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时序一副看傻子的神情:“你刚才不叫得挺亲热的吗?”

戚应淮:“他们不是李兀的家人吗?我能不……你她妈故意的吧。”

商时序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假得不行,一群吸血鬼,要不是因为他们是李兀的家人,李兀对他们的态度也不明,我早就不待见他们了。”

“你应该……清楚的,也不能逼着问,问急了就什么都不肯说。”

商时序说的是李兀。

提前回房的李兀让三个男人都惦记得紧,戚应淮摸到李兀房间的时候。

一打开门,里面床头已经站了两个男人。

徐宴礼和商时序齐齐朝他看来,都示意他轻手轻脚的。

床上李兀衣服还未脱,脸埋在枕头,眼角挂了泪,抱着一张合照像是流着泪睡着了,看了让人心头一软,想逼问那股劲就散了。

徐宴礼将他怀中的照片轻轻取出来,是李兀很小的时候和父母的合照。

商时序拿着毯子盖在李兀身上,三个人往外走,楼梯里戚应淮阴拧低声道:“我要带李兀回去了,他在这一点都不开心。”

徐宴礼看着他,说等等,然后拿着手机给他们一人发了一份文件,他看着商时序:“你就没查查吗?这种人,还让他们接近李兀,李承月女儿从小念的国际学校,李兀上的则是很普通的学校,他父亲留下来的遗产几乎四分之三进了李承月和李承雄的口袋,还有这栋房子,在李兀成年后就莫名其妙过户到了李承月名下……”

徐宴礼看着不远处那正说说笑笑的一家人,他们享受着富足的生活,从指尖漏出一点李兀父亲的财富,像是施舍给李兀,可是本来这一切都是属于李兀的,可是李兀却只能在自己的小房间抱着父母的照片偷偷哭泣。

商时序无奈道:“……我怎么没查,可……你他妈少跟我来,李兀心软你不是不知道,我有时候对他是真没辙,他要是对我开一句口,我为他做什么都行,可我要是整治了他家人,他真跟我闹怎么办?当初我们两闹别扭,我本来想让他们李家软软李兀,好嘛,被他们一劝直接快进到要跟我离婚……”

“我当时想杀他们的心都有了,我本来在他心里就跟个暴君一样了,出了事,真查,你觉得查不到我身上,你他妈说得那么容易,细说起来,人家还真是一家人,几句话老子妥妥的坏人,李兀怎么想的,我不知道。你怎么不干呢?你要是把这个锅背下来,我他妈立马想办法搞得他老李家家破人亡信不信。”

徐宴礼有点想抽烟了,可惜手边没烟。

戚应淮:“你们两真墨迹,就这么点事。”

商时序哼了一声:“戚少爷,那你干,到时候别牵扯到我们,李兀第一个把你踹出局。”

戚应淮:“……那就一起。”

徐宴礼手指摩挲了一下:“拉上江墨竹一起。”

【作家想说的话:】

老三:……栓q,这个时候想到我了。

小老公差点撸袖子了,他可受不了。

老二其实很想整治他们了,可是拿不准老婆态度,小李是真的不愿意讲,幸好他老公多。

大老公属于当初还没见过这极品一家人。

大家晚安晚安

江墨竹在隔壁睡着呢,我叫他过来(3p前奏,没错还是有老二)

=

第二天李兀下楼,整个房子静悄悄的。

他昨晚都不知道怎么睡着的,姑姑把他父母的东西全都扔在了一个杂物间,李兀抱着一张照片委屈地回到房间,他看着看着就难过得睡着了。

李兀下楼的时候,才觉得不对,原本挂在墙上属于姑姑家的照片全都不见了,而是挂上了原本属于李兀父亲和母亲的照片。

属于李承月一家人的痕迹全都不见了,李兀只觉得自己还没睡醒,就在他刚想上楼准备再下一次。

“宝贝,下来,饿了吗?”

一道声音传来。

商时序在楼下朝着李兀招招手,李兀走下去,才发现不远处其他几人都在,甚至还有江墨竹。

江墨竹仿佛没睡一样,眼睛黑的,他身后一前一后站着徐宴礼和戚应淮,戚应淮仿佛没骨头似的靠在庭院的一根柱子上,看见李兀的时候就朝他招手,徐宴礼在抽烟,在看到李兀的时候,就将烟掐在了手旁的花盆里,刚才那股信手拈来的游刃有余多了一股令人咋舌与难言的慌张。

商时序揽着李兀的肩膀将他按在椅子上坐下,然后将一份文件推到了他面前。

李兀看清楚了,那是一份产权转让书,他皱着眉发问:“……转让什么?”

商时序指了指这房子,然后开口道:“昨晚跟姑姑们聊很晚,他们突然觉得这么多年对不起你,所以决定把房子还给你,所以我找人给他们搬了家。”

李兀听着商时序胡扯,基于对姑姑一家人的了解:“……我是傻子吗?”

商时序哎呀一声,坐在李兀的椅子扶手上,手掌像是让李兀消消气地不停地搓着他的手臂:“他们一家人多坏,不值得你难过。”

“这房子原来是你们家的,我们帮你拿回来。”

“……你们?”

商时序嗯了一声:“徐宴礼这个大毒舌几句话就打得他们毫无还手之力,还让律师连夜起草的文书,我摇的手下人,江墨竹联系的热心人士,戚应淮把他爸的兵都叫来了,几个小时都搬空了。”

商时序又说想不到江墨竹平日里看着挺遵纪守法的,门路还挺多的,徐宴礼昨晚那个审判犯人的架势真够呛的,还有戚应淮,心也够狠,商时序心想没一个善茬。

李兀眨了眨眼,他此刻心情很复杂,这么久欺负他的人被报复了,他也没那么圣母心同情他们。

只是这么太迅速了吧,在他睡梦里短短几个小时就解决了他人生二十几年的一个噩梦,可是后面呢,他姑姑和伯父肯定会纠缠不清的。

李兀曾经就是想用这栋房子摆脱那样无休止的纠缠。

商时序见李兀不签,低头贴着他的脸轻声道:“宝贝,你什么都不说,我们只好帮你做了,他们对你不好,你不能指望我们在这件事上有容忍度。”

其实也有更细水长流,李兀毫不知情的法子,可他们都想要李兀自己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