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沈飞白像个菩萨像一样坐在她旁边,看着?江雪。等她似乎要醒过来时,他道:“她现在一定不想见我。”就?走了
江雪这回在床上躺了大半个月,期间下床走路都?要人搀扶着?。
经过那?一夜。她性情大变,原本还算活泼开朗的她变得沉默寡言,就?算跟丫鬟半天都?说不上一句话。
沈飞白在这个屋子?里对江雪干了如此严重的事情,他怕她时常想起自己的丑态,便做主让江雪搬到蔷薇园里住。
蔷薇园屋小,就?让小竹和小鹤伺候着?,江雪除了吃饭梳洗,大部分时间都?躺在床上睡觉。
江雪也?没多想,只是以为自己被他彻底嫌弃了,所以他才把她赶到小屋子?里睡了。
有?时候沈飞白想单独跟江雪待在一起,就?把小竹小鹤支走。
“半个月过去了,你就?这么怕我?”他开口问道。
回答他的只有?江雪的沉默。
刚开始沈飞白来看江雪,她大多时候都?是抱着?枕头,蜷缩在被子?里,警惕地盯着?他,她不敢直视他,只敢盯着?他衣摆看,若是他稍微走近些,江雪便浑身颤抖,打着?哆嗦闭着?眼不敢看他。
若是晚上,两个人睡在一张床上,沈飞白抱着?她,阔朗的肩膀胸脯贴着?她的后背,他都?能感受到她胸口心脏的强烈跳动?。
老鼠被猫抱着?,怎么可能睡得着?。
只要沈飞白在,江雪一整晚都?不敢闭眼,不敢乱动?。沈飞白没办法,他不想分床分屋子?睡,就?分被子?睡,江雪就?每晚缩在床角边睡觉。
若是沈飞白说话或者做事声音大了点?,她必定如同惊弓之鸟一样停下她手中的事,愣愣看着?他。
江雪现在已经彻底害怕这个疯子?,她现在听话懂事到过于离谱,连屋门都?不出,都?不敢顶嘴,甚至连话都?不敢多说一句。
因为水土不服再加上这几个月连续的生病,三四月蔷薇盛开柳絮飘飞的日子?里,江雪背上开始起杏斑癣,因为现在她身体弱,平日里穿着?严严实实,再加上洗澡时,那?些伤江雪羞于让小鹤瞧见,都?是自己擦身沐浴,小鹤也?不知道她的异常,江雪也?不说。
等到晚上睡觉的时候,她忍不住偷偷躲在床上挠背,这个动?作还是被敏锐的沈飞白发觉了,他脱了她的衣服,想瞧着?个清楚,江雪也?不敢反抗。
“这个斑癣涂点?蔷薇硝就?好了,别挠,挺严重了,你为什么不早说。”
江雪小声道:“不麻烦的,蔷薇硝很贵的,不牢侯爷您破费了,四月过去了就?好了。”
“哦,对了,过几天我生辰,你要不要陪我出去…”沈飞白本意是见江雪闷在家?里,又正值春日正好出去踏青散散心。
江雪低着?头及其小声道:“对不起…我没有?钱……给侯爷准备生辰礼物,我从?扬州带了几件旧衣服和一个箱子?几本书,当掉应该能换二?三两银子?,我怕不够买东西?。”
第053章 生病不上桌
“我…我不要你送什么。”沈飞白又道:“你想要什么?”
“想要侯爷您以后少打我。”
“我不会了, 那晚是我做错了,你想要什么补偿都可以?,你想让我干什么都可以。”
江雪怯生生摇头道:“我不敢。侯爷您说什么就是什么, 我也什么都不要。”
从发病也就才过去两?天的功夫, 江雪的杏斑癣很严重?, 都已经长到脸上了,双颊都是红斑和细碎灰白色的鳞屑。
这要是放在以?前江雪能急到哭死,现在也无所谓了,不过她也不敢照镜子。
沈飞白给她买了很贵蔷薇硝涂脸, 每天早晚他都给她亲自抹上, 她惊叹沈飞白竟然不嫌弃自己这副鬼样子, 原以?为?见她这副样子, 沈飞白必定嫌弃万分, 可能还要把她继续撵走, 撵到下人?屋子睡。
现在他又肯耐下心照顾自己这张丑脸,看来他是铁定想把自己折磨死了才会善罢甘休。
毕竟灯一灭, 脸看不清, 他照样可以?玩她。他身边都是贵女,不能欺负。他自己嫌弃青楼女子脏, 买来的女子身份不明。
只有?自己这个略算干净的平民丫头能满足他的需求,他便只能逮着自己欺负。
江雪痒起来了, 会控制不住的挠脸,长指甲会挠出血路子, 沈飞白把她指甲剪了, 但是他不会照顾人?, 剪得时?候剪到肉,江雪指尖开始不停流血了。
“剪疼了你怎么都不说呀。”沈飞白埋怨道
江雪摇了摇头轻声细语道:“我以?为?侯爷就想剪我指尖肉, 没关系的,不疼的。”
江雪的话压着沈飞白有?些?喘不过气,她现在变得又乖又温顺,他以?为?这是他想要的,结果不是。“十指连心怎么会不疼?你疼了,我也不好受蔷薇花开了,花粉多,对?你身体不好,你还是暂时?住回隔壁去。”
江雪懒得折腾了,但是又不敢不听沈飞白的话。
江雪这样子,大?点的风都能把她吹倒,实在没精力让她管家,沈飞白便把沈碧玉的禁足撤了。
沈碧玉禁足放出来后,看到江雪这个样子,唬了一跳,见她整个人?都瘦脱了相不说。
呆坐着不说话,要不是胸脯还在动,那样子跟死了没什么两?样。
以?前江雪哪怕低着头不说话,沈碧玉依旧能感觉她身上那份“活劲儿”和一些?做事的“小机灵”。
她眼?里?那份倔强、好奇、乃至柔意的光都没有?了,只有?一片灰暗。沈碧玉知道江雪的眼?睛很漂亮,眼?波流转间灵动得发光,现在她的眼?睛确像个大?而无神的死鱼眼?。
江雪见沈碧玉来了,抬头看了一眼?,看到她脖子上那一串东海明珠项链,一想到沈飞白那晚曾经把散落的大?珍珠塞在自己下面。不知道弄了多少,里?里?外外,该的不该的地方都被他玩透了,下面血淋淋流血不止
最后她不知是小鹤还是女大?夫把珍珠抠出来的,自己那晚反正像个没有?尊严的畜牲,而沈飞白把她丢在那里?什么都不管。
现在江雪看到大?珍珠就感到恶心,忍不住的干呕。
沈碧玉打?趣道:“怎么啦?不过刚小产完,又怀上孩子了?”
江雪道:“没有?,月信刚结束,侯爷也没有?跟我同房。”
沈碧玉笑了两?声昂着头对?他笑道:“哥哥,你怎么回事呀?你去年不在,我可把她养得白白胖胖的,你自个陪她两?个月,就快把她养死了,连个人?都养不明白,果然你不适合持家管家。”
饭桌上原本对?沈碧玉唯恐避之不及,现在她宁愿挨着她坐,也不愿意挨着沈飞白坐。
沈碧玉先是瞥了江雪一眼?,又见哥哥一脸难堪的样子大?声嘲弄道:“哎呀,哥哥你跟我说说,你是怎么把她训得这么服服帖帖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