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悠悠什么都···不知道。”他的脸胀的通红,大口喘着粗气,死寂的眸中又带了一丝哀求:“你对我···要杀要剐···随你便···不要···不要伤害悠悠···”

萧容景轻笑一声,他再次揪着顾敬之的头发,把人扯到自己面前:“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啧,还真是让朕开了眼,不知道你若是做不了男人,能不能过这美人关!”

他再次将纱布狠狠按在顾敬之的口鼻上,那人似乎还没缓过气,挣扎的力道比之刚刚小了许多,只用一双眼睛凄凄的看着他,浓密的乌睫渐渐被泪水打湿,发出无声的哀求。

萧容景还是第一次看到顾敬之如此哀伤的表情,就像是看到了罕见的珍宝一般,他低头慢慢靠近顾敬之的脸,细细看着那双湿漉漉的眼睛。

他的敬之,哭着求饶的样子竟然这般好看······

一个太监急匆匆走进内室,朝他说道:“陛下,裕王求见,说是····”

他还未说完,就听到有脚步声逐渐靠近,一道清朗中又略带俏皮的声音传来:“陛下,这都什么时辰了,您怎么还不去上朝。”

萧容景啧了一声,刚扔下纱布,内室的门帘已经被掀开,一个穿着玄甲的少年将军已经走了进来。

此人正是裕王,萧荣裕。

萧荣裕一眼便看到了萧容景身后的人,虽然看不见脸,那人却露出了半条赤裸的长腿,一看便知是宠奴一类的侍人。

他英眉微皱,语气中带了一丝抱怨:“陛下怎可只顾着床帏之事,连早朝都不上了。”

萧容景接过宫人递过来的绢布,一边擦着手,一边朝外走去:“不过是教训一下这贱奴,走吧,去上朝。”

“什么奴才还需您亲自教训,只需说一声,自有臣弟帮您,保证让他皮开肉绽,什么都招出来。”萧荣裕走上前去,抬起了正在拼命喘气的奴隶的脸,惊道:“敬之哥哥!”

“这里没有什么敬之哥哥。”萧容景站在两人身后,淡淡道:“这是朕养在宫里的畜生,唤作敬奴。”

萧荣裕身子一僵,喃喃道:“敬···敬奴···”

“行了,你若是想玩,回头朕把他送你府上。”萧容景催促道:“你刚刚还说我慢,快点过来,上朝了。”

萧荣裕讪讪松开手,看着低头沉默不语的顾敬之,只好一步三回头的跟在萧容景身后走了出去。

心中暗道:顾敬之···怎么还没有死···

第006章 | 6 易碎的奴隶,呼吸控制,裕王起杀心

在萧荣裕看来,顾敬之早就应该死了的,如今在宫里看到顾敬之还活着,他除了惊讶,还有些许气闷。

萧容景是什么样的人,萧荣裕作为他的亲弟弟,那是再了解不过了,他从来没有见过有人背叛他哥之后还能活这么久。浭陊?芠綪连喺??裙⒋7|?⑼②???|

而且竟然还把人养在宫里,看样子似乎准备长时间养下去了。

萧荣裕看着自己哥哥的背景,暗暗皱眉,心里像是憋了一口气一样,让他有些烦躁。

留着顾敬之这件事,哥哥并没有告诉他,如果他今天不亲自过来,他不知道萧容景要把这件事瞒多久。

诚然,萧容景虽然是他的哥哥,更是一国之君,不会什么事都告诉他,但是他们兄弟一向心有灵犀,就算一开始没有商量,在很多事情上的意见都是差不多的。

在他看来,不管顾敬之这个人能力多强,多么有才华,背叛这件事是绝对无法原谅的。

但是,顾敬之确实还活着,即使萧容景在折磨他,也还是留着他的命,难道说······

萧荣裕想起之前自己的哥哥对顾敬之的态度,虽然不明显,但是他能感觉到,萧容景对顾敬之那种有别于他人的巨大耐心。

这顾敬之到底有什么好的,让哥哥为他如此痴迷……

在他看来,他的哥哥心中有雄才大略,又能慧眼识英才,如今登上帝位,应该把目光放在治国安邦上面,怎么能因为一个奴隶,连早朝都差点耽误了。

他又回头看了一眼惜华殿,晨光微曦,惜华殿内依然烛火通明,里面的宫人走动的身影映在雕花的窗户上,看起来十分忙碌。

一个奴隶竟然住如此华丽的地方,而且伺候的宫人比皇后身边的人数还要多······

萧荣裕握紧了腰间的宝剑,眸中渐渐溢出一丝杀气。

惜华殿内,满身血污的顾敬之再次被宫人刷洗干净,然后被放在了一方小榻上。

因着他这两天都没有再去寻死,嬷嬷对他的束缚也稍微宽松了一些。

平时他不论干什么都要被捆的结结实实,如今他只有双脚上扣着镣铐,脖子被带了项圈跟小榻锁在一起,其他的地方都赤裸裸的,连口枷都没有戴。

一宫人轻轻执起他的手腕,用蘸了药油的玉片在深深凹陷进去的鲜红印记上面轻轻刮弄,帮他活血化瘀。

另有人在他的脸颊唇角涂上药膏,那是刚刚被嬷嬷扇打出来的伤口。

顾敬之静静的躺着,看着身边的众多宫人围着他忙忙碌碌的给他治伤,心中只觉得十分荒谬。

这些伤是他们打的,打的时候也从来没有手下留情,但是给他上药的时候又各个都小心翼翼,连抬起他手腕的动作都十分轻缓,好像稍微重一点就能把他手腕弄断了一样。

要知道,这些人把他吊在空中吊了半个时辰,在他的手失血到麻木的时候,没有一个人帮他松一松束缚。

他们就好像有两幅面孔,在温柔和残酷之间随时切换,就像那个人一样······

想到萧容景,顾敬之的心又再次变得沉重,悠悠这时候进宫给太后请安,一定是萧容景安排的。

萧容景···他到底要对悠悠做什么······

顾敬之的心思逐渐飘远,而身下的刺痛让他猛然回神,他挣扎着抬起头朝身下看去,一个宫人正托着他的性器,往上面涂药。

身边的宫人似乎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都警惕的看着他,给他手腕上药的宫人紧紧的攥着他的手腕,让那里的伤口再次发出阵阵刺痛。

顾敬之项圈上的锁链让他无法起身,他只能看到自己性器顶端印着一道狰狞的伤痕,似乎还在不断的往外渗血,虚弱的身体让他无法保持这个姿势太久,他只能看了一眼便又颓然倒下。

因为与常人不同的下体,他很少去关注自己的性器官,不管是前方的阴茎还是会阴处的阴穴,就连清洗的时候都是匆匆冲洗一下了事,能不碰就尽量不碰。

在被囚之前,他不觉得这根东西就代表着什么,但是现在他却不知为何,就是不想失去这根象征着男性身份的器官。

似乎只要留住这根东西,他就还有希望回到曾经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