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悠悠正由着齐王派过来的侍女更衣就寝,顾敬之看了一眼,没看到小福子和来喜。
段悠悠知道顾敬之在找什么,不等他问就说道:“我让他们俩先去歇下了。”
因为小福子和来喜这几日跟着他们连续奔走,身体也吃不消,段悠悠怎好再让他们伺候,这齐王派过来的丫鬟也能将就用了。
再说她从打定逃走的那一刻起就做好了过苦日子的心理准备,生活上的一些不习惯忍一忍就过去了。
顾敬之本想宿在这里,但是看到这下丫鬟,想起来自己之前随口说的‘幕僚身份’,一时竟有些不好意思。
“小姐早日安歇,在下就先退下了。”
段悠悠心里一急,那句敬之哥哥差点就从嘴里蹦出来,幸好被顾敬之那句小姐两个字提醒了,便忍着笑端起了大小姐的架子。
“今日我有些发累,你留在这里给我捏捏肩。”
那两个伺候段悠悠的丫鬟听到这里均是脸色一红,那段峰身姿挺拔眉眼如画,看不到脸都能让人瞬间脸红心跳,基本上见过他的人都忘不掉。
而且这段峰还是段小姐的幕僚,那小姐把他留在这里,那里是捏捏肩这么简单的,相比晚上这段峰定然要贴身伺候的······
她们的眼睛一回撇向段悠悠,一会儿又忍不住去看段峰,让站在那里的顾敬之浑身都不自在。
那种眼神顾敬之太过熟悉了,那是里面满是欲望,他已经被这么看了半年,在惜华殿,在南风馆,他就像是一块肥肉一样,那些人就算吃不到嘴里,心里龌龊的想法却令人极其不适。
顾敬之不安的摸了摸脸上的蒙面,白天他还觉得有些作用,但现在这层布就像是透明的一样,已经无法再带给他安全感了。
说到底现在他们还是受制于人,若他还是之前那个镇国公家的大公子,恐怕不会有人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对他不敬。
命运已经将他推的太远,曾经的日子已经回不去了,未来还在朦胧烟雨中看不真切,他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没有什么能比这半年的经历更惨的了,现在只是被人看两眼说几句,他已经很知足。
段悠悠因为喝了太多酒,躺在他怀里很快就睡了。
顾敬之抱着心爱的女孩,依然有一种自己正在做梦的不真实感。
在这里陌生的房间,他的纷乱的心在段悠悠浅浅的呼吸声中渐渐平息,困意袭来,他很快就睡着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他在床上翻了个身,忽觉怀里一空,瞬间就清醒了,睁眼一看却发现悠悠正站在窗边,脸上泪光闪闪,竟是哭了。
“悠悠······”顾敬之先开被子,下床来到了段悠悠身边,轻轻的逝去她眼角的泪水:“怎么了,你在担心段伯父吗?”
段悠悠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敬之哥哥······我好害怕······我刚刚做了噩梦······”
段悠悠自从那日眼睁睁看着萧容裕的手下被徐刃他们硬生生打死之后,就经常梦到那个画面,目之所及都是鲜血,到处都是打杀声和人们痛苦的惨叫,眼前的男人躺在满地的肠子里,脖子一点一点被人用剑割下,然后像是一颗石头一样咕噜噜滚到旁边······
她无法忘记那个男人临死前的眼神,愤怒,绝望,不甘心,还有一种孤注一掷的悲凉。
只是一场围猎就如此血腥,她难以想象打仗的时候人们会残忍到什么地步。
这一切都让让她感到十分的不适,她有时候甚至会梦到那个被开膛破肚被割下脑袋的人是自己。
顾敬之知道悠悠做了好几次这样的梦了,所以他也没说多说什么,只是将段悠悠紧紧的抱在怀里,轻声的安慰,直到段悠悠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
段悠悠对他的欲望他并不排斥。
“悠悠,要吗······”他的脸微微发红,然后摸着领子往外扯了扯,露出了自己雪白的肩膀和白皙的肩颈。
段悠悠咽了咽口水,欣然答应。
另一边,那个被萧容裕几拳头打晕的监狱头领终于醒了,他醒来的第一时间就捂着脸气急败坏的问道:“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兔崽子呢?”
第211章 | 205 他在少女的身下喘息不止
牢头听说萧容裕已经被关起来了,心里顿时就有了底气,扶着手下就要下床,奈何那一拳打的太结实,他还没站起来就感觉一阵头晕,脸上一只眼睛青一只眼睛肿,路都看不清。
被打的站都站不起来,这让牢头脸上有些挂不住,周围还有好几个人看着,现在若是认怂那他以后还怎么在齐王府混,当下眼一闭心一横就要强行起身,幸好手下里有几个是有眼力见的,劝他明天再起算账,狱头这才‘勉为其难’的躺回床上去了。
第二日段悠悠带顾敬之一起跟齐王商讨如何利用萧容裕之事,但对于是否需要萧容景将临州军营撤离这一事产生了分歧。
临州铁矿众多,若是能占领对于以后的兵器打造非常有利,齐王坚持除了交换人质之外,还要让萧容景把临州让出来。
但顾敬之知道这一要求萧容景很难同意,临州的矿产齐王想要,萧容景又怎能不知其意义之重大,想必不会轻易让出。
而且那临州四周没有什么天然的防御工事,就算萧容景暂时将其拱手相让,日后想要打回来也十分容易,与之相对的,齐王靠自己打下临州也并非不可能。
所以顾敬之觉得用萧容裕换取临州并没有那么必要,不如两边互换人质之后,用段道言多年积累起来的威信煽动其他周围的郡县一同对抗萧容景来的更加有用。
可惜齐王脸上挂着笑,却始终不同意顾敬之和段悠悠的意见,两边从早争论到晚上,之前那尚且还算和谐的叔侄关系已经变得岌岌可危。
原本还要大办的晚宴也悄然消失,段悠悠心里反而更加放松,不用去跟齐王应酬,她早早屏退侍女,和顾敬之共度良宵。
在将怀里的少女送上高潮之后,顾敬之忍着射精的欲望抽出自己的性器,搂着段悠悠发出压抑的喘息声。
自从上次在段悠悠大婚的时候射了一次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射过,不为别的,只为了让自己能保持足够的精力。
男人射精之后身体总是会有些消耗,而他被淫药浸透了的身体更加脆弱,之前他是被堵着被迫失去了射精的权利,但现在他是主动放弃了这一快乐。
齐王府并不是他们能安心居住的地方,他必须要让自己保持在最好的状态,好应对可能出现了不利事件。
跟他和悠悠的安危相比,不能射出来这点牺牲简直不值一提。
沉浸在快感中的段悠悠本能的握住了他身前挺立的性器,像是两人的新婚夜那样缓缓的撸动着,想帮他射出来。
原本就憋的十分辛苦的顾敬之连忙按住了段悠悠的手,气喘如兰:“悠悠,不要碰这里了······”
段悠悠不明所以:“但是敬之哥哥还没有舒服······”
“已经很舒服了,只是没有射出来而已······”顾敬之忍着羞意轻轻握住了段悠悠的手,艰难说道:“悠悠,不要管它了,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