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雪碰了碰他?额头道:“不会?,我?想明白了,你说得对,现在不是发脾气的时候,我?跟他?发脾气,差点被?他?弄死。”
她微微侧头,吻上他?的唇,江雪这时候在想自己有没有吻过沈飞白,好像没有,似乎只主动吻过他?的嘴角。
晏祈瞧她分心,把她横抱起?来,放在床上,把她脸都吻了个遍,闻着她浑身甜腻的香味,身体都不在紧绷,酥软了大半,却又怕压坏了美人,半跪在床上。
“他?真好,真温柔。”江雪心里道,不知不觉也沉迷其中,脸色发烫,娇声轻喘不断。
江雪眯着眼睛对着晏祈道:“你好,你比他?好,他?好没用的。你比他?年?轻。”听到这自己心爱的女人这么夸自己,晏祈差点控制不住自己。
不过江雪最后用其他?法子让他?舒服了,他?死活不肯入她身,也不让她太卖自尊做那些讨好男人的伙计。
嘴上还一直说一定要跟她拜堂才行,江雪不知道为什么晏祈这么需要一场仪式感?,真奇怪。
完事之后,有些累的江雪,就抱着他?睡,江雪觉得跟晏祈睡觉比沈飞白舒服多了。
沈飞白抱着自己,把自己强搂在怀里,动也不能动,翻个身都难,然后还在她睡觉的时候乱摸,晏祈就不会?,像个木头一样躺着笔直,随她怎么压着睡,枕在他?肚子上睡也无妨。
睡前江雪嘱咐道:“明天?你走别喊我?,让我?睡,沈飞白都不喊我?起?来的,你要是喊我?起?来,我?会?生气的。我?有起?床气。”
“别在这时候提他?。”晏祈酸道
江雪睡前模模糊糊,本性暴露道:“就提,你还跟跟我?顶嘴,哼!”
“………”
江雪把被?子往自己身上一扯,踢了他?一脚道:“有人酸了,我?一个侯府夫人在伺候你,你别不知好歹。算了,本来床底下有东西?送给你的。现在不送了。”
江雪累了,怀孕让她很?嗜睡,她睡得四仰八叉的,哪有一副跟沈飞白睡的,那种蜷缩在一角,闷在被?子里睡的姿态。
她第一天?嫁给沈飞白,晚上被?他?发泄完欲望后,沈飞白就把她踢在一边。
那会?儿她还爱慕着沈飞白,把自己缩在一角,怕自己占着地方太大,影响自己夫君睡觉,被?他?弄得很?疼,睡了一会?儿就醒了,就偷偷看?一旁夫君的身形,还把被?子悄悄盖在他?身上。
后来离开家,在船上,船上的床小,她夫君身材魁梧高大,又不喜欢侧着睡,只喜欢仰躺着睡,她就自己贴在带着潮气的墙板睡,一大半床就留给夫君,因为他?夫君似乎坐有点晕船,他?想让她睡好点。
再后来倒了侯府,大家都不喜欢自己,她就把身子慢慢蜷缩起?来,把脑袋闷在被?子里睡,就像在母亲的子宫一样,蜷缩着,周围黑乎乎的但是很?温暖,会?很?安全,睡得也很?安心。
现在江雪睡得也很?安心,晏祈看?着她这“横七竖八”的睡姿,苦笑一声,没有说什么。
起?床穿好衣服,打开火折子,点上了灯,晏祈对侯府已经轻车熟路,他?去弄了一桶水,回?来把江雪身下擦干净,开窗通风。从床底摸出?一个画轴,走前拿着小心翼翼拿着灯盏,坐在床边,照在她脸上,细细看?了她的面容好久才走。
三月的清晨,清风带着朝露,清爽的空气,实?在沁人心脾。
东方灿烂的晨曦透过天?际一抹淡淡的白云,耀眼而不刺眼的金光洒向了这座厚重古老的都城。
晏祈脚步轻轻地爬上屋檐或者一棵高树上,身形灵巧,来去自如。
他?坐在琉璃塔三层的琉璃瓦上,那里可以将沈侯府尽收眼底,他?先是抬头看?了看?天?空,天?上云丝淡淡。“今天?是个好天?气。”他?道
他?打开那幅画,顿时笑意浮在脸上,像被?打通了任督二脉一样,浑身清透,忍不住朝着脚下的京城大吼继而大笑。
那是比江雪买来送给沈飞白的画,还拙劣还青涩的画。
琴棋书画,江雪是想学画的,但是沈飞白没让她学,她自己只能自学,但是她天?赋实?在不咋样,只是学着画中的线条临摹和发挥。
线条潦草,倒也勾勒出?几分相似的背影,天?赋不好,倒也细细描绘了墙瓦。
画上是画得是坐在墙头的男孩的背影。
虽然江雪没有天?分,但她完全可以请先生来教她,就像学琴一样,但她没有,她其实?很?敷衍。经过这令人绝望的婚事,她已经很?难再把一颗心交给另一个男人了。
江雪的心态早已经转变,不再付出?,而是在索取与利用。
对夫君是算计,试探,小心翼翼,恐惧和害怕,乖巧的像个奴隶。对情人是肆意妄为,无理取闹的像个孩子
第075章 被人察觉有孕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 小鹤一边给她擦脸一边道:“昨天怎么想睡到这屋子里来了。”
“这屋子阴凉,今年春天实在是太热了。”江雪敷衍道。
她心想晏祈真是细心,还把自己整理干净了, 沈飞白可不会这么干。
江雪又开始不知不觉跟两人比较, 就好像男的总是喜欢拿外室跟正妻比较。外室果然都?是温柔体贴的, 甚至她这个“外室”不需要拿钱养着。
江雪洗漱完,早点也不吃,抱着猫就急急忙忙往书?房跑,结果半路跟陈巧宣撞了个满怀。
对于这个无亲无故, 长得还有三分像自己的陈巧宣, 江雪只求这个姑奶奶安分点, 别在她面前晃悠, 不是对她有意见, 而是对她感到惊悚。
“夫人。”陈巧宣乖乖行礼道
“我不是让你?住在南边屋子里了?怎么跑到这里?没?钱花了?沈碧玉不给, 要钱去我屋子里拿去。”说罢便走。
她虽然没?名分,但好歹也是沈飞白带回来的, 江雪不要让陈巧宣跟前伺候, 按侯府的规矩,月钱, 丫鬟都?是按照大?姨娘的份列给的。
“好久没?见着夫人了,奴婢一直想来探望您, 但是您的丫鬟说您身体不好。”陈巧宣关切道
“哦,这么盼着我死, 你?上位?”江雪抬首睥睨, 语气刻薄道, 心想这陈巧宣真没?眼力见,明明跟她说了别在她面前晃悠, 但是喜欢凑上来。
“夫人误会了,奴婢不敢。”陈巧宣见江雪生气,心中惶恐不安,不敢惹了心上人的心上人,赶紧跪下磕头道。
“我知道,你?爹曾经是山西的知府大?人,旱灾时,竟然连朝廷赈灾粮都?敢贪。
贪官污吏的女儿,我是真的看不起,比窑子的婊子还看不起,毕竟那些只是卖身吃饭的是可怜人。你?碰我,我都?感觉恶心。所以不想见你?。
你?们这些吃民脂民膏既得利益者,皇上留着你?们一条命,你?应该感恩戴德的去犒劳前线士兵,而不是躲在后院。沈飞白也真是的,是不是走的太急,忘记把你?带走了。”江雪毫不客气的刻薄讥讽道。
陈巧宣一时感到冤屈,被?说得泪水涟涟,跪在地?上抓着江雪的衣摆哽咽道:“夫人您是冤枉我了,我爹是清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