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三天后江雪听到这消息,竟然感慨一番道:“古时婚礼都是黄昏,如今这村镇里凡事嫁娶宴席都是白天,天蒙蒙黑就散了。
毕竟晚上开宴,一顿热闹下来,烛油灯火钱得花不少,近年来天也越来越怪,三月瘦西湖的水还结了一层薄薄的冰呢,天气寒凉,一到晚上就没什么人了,现在倒是遵循古礼啦,难道我那未来夫君是个尊礼复古之人?真特别,我就喜欢特别的,爹爹你去金陵考试,金陵大户人家嫁女娶妻也这样吗?”
一旁的老父亲听到自己这独女这番话,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有时候真有点语不惊人死不休,江老爷时常觉得自己这个闺女特别,既然算命先生说她是个福命,他不信也得信了。
她见他爹不说话,又继续道:“也是,有钱人家就喜欢跟咱们老百姓搞不同,可苦了亲戚朋友大晚上的要赶到扬州城内
江陈氏正帮女儿绞脸,听到这话,讪讪笑道:“对呀,虽说三月了,天也怪冷的,他们都不来,等明个人把嫁衣穿好就有轿子来抬起沈府宅子,出嫁从夫,去了要好好听侯爷的话,怕过不了几天,侯爷要带你进京。”
一想到进京,江雪乐得又说了一大堆,把女儿送到闺房后,江陈氏叹气道:“这孩子真是心大,哪家姑娘嫁人不是哭哭啼啼的,就她不害臊得很。
急着攀高枝,这高枝哪有这么好攀的。真是你教出来的好姑娘,从小就应该跟着我学女红,不要应该读什么书,书读得本分就忘了。”
“好好好,你教她三从四德,就应该做榜样,跟我顶什么嘴。”老夫妻两个人又吵了起来。这几天江家买了几个仆人,江雪跟和婢女小鹤一起收拾收拾东西。无非不过几捆针线,几件旧衣,还有几本破书。
等到第二天天都黑了,江雪喜气洋洋上了大红花轿。
她坐在轿子里,坐着笔直,江雪虽出生乡野,其实并没有沈飞白说得那么不堪,她也会断文识字,缝缝补补这类活更是不在话下。
江雪又长了一个鹅蛋脸,全身白皙,身姿修长,明眸皓齿,一点朱唇,特别是那双眼睛,神采奕奕,浑身上下的也有几分明媚娇艳气质,不过少了几分江南女子的温婉。
约摸大概半个时辰,江雪顶着红盖头闭目养神,觉得六人抬的轿子停了下来,远远的听到嘈杂的人声,被人搀扶起来,垮了火盆,进了门,行了跪拜礼,一切顺顺利利,等夫妻对拜完,江雪便听到记忆里熟悉的声音。
“我跟朋友喝点酒。你先回去吧。”
江雪赶紧回道:“好。”
就这样江雪被搀扶着进了喜房,白天吃过饭了,倒也不饿,这就久折腾下来,虽有各种脚步声,但也感觉冷冷清清,甚至还没有村里头胡屠户娶妻热闹,又是唱戏又是敲锣打鼓吹唢呐,
沈飞白也就只是请了自己军队手下们喝了一点酒,便兴致姗姗的进了婚房,二话不说揭了盖头,叫一众丫鬟退下了。
被歇了盖头,扑鼻就是一股酒味,江雪皱了皱眉,有些担忧道:“喝醉了?要不要喝醒酒汤?”
屋里燃烧的一对龙凤烛台暖橘色的灯火下,给打扮娇艳的江雪上了一层柔光,含情脉脉的眼睛,瞳孔里闪着烛光,眼是水波横,那情便似水波流转,倒也勾人。
看得沈飞白突然浑身上下一阵酥麻,她明明一 網 站 : ? ?? ω . ?? ? ?? ?? . ?? ? ?? 点都不像他青梅竹马的宋大小姐,可突然一顺间,心一颤抖,那种感觉像内心的挚爱又回来在他倾诉低语的悸动。
沈飞白努力摇了摇头,感觉自己喝多了。
他不耐烦道:“喝了合卺酒就睡吧。”
江雪道:“我不喝酒唉,能不能以茶代酒,喝酒多伤身。”
沈飞白紧皱眉头,语气严苛道:“新婚之夜,竟敢忤逆我,连杯酒就不喝。”
江雪被说得脸通红,她以为她夫君是个温柔的善解人意之人,没想到自己就不过不想喝酒,语气就这么严肃。
转头又心想,自己夫君也许是个严肃刻板较真的人,这样的人是有点难相处点。
她正欲起身相扶着醉醺醺的夫君坐下,却被他欺身而上,她又跌坐在床上,慌忙间把幔帐拉扯下来。
上轿前,娘告诉了她一些夫妻床笫之间的情事,知道是新娘子必走的一遭。
所以江雪倒也没有反抗,只是有些紧张,悬在空中的手臂都颤颤巍巍的抖动,想怀抱着压在她身上的男人,没想指尖刚触碰到腰间,沈飞白就一把按住她的手,将她手拉在头顶。
沈飞白不想看到这张刚才让他恍惚心悸的脸。可两人紧贴在一起,女子身上独有的柔软与妙龄女子身上的芳香,带着她发间淡雅的玫瑰味,让本就年轻身强力壮的沈飞白瞬间起了暴戾与侵犯的反应。
他恨不得将这副曼妙的躯体拆骨入腹,好好品尝一番,早点生下一男半女,好给老祖宗交差。
他解开腰带,将新娘的手捆住,江雪见此不对劲,小声道:“夫君。”
“夫君?你还是叫我将军吧。”沈飞白用带着满满欲望与低沉的声音颇为不屑的嘲讽道。
他不想解释,他觉得“夫君”这个称呼,江雪不配叫,他们是不平等。
第003章 洞房花烛夜
红纱帐下,任人摆布。
沈飞白嫌江雪嘴里发出的求饶声吵得心烦,竟拿掉在地上的拿起红盖头塞住她的口舌。
江雪下一意识的挣扎,却换来他更加蛮横的对待,而哭喊不出的江雪,此时想不明白,也没精力去想为什么自己夫君如此残暴。
沈飞白嫌江雪嘴里发出的求饶声吵得心烦,竟拿掉在地上的拿起红盖头塞住她的口舌。
江雪手还是被绑着,嘴里也因为哭喊被塞了红盖头,怎么也说不出话。
“原来合欢,合欢,合的是男子的欢,女人一点都不欢。”她如此想到。
沈飞白不过娶个能生育孩子的女人回家,既不是喜欢的又不是家族势力强大,再加上喝了点酒,所以自然没有怜香惜玉的心。
早上睡醒时,阳光透过窗棂洒了进来,屋子里亮堂了不少,看着躺在身边的女人,沈飞白想起昨晚种种失礼的行为还是有些五味杂陈。
虽然不喜欢她,但毕竟也是妻子。还是自己找了整个扬州城八字勉强相配的人。
沈飞白将她手松了绑,拿出塞在嘴里的盖头,见她胸脯上点点淤痕青紫,如今借着白日阳光,又仔细瞧见这精致面容,回想昨夜的滋味,心中暗想,这女子当个美妾也不错,不然自己也能好好疼一疼她。
但是沈飞白不想纳妾,因为沈飞白自己就是个通房出生,他不想让自己儿子出生是个妾生子。
沈飞白自觉有愧,便唤了丫鬟进来更衣梳洗,又让人从库房拿出自己一瓶金创膏药。
此时江雪迷迷糊糊也清醒了,屋子里的丫鬟们走来走去,自己的陪嫁侍女小鹤掀开帘子,见自家小姐这副憔悴的模样吓了一跳。
但是见沈侯爷在也不好说什么,便搀扶着小姐去屏风后面简单梳洗了一下。
坐在床边太师椅上的沈飞白道:“我已经吩咐好仆人今日下午就走,坐船回京城。”
“今日下午?这么急?我爹娘还不知道?我得回去跟他们道别。”江雪衣服都没穿好赶忙从屏风后面出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