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纯过剧情有点干~明天写两人婚后番外润润

这是闫时进监狱的第七年,跟着钟青的第五年,他二十五岁,钟青三十一岁。

这四年的时间里,闫时没有着急离开监狱,他与于晓一直保持着联系,控制着监狱外的事业。

于晓很会做生意,短短几年,他在边境已经有了自己的集团,不过没人知道幕后的一把手是监狱里的闫时。

钟青快到了出狱的时间,卡萨兵团长的人催他快点动手,闫时一直找着借口推迟。

他这几年好不容易才爬到闫时势力圈的中心,虽然动手的机会很多,但在监狱里他还不能保证自己全身而退。

更何况,钟青是死是活不该让别人来决定。

闫时靠坐在床头,盘算着该如何在两方周旋才能让自己既得利益最大化。

天微微泛白,窗外不知不觉已是黎明时分。

钟青熟练地向旁边摸去,手指触碰到一片光滑温热的胸膛,他的眼睛微动并没有睁开,手顺势下移滑过肌肉紧实的腹部,还要往下却被闫时抓住,十指相扣。

钟青这才慢慢睁开眼,慵懒道:“又醒这么早,看来是昨晚没卖力。”

闫时看了看钟青凌乱的发丝,将男人的手从被子里拿出来,道:“所以你现在是想让我再卖卖力?”

钟青勾勾唇,刚睁开的眼眸还带着几分迷蒙,道:“大早上不睡觉,把你榨干也好让你多睡会。”

闫时将钟青的手放到嘴边,吻上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道:“你水多,你有理。”

钟青一把抽回自己的手指,闷声笑了笑,看着闫时已经穿衣下床,知道他没有想做的心思,也就跟着起了床。

只是路过闫时的时候故意把脚下的拖鞋甩过去,看到拖鞋成功翻上闫时的脚背才满意地走进浴室。

闫时向来是个只撩不上的,这么多年都这样,早上的冷水澡他都要洗习惯了。

钟青在浴室里听到门被关上的声音,知道闫时已经离开,他将被水打湿的头发撩起,搓着脸,找回清醒。

如果没有意外,今年年底他就出狱了。他当时是替义父背的事,义父从小将他养大,虽然严厉,但也教会了他许多,当时兵团被边境政府针对,义父提出来,他不假思索就蹲了监狱。

五年时间,他的二十六岁到三十一岁,就当是还了义父的恩情。

只是这几年他自己的势力不但没有壮大,反而一直被打击,他在监狱里多被掣肘,很多事顾不上,心腹也在他的身边,监狱外的势力里动心思的杂碎不少。

钟青洗完裸着身体走出浴室,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听着声音是萧。

他径直走向门口正要打开门,发现没穿衣服,本不想麻烦,又想到总是管东管西,小心眼爱计较的闫时,又折返回去披上浴袍。

闫时走在寂静的路上,迎面遇上一个巡逻的警卫,他眼神冷冷的看着,年轻的警卫对他讪讪地笑着,眼睛里充满恐惧。

直到闫时走过,警卫才呼出一口气,摇摇头感慨道:“艹,什么运气,一大早遇见这个瘟神。”

闫时刚走到自己的牢房前,就看到房门被打开,明显是有人进去了,他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转身关好门就打开水龙头接着水。

坐在床上的陈晨一脸被抓包的表情,道:“闫…闫时,你回来的好早啊…哈哈。”

闫时将他从自己的床上扯起来,抓住他的手腕放到水龙头下,冲洗着陈晨的手,很快水池里的水就变得一片血红。

他的浅瞳里映出一片血色,四年时间足够他用血洗掉当年的耻辱,那些罪犯非死即残,他做的并不遮掩,边境的卡萨兵团不属政府管辖范围,有钟青的势力在监狱里,他再过分也没人会跟他对着来。

只不过是从人人可欺变成了人人都躲的瘟神而已,这正是闫时一开始就想要的。

多亏了陈晨,闫时看着面前娃娃脸的年轻人,真是一把好用的刀,锋利又听话。

闫时语气温和道:“一夜没睡?”

陈晨眼底都是难掩的兴奋,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道:“太好玩了,他们两个很耐玩,我好久没有这么开心了!”

闫时看了笑得灿烂的陈晨,低头专注地给他擦着手指上的水。

陈晨像是个兴致勃勃跟好朋友分享心爱玩具的小孩,喋喋不休地说着:“我缝上了他们的嘴,让他们不许对你说难听的话,那个头发花白的一直挣扎,我就亲手剥了他的皮,然后披在另一个身上,把他都吓尿了哈哈哈!

可惜剥皮的那个很快就死了,我就专心玩另一个,捅捅切切划划,太好玩了,可惜你不爱跟我一起玩!”

闫时想起当年在储藏室堵着他的两个罪犯,似乎是被陈晨的笑声感染,他的嘴角也勾起嗜血的笑,道:“你做的很好。”

陈晨脸上的笑意更深,圆圆的杏眼看着闫时握着他的手指,眼神闪躲着,脸上泛起微微的红。

手指勾住闫时,陈晨的声音带着些肆意的说着:“闫时,那些人都死了,我们终于报完仇了!”

闫时松开陈晨的手,将毛巾挂起,声音平静低沉,道:“还有一个。”

陈晨的眉毛皱起,挥舞着拳头,道:“你说,我帮你解决掉!”

闫时清朗的笑声响在房间里,声音温和,道:“你做了那么多,我很感谢你,只是这个人很特别,我想亲自来。”

陈晨不懂一个坏人有什么特别的,但闫时的话他一直都是听的,只要闫时说出口,他就一定会做到。

想起什么,陈晨拉着闫时坐下,有些急切地问:“闫时,我们可以出狱了吗?听说钟青要走了,他要是走了,我们还留在这可就麻烦了。”

钟青拍拍陈晨的肩膀,安抚地说着:“放心,我们会在他之前离开的,你不用等我,找机会就先走,按照我之前给你的地址,在那里等我。”

陈晨听话地点点头,心里的大石头落下来,开心地离开牢房。

闫时换了衣服就去探监的房间,他和于晓约定每两个月要见一面,于晓跟他汇报外面的情况,闫时会拿主意确定接下来的路怎么走。

今天是约定的时间,闫时要交待于晓走一步很重要的棋,如果成功,就能一举扳倒闫家,甚至都不用等到他出狱以后收拾。

以他如今在监狱中的地位,探监并不需要排队等号,那些狱警并不敢得罪他这尊杀神,可以随时来任意离开。

闫时在房间里等着,直到今天的探监时间结束,他都没等来于晓,他沉沉眸,心下有些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