我…”

两人的距离被拉开了些许,钟青微凉的唇覆上来,堵住闫时未尽的话语。

肌肉线条流畅又有力的手臂揽上闫时的腰,将人牢牢地箍在怀里,温热的大手从闫时宽松的衣摆探进去,抚摸着手感极好的光滑脊背,带着薄茧的手指在闫时脊椎的凹陷处反复揉按。

钟青日常的生活用品以及衣物都是闫时在打理,所以男人身上的味道他很熟悉。衣物的味道很浅淡,但和钟青本身的冷冽混在一起,却让闫时格外着迷。

他贪婪地迎合着男人的亲吻,毫不示弱地汲取着钟青口中的津液,唇齿纠缠中传递着彼此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