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天萧容景好像真的把他当成了一个物件儿,他每日除了清洗进食几乎都被囚于匣中,四肢的酸疼时时刻刻折磨着他,然而最让他痛苦的还是在狭小的盒子里那种被束缚到极致的窒息感。

不痛,却压抑的让他快要崩溃,就像他还在日日服用离魂汤,他始终跟外界隔着一层。

现在他跪在萧容景的身边竟然没有感到太多的耻辱,毕竟这是他期盼已久的,短暂的‘自由’······

萧容景看着顾敬之面无表情的脸,便知道顾敬之唇上的伤应该是快好了,毕竟自己的奴隶这么怕痛,被按疼了定然是要皱眉的。

周围绿意环绕,远处湖光山色美轮美奂,这是行宫最适合赏景的地方。

萧容景俯身将顾敬之从地上抱起,将他按在怀中一同欣赏美景。

这座行宫的图纸他每一处都看过,之前没过来的时候他也大致知道是什么样,这里的花草树木都是按照顾敬之的喜好栽培的,因为顾敬之喜欢看水,他特地命工匠设置了一个几乎占行宫一半面积的湖出来。

他想过很多次顾敬之看到这座行宫的时候脸上会是什么表情。疲累了一天的顾大人住在这专门为他打造的舒适的行宫里,会欣然享受还是皱眉暗暗怪他太过铺张浪费。

他唯独没有想过自己会亲自到这里来,抱着顾敬之一起赏景。

只是顾敬之现在根本无心赏景。

这几天自己的小奴隶似乎是被关怕了,放出来的时候乖的很,怎么摸都不会躲闪,就连偶尔抚弄他的下体也只是微微皱眉,却不会像之前一样挣扎了。

虽然无法用顾敬之泄欲,但这样的掌控感同样让萧容景着迷。

若是早点下狠手,哪里还会有中间这么多事······

萧容景看着波光粼粼的湖面,手里捏着娇奴柔嫩的乳首,深觉之前还是太过心软,竟然怕杀了顾敬之家人自己的奴隶会活不下去。

现在顾敬之以为顾家人已死,手脚也被废用,不还是好好的活着······人要想死哪有那么容易,只要看的紧一些,顾敬之也只能这样活着。

时间久了自然就会习惯的。

“陛下好兴致······”温世敏走到皇帝身边,行了个礼,“这里的景色不错,臣也过来看看。”

今天白尘音身体不适要休息一天,温世敏得了空便找了过来。

他先是跟萧容景汇报了一下江州行宫贪腐案的进程,等正事说的差不多了才看向皇帝怀里的顾敬之。

墨发雪肤的青年被裹在皇帝宽大的外袍中,眼睫低垂,口中含着一根手指粗细的横木,静静的靠在皇帝的胸口,神情木郁,却异常乖顺。

“敬奴在陛下的身边倒是乖了不少,陛下驭奴有方,臣自愧不如······”

“他若是真的乖,前几日也不会把嘴唇咬破了······”萧容景解开顾敬之口中木枷,捏着他的脸颊轻轻的按揉。

顾敬之含着口枷久了便会两颊酸痛,带一会儿就得将横木取下,按揉一刻钟的时间再将其戴上。

“之前朕跟你说的事儿如何了?”

很早之前萧容景便想过让顾敬之的牙齿废用,这样便不用再给他时时戴着口枷,口侍的时候也会方便很多。

温世敏答道:“臣已经差人问过宋医士,他在京中之时已经验证过了,齿下用药是有效的,只是施针的时候要用针尖沾药,一点点送入齿根,受针之人通常要忍受剧烈的痛意,他试过的人没有不昏过去的。”

“有效便可,至于疼不疼······”萧容景看着怀里已经开始发抖的小奴隶,轻柔的抚了抚他唇角的疤痕。

“敬奴能把自己的嘴唇咬那么大一个口子,想来是不怕疼的。”

第241章 | 235 麻绳束身,杀神被调教成了豢养的家鸟

清晨宋嘉文给顾敬之诊脉过后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呆在侧殿等候。】Q?哽薪裙溜零妻氿??伍?⑧??

今日他要给侍君齿下施针用药,但这些都要等到侍君用过早膳再说。

最近他总是天不亮就过来,膳堂都没开门,他自然也是没吃早饭的,在桌边的椅子上坐了半晌却没有半分饿意。过了一会儿有宫人给他送来了早饭,他心里装着事儿,有些吃不下,但皇帝赐膳不吃便是不敬,他只能强忍着吃了几口,这御膳和他平常吃的有什么区别也是一点儿没尝出来。

等宫人将碗碟收了,这屋子里便又剩宋嘉文一个人。

外面不时有宫人走动,偶尔他能听到主殿方向传来的些许声响。

从给侍君把脉到现在得有半个时辰了······这偏殿里的东西宋嘉文不敢动,暗自懊恼怎么没带一本医书来好打发时间,干坐了一会儿便忍不住开始胡思乱想。

侍君的早膳只有一碗粥,再加上汤药,全部喝完也用不了太久,但是早上的清洗定然是有些费事的······

侍君用的东西他都曾一一查验过,不管是洁齿的茶盐还是护肤的香膏,大大小小的罐子能摆一桌子,件件用料都是顶好的东西,每一瓶都能顶他一年俸禄了,有些香膏连他也没见过,只觉得闻起来香气淡雅幽然,似是用梨花做成的······

这些东西都是要用在侍君身上的,全部用一遍都要花不少时间,再加上侍君行动不便,连洁牙都要靠宫人帮忙,甚至有些香膏是用在他体内的······

宋嘉文想到这里忽然感觉手心有些发热,他的眼前再次浮现出侍君那具赤裸的玉体,那些散发着淡雅香气的香膏涂抹在那样的身体上,本就白皙的细腻的肌肤定然会变得更加娇嫩······

他越想越热,忍不住扯了扯领口,让胸口的热气往外散一散。

在见到侍君之前他总觉得这种香膏只是给女子用的,男人用这种东西似乎有些奇怪,但若是侍君用这些东西他又感觉不到丝毫的违和,似乎那人本就应该被这些金贵的膏油精心养护,让那样娇嫩的皮肤受损才是暴殄天物。

这种让他的心咚咚乱跳手脚发汗的时候非常少,上一次还是在叔叔的书房里见到一本孤本医书的时候······

侍君不是医书,却总是能轻易的挑动他的心弦。

宋嘉文脸上泛起一股热意,他看着地上的石板,却感觉那里正蜷缩着躺着一个人,那是侍君被锁在笼中手脚被金链束缚着的样子······他从侍君圆润的脚趾一直看到那修长的脖颈,他看到了侍君微张的薄唇,不施粉黛依然面若桃李的脸颊,笔挺秀雅的鼻梁······

还有那落寞凄然的双眸。

宋嘉文猛的打了一个冷颤,身上的汗瞬间就凉透了。

他差点忘了自己今天是过来给侍君施针的。

当初他探究齿下用药是为了给得牙病的医患埋下麻药日常阵痛用的,没想到把药一换这医人的针法竟变成了折磨侍君的酷刑,而他就是要给侍君行刑的刽子手。

到时候那双眼睛又会用什么的眼神看向他······

宋嘉文忽然变得坐立难安起来,他实在是不想亲自给侍君用这种酷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