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1 / 1)

娇宠记 曲玲珑顾西臣 2583 字 5个月前

越想越觉得可能,虽觉不可思议,但他也不敢上赶着相问吃排头,只闭紧了自己的嘴十分小意的提着羊角灯笼引着他往回去了。

再说这边阁楼上的曲玲珑,自顾西臣走后,就一直坐在床沿上没动过,直到天亮碧落过来敲门,她这才惊觉回神,不敢让碧落看出异样,模糊应了声,脱了身上的月白小朵浅金菊花纹样对襟褙子和豆绿百褶裙,着里衣走过去将门打开。

门始开,那丫头就挤了进来,带着手中铜盆里的水都晃的咣咣当当直响。一双大眼仔仔细细的看:“姑娘,你昨天夜里当真没什么事?怎么瞧着有些憔悴?”

曲玲珑打了个哈欠,伸手接过铜盆放到漱架上,一便洗漱一边反问她:“能有什么事?”

见她神态自然,碧落暗道自己多想“哦”了声,这才去铺整床铺。

曲玲珑洗漱很快,只肖洁面净齿后,上些润肤的膏子即可,碧落收拾好床铺回身,她就已经打理好了。

先前还有些憔悴的脸色经水一洗,膏子一润,便立刻恢复到原本的雪白娇嫩,眼周红晕盈盈,应着不点自红的唇瓣,霎是美的惊心。

碧落看的一阵“啧啧”赞叹:“我家姑娘就是天生丽质,像别家的女郎早上还不得坐在妆台上涂脂抹粉半晌才能出来见人,姑娘你只肖净面涂个膏子就比他们那些个涂脂抹粉的还要美呢!”

曲玲珑没心思同她说笑,略弯了弯唇,重新着衣下得阁楼去了明堂和曲堂礼一道用饭。

那撒泼的刘氏还未消停,是以曲堂礼这几日很是清闲,用过了饭食,曲玲珑陪着他说了好一会子话,这才回了阁楼上,拿了绣枕下的话本来看,只是看了半日一个字也没看进去,心烦意乱的转过头,一眼就看见南窗外的郁郁葱葱。

神经立时就是一跳:“谁让你开窗的?”

正在收拾房间的碧落不妨她忽然出声,被吓得差点打翻了手中的绿透釉彩松竹纹花瓶,愣愣的看向她:“姑娘?”

她从未见过她家姑娘对她这般高声呵斥过。

呵斥一出口曲玲珑便意识到自己失态了,恼恨、愧疚、无奈等多种情绪交织,让她差点崩溃。

勉励压下这些纷繁的情绪,曲玲珑揉了揉额角,无力道:“被风吹的有些头疼。”

碧落是个没心眼的,闻言也没多想,赶紧放下手中的花瓶,去将南窗合了上:“可是受了风寒了?我这就去寻郎中过来。”

说着就要出门被曲玲珑拉住:“不过是有些不舒服,休息片刻就好。”

碧落仔细的看了看她,见她气色还好便拥着她挡开湘绣双凤挂帘进入卧室,叮嘱:“那姑娘你快躺下睡会子,话本什么的以后再看也不迟。”

曲玲珑被她咋咋呼呼的鲜活气息带的心情好了许多,顺从的去了外衣躺倒床榻上。

待碧落走后,曲玲珑忙起身将门上了栓又将窗户也锁上,于这幽闭的环境中,她这才敢放松心神。

因着一夜未睡,再加上于这幽闭的房间中很有安全感,因此很快便睡了过去。

只是她并未睡多久就被阵阵嘈杂声吵醒,因着曲宅是一进一出的小院落,因此前院的声响也能传进后院。

她着好衣裳,始一打开房门就见碧落站在门口,丢魂似的模样吓了曲玲珑一跳:“碧落?你怎么站在门外也没个声响?”

“姑……娘……”碧落喃喃的唤她,目光有些怪异。

察觉她的不对,曲玲珑长眉微蹙:“怎的这般?可是前院出了什么事?”说着就要下楼,却被碧落一把拉住。

“姑娘别去,没出什么事,就是有人来给老爷送礼。”

“送礼?”曲玲珑越发奇怪,不是逢年过节,阿爹他又不是做官的,是谁来送礼?还送的能听到她这里?

曲玲珑看向碧落:“这是怎么回事?碧落你快说啊!”

碧落抿了抿嘴,踌躇了会还是开口:“是顾大官人差人送来的……”

顾大官人?顾西臣!

犹如一道惊雷炸在头顶,曲玲珑的手在不自觉的发抖,脑中一片混乱连话都说不清楚:“他……他……我阿爹……”

见她慌乱,碧落忙拉住她的手:“姑娘莫慌,莫慌,他没来,只是差了许多的小子、丫头以街坊邻里之名送了许多礼品过来,他是什么样的人老爷知晓,哪敢收他的东西,正在和那些人周旋。”

闻言,曲玲珑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碧落看了看她,小声的唤了一声:“姑娘,那个叫庆余的小厮让我给您带个话,说是他们家爷有急事回京去了,让您不要挂念,等……等他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我这渣手速,在有存稿的情况下昨天发文就从七点多发到了快十一点,只能在白天摸个鱼,一会儿下班再更一章,可能又要到快十一点……

☆、送礼

听闻此言,曲玲珑只觉如遭雷击,这个恶魔竟是不打算放过她了!

见她这样,碧落就是再心大,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小心的看着她:“姑娘,昨夜是那恶贼在你房间么?”

曲玲珑心中混乱不堪,勉强镇定了些才道:“他并未做什么,向你们隐瞒此事,是不想让我阿爹知晓……”

她难过,碧落也跟着红了眼:“不怪姑娘,咱们没财没势,若被老爷知道……他哪里能敌过这恶贼呢!”

说着她握了握拳头:“姑娘不怕,以后碧落每日就睡在您门外了,有我守着您,看那恶贼还敢来!”

她神情坚定,紧握的小拳头上青筋都绷了起来,曲玲珑心中大暖,回身抱了抱她:“好丫头,以后你和我同睡吧,这样比你守在门要好。”

想了想也是,碧落就没再反对,安抚好她的情绪,两人结伴下了阶梯,隐在垂花门后查看前院的情况。

这会子,那礼竟还未送完,也没用匣子、檀盒等装置,和田玉的金银错孔雀杖首、珐琅步摇、点翠簪子、鎏金宝石树……不怕打人眼的由着那穿戴整齐、鞋帽周全的小子、丫头或抬或捧或拿着络绎不绝的从大门外送进来。

哪里是在行邻里之礼,这简直就像是在下聘。

曲堂礼、老福头、张婶子三人哪里拦的过来,一个穿着尤为不俗的小厮正拉着曲堂礼说话,一张白白净净的圆团子脸上堆满了笑意:“曲老爷您就别推辞了,您这边推辞可不就是为难小的们吗,我家爷要送谁东西,若因我等没送出去,那奴才们也就别想着活了,您就算行行好,为救奴才们一命就收下了罢!”

他说的谦卑恭谨,但话中之意可不就是他们顾大官人要送谁东西还没谁敢不收吗!

曲堂礼默了默,还是摆手:“可即便是行邻里之礼,送这么些个贵重之物也是于理不合,你快些拿走!”

庆余不着痕迹的挺了挺胸膛,笑容里有八分倨傲:“我家爷是什么样的人物想来曲老爷也不会不知,这点物什于我家爷来说才是正常的礼数,您放心收下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