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例,在九龙,中环等地都爆发了游行,要求政府给说法?。

不过毕竟目前是英统,解释权在大英官方。

所以虽然它被搞的灰头土脸,但港督府是走了合法?流程的,所以只是现任港督率领他的团队集体辞职就完了,而钱米莉作为那只脏手?套,则被起诉,入狱了。

这件事给苏琳琅,和她所代表的大陆人带来的好处显而易见。

首先,港府放宽了大陆进口政策,签证流程也简化不少,现在像苏琳琅一样的人就可以想回大陆就回,而不必提前好几天递申请,等着批签证,走流程了。

苏琳琅当然一直在忙碌自己的化妆品事业。

为了把事业搞好,她还在许婉心的建议下,跟着贺朴廷去了目前亚洲比较繁华的东京,汉城和新加坡,实?地走访了一下当地的美妆市场。

转眼就是六月了,尖沙咀的租户们整体搬完,她的装修队也正式入场。

只等装修完成就可以开业了。

话说,上回秦场长说她表哥程超要来还是几个月前的事,但人一直没来。

就在昨天,程超自己打电话来,说他前段时间?有事耽搁了,今天一定?会来,也让苏琳琅不必派车接,在家等着,自己带了很?多礼物,要专门上门看望她。

苏琳琅和程超至少有七八年没见过了,而大陆人来港,图新鲜嘛,都喜欢看看富豪家的房子来开个眼界,她遂也没再客气,就专门在家里?等着。

但一大清早的,刚刚前脚出门上学的贺朴铸转脚却又回来了,还带着Gonda。

甫一进门,就说:“阿嫂,你救救Gonda吧!”

小Gonda苏琳琅也有好几个月没见了。

当然,他爷爷是大英贵族,他外公又是钱爵爷,即使?现在他父母双双入狱,但他依然是小阔少一枚,也还在瑞德公校读书,生活并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

不过这孩子原本就瘦,几个月不见,他又瘦了一大圈,个子瞧着都缩了不少。

红头发红鼻子,还是个塌鼻梁,他看上去格外可怜。

他在摸脑袋,也说:“阿嫂你帮帮我,可以吗?”

苏琳琅当然要问:“出什么事情?了?”

贺朴铸是演讲家,最?懂如何提炼核心:“他爷爷想骗他姥爷的文物,大骗子!”

Gonda则说:“也不算是骗吧,我爷爷说了,只要我外公把他所有的文物全捐到大英博物馆,他就会请求女王给予特赦,赦免我Dady和我妈咪的罪行。”

贺朴铸贼激动:“大英人就是文物骗子,文物强盗,阿嫂,收拾他们!”

Gonda则说:“贺朴铸你闭嘴,我来说,阿嫂,我外公现在也不相信大英政府,也不想答应,但问题是我舅被赶走了,我们家所有人都在劝我爷爷答应。”

关于钱飞龙被逐出家门的事,苏琳琅知道。

在钱米莉的事情?上,他没有选择帮她,还出了警,钱爵爷就把他逐出家门了。

当然了,养的一条贱狗,关键时刻不护主,钱爵爷肯定?要踢走他。

但钱爵爷自己的日子也不怎么好过。

因为他算是为大英贡献一生,却被大英狠狠坑了一把,但他在大英的儿子,以及钱米莉的夫家,威尔士家一家都在游说他,让他把文物全部送到大英去。

钱爵爷几个儿子都是英籍,也算英人,但他自己不是。

再说了,女儿被起诉,有可能要判绞刑,大英还叫他再捐文物,当他是啥?

傻子还是呆子?

钱爵爷就给气病,气倒了。

……

见Gonda额头上鼓着好大一个包,苏琳琅拉过这孩子,捋起胳膊一看,就见他胳膊上也是青青紫紫的,再撩起T恤看腰上,一坨坨t?的有青有紫,这一看就是被人悄悄揍的,她遂问:“Gonda,你这一身的伤,都是谁打的你,你的保镖呢?”

贺朴铸幸灾乐祸:“还能有谁,他那帮白人朋友呗,他家保镖也不敢动手?的。”

说起这个,Gonda倒也无所谓,一笑:“我是个混血儿,就像夹芯饼干里?的夹芯,随便他们欺负的,反正以我看,不论白种人还是黄种人,都是一帮大垃圾!”

贺朴铸被激怒了:“你再说一句黄种人是垃圾!”

“你们所有的人种全都是垃圾,有种打死我呀,来呀!”Gonda指额头。

他也是被打疲了,反正就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贺朴铸都被气结巴了:“阿嫂,我就不该带Gonda来找你帮忙的,我后悔了!”

别看他们还是学生,但殖民地中学的水很?深,而其实?Gonda这种人,还真就是夹芯饼干里?的夹芯,属于一旦不抱紧一方大腿,就要被双方都欺负的那种。

经一事长一智,在苏琳琅看来,Gonda现在看待问题,倒比原来客观多了。

已经送人老妈入狱了,既孩子有所求,帮一把才是对的。

苏琳琅遂说:“说吧,要什么事要我帮你,能帮的我肯定?帮。”

事情?是这样的。

现在,钱爵爷一病不起,也眼看咽气了。

他还有足足四间?藏品室,里?面有皇帝的衣冠帽带,有各种印章,玉佩,如意?。

甚至,他还有一尊唐代时的彩塑观音,堪称无价之宝。

钱爵爷不愿意?捐,就写?了遗嘱,全留给了Gond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