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萧容景说的那样,快感让他很舒服,但身体越舒服,他的心反而像是火烧一般焦灼。
更让他难堪的是每一次被顶撞的时候他的身体都会因为快感而颤抖,就连呼吸的频率也会跟着对方操弄的动作而变化,就好像他整个人都是去了自我,只是一个发情的淫兽,被插在身体里的一根肉茎掌控着一切。
想到自己已经这样侍寝过无数次,顾敬之的心中就泛起一阵难以言喻的恶心和愤怒。
如果现在有人给他一把刀,他可能真的会一刀捅入萧容景的胸口,就算身上这个人是当今皇帝。
但是现在的处境完全受制于人,顾敬之知道自己不能意气用事,他必须要忍耐。
只要忍过这一次,总有翻身的机会······
顾敬之怕自己眼中的恨意太过明显,只能紧紧的闭上眼睛,不想一滴清泪从眼角悄然滑落。
又哭了······萧容景的动作慢了下来,用手指接住了那颗眼泪。
这对于现在的顾敬之来说算是第一次承欢,萧容景不由想起给顾敬之开苞的时候。
顾敬之的初夜是伴随着鲜血和风雪的,在那个冰冷的楼阁上,他没有用任何润滑,也没有心情帮对方扩张,直接而残忍的破了顾敬之的处子失身,那时候顾敬之也是像现在这样刚被侵入的时候就哭了,满脸的泪痕,满脸的不可置信。
跟现在不一样的是,那时候的顾敬之毫不遮掩自己的愤怒和杀意。
这次还算乖一点······浭陊恏炆錆連鎴??群四漆一⑦玖Ⅱ6⒍|
萧容景勾了勾唇,低头在顾敬之的脸颊上轻轻一吻:“敬之,姬寒说你的身体已经好了很多,明日就可以准备续脉之事了。”
顾敬之一愣,不由睁开了眼睛。
他没想到萧容景会主动提这件事。
关于经脉受损之事他只听过萧容景的一面之词,对于自己到底为何会受伤他一直都不是很清楚,而且从最近的接触来看,萧容景似乎很享受照顾他的过程,每次只要有空,不管是喂食还是换尿布都不会假手他人,亲力亲为,事无巨细,完全把他当成了一个婴儿来照顾。
若只是简单的喂饭顾敬之还能当成皇帝对自己嫔妃的照顾,但这种繁琐之事都要亲自来做,顾敬之已经有些无法理解了,他总觉得萧容景想要延续他这种完全无法自理的状态,他也没有听过萧容景跟他讨论如何修复经脉之事。
有时候他甚至会想,说不定自己的经脉就是被萧容景摧毁的。
更进一步的话,自己失忆之事也可能是萧容景所为。
但是现在萧容景主动提出让姬寒为他修复经脉,这让顾敬之心中的想法产生了动摇。
他难以掩饰自己心中的喜悦,就连被人侵犯的屈辱都被他暂时搁在了脑后。
“陛下,臣的身体真的能恢复如初吗?”
“姬寒看起来有些怪异,但他其实是医圣张景的后人,自小就天资过人,而且别无他好,每日只醉心于钻研医术,只要他说可以,你的经脉定然能恢复如初。”
看着顾敬之那依然泛着泪光却露出了些许喜色的眼睛,萧容景再次低下头去,这次他吻的是对方的眼泪。
“敬之,我们同床共枕这么多年,做这种事不必害羞,朕希望你能慢慢接受,姬寒也说过,多做一些之前的事对你恢复记忆有好处。”
萧容景的吻不断落下,从额头,到眉心,然后是鼻尖······
顾敬之的心紧张到了极点,他知道萧容景想做什么,但他已经决定不再反抗。
事已至此,他明白萧容景不会再对他宽容下去,侍寝这件事注定是逃不过的,若他一味抵抗也只会惹怒萧容景让对方用强的,结果不会有任何改变。
现在恢复经脉是最要紧的,没有了姬寒,他找不到第二人能治好他的身体。
而且从身体的反应来看,他确实是经常侍寝的,他能从对方的操弄中获得快感。
如果说······顾敬之虽然不愿意相信,但现在事实摆在面前。万一他真的因为某些原因自愿做了萧容景的侍君,现在因为失忆就翻脸不认人,连侍君的责任都不愿履行,似乎有些不讲理了,这对于尽心照顾他的萧容景也不太公平······
依靠萧容景是他现在唯一能走的路,虽然这条路需要他放弃自尊。
“敬之······放松······”
顾敬之顺着萧容景的话慢慢放松了身体,在对方吻过来的时候拼命压制着反抗的欲望,接受了对方的吻。
他的双唇被亲吻着,吮吸着,过于亲密的动作让他的呼吸都停滞了。
就像是一个祭品一样,他紧张而柔顺的向皇帝献上自己的身体。
“乖,就是这样······”
萧容景的声音在亲吻中变得模糊而柔软,好似跟刚刚强势侵犯他的不是一个人。顾敬之感觉对方的舌头轻轻舔了舔他的牙齿,在挣扎了片刻之后,他张开了嘴。
“敬之······”
萧容景的吻一开始是轻柔而缠绵的,两人的舌尖贴在一起,互相交换着口中的津液,但是随着舌头侵入,这个吻也变得强势起来,顾敬之感觉自己的下颌被人捏住了,他的嘴巴被迫张的更大,敞开自己的口腔接受者对方的入侵。
与此同时,埋在他体内的巨物重新开始抽动起来,他的腰被萧容景用一只胳膊揽着,身体就这么腾空而起,紧接着一只软枕就被垫在了他的臀下。
等等······是谁放的枕头······
萧容景的两只手应该都在自己的身上······
顾敬之猛的睁开眼,正看到刚刚放好枕头起身的宫人。
而那个宫人面色淡然,在注意到他的眼神之后甚至微微颔首向他行礼,并未有任何窘迫之色。
反而是顾敬之自己的脸瞬间如火烧一般通红,几乎要冒出热气来。
顾敬之朝远处扫了一眼,发现除了这个宫人之外,另有好几个宫人手中端着托盘,托盘上摆着铜盆软巾各种物件儿,拍成两列候在一旁,也跟着床前的宫人一起行礼。
这些人怎么回事······
他们都是什么时候来的,为何皇帝行房要让这么多人看着?
顾敬之拼命推着萧容景的肩膀,扭着头从那个令他窒息的吻中挣脱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