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敬之的人一时竟也讨不到便宜,只是将黑衣男围在包围圈里不停的找机会进攻。
明明对方是敌人,但是看到黑衣男子被几个功夫不如他的人围着攻击,段悠悠竟有些不忍,毕竟自己这边以多欺少,杀了对方也胜之不武。
她坐在树丛后面情不自禁的想着,如果可以活捉这些人,将他们作为筹码跟萧容景谈条件,这样所有人都不会死······
然而就在下一个瞬间,那个被几个人围困在其中的黑衣男子被找到了破绽,他的后背狠狠的挨了一刀,喷出来的血让他的后背瞬间红了一大片。
“啊!!!”
他痛苦的大吼了一声,踉跄着后腿了半步,脸上的表情狰狞的像是从地里爬出来的恶鬼,之后更是像是根本感觉不到身后的伤口一样,怒吼一声然后不要命的朝一个人挥剑砍了过去,就像是被逼到绝境的狮子像一样扑了过去。
那人被他突然的袭击打的措手不及,只是稍稍退了慢了半步就被他砍掉了大半个身子,段悠悠眼睁睁看着那个人的肠子呼啦啦流了一地,刚刚还鲜活的生命在她的面前瞬间消失。
黑衣男也因为这困兽一击而露出了更多的破绽,在他挥剑的同时身后也两把刀也朝他捅了过去,他的身体瞬间被刺穿。
被剑钉在地上的男人依然在嘶吼着挣扎着,鲜血不住的从他身上的伤口处流出来,和他刚刚杀死的那个人的血混在一起,将地染红了一大片。
“殿下······”他嘴里大口的吐着血,却执着的抬头看着远处,声音越来越低:“殿下······快···走···啊······”
可能是被黑衣男子刚刚突然爆发出来的力量打怕了,为了让男人彻底失去反抗的能力,段悠悠看到自己这边的人像是在砍木头一样拿着刀拼命的在男人的脖颈上砍着,直到那个不停的叫着‘殿下’的男人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他的头慢慢垂下,然后随着被砍的动作一下下离开了自己的脖子,咕噜噜掉在了地上。
将男人彻底杀死之后,还活着的人们没有再去管地上的两个死人,他们迅速的观察着周围,然后朝依然站着的敌人冲了过去。
只留下了愣在原地的段悠悠三个人。
这就是······围绞······把敌人围起来然后一个一个杀掉······
段悠悠如同一颗石头一样站在那里,看着满目的血腥,脑子嗡嗡乱想,她一时难以消化自己刚刚看到的东西。
身边是浓烈的让她想要呕吐的血腥味,还有人的肠子流出来的难以言喻的味道,所有的一切都是这么的恶心······
“呕······”小福子已经在她的身边吐了出来,来喜也脸色苍白的靠在树根坐着,连站都站不起来。
段悠悠心中像是压着一块巨石,这让她连哭都哭不出来。
生平听过的道理在生死面前都变得如同废纸,段悠悠只觉得所有人的人都像是恶鬼一样,就算是自己人也让她觉得害怕,他们不顾一切的想要杀掉对方,砍掉对方的手脚,刺穿对方的身体,割掉对方的头颅······她感觉自己好像深处地狱。
敬之哥哥······
她急切的朝四周望去,想要找到那个会让她感到安心的身影,就在此时,她听到了一个悲愤的叫喊声在不远处传来。
“敬之哥哥······”
萧容裕横剑接下顾敬之的一招,踉跄退后几步,愤怒和委屈让他的心如刀割般剧痛,他含泪怒道:“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敬之哥哥,难道你要杀我!”
第206章 | 200 皇帝的噩梦
萧容景发现自己站在一个昏暗的房间里,窗外是一轮满月,冰冷的清辉洒落,将太子府的一切都蒙上一层银光。
又是那个夜晚······
深冬的寒风从窗户里灌入,吹起他的衣袍,秀金的衣角上沾染着斑斑血迹,那是顾敬之的处子之血。
刚刚被他破了处子之身的男人正狼狈的蜷缩在地板上,身上的被撕烂的衣物已经遮掩不住他的身体,他白皙的皮肤上到处都是被虐打出来的淤青伤痕,而在他的两腿之间则血红一片,在那抹血色之上还有点点白浊。
顾敬之······
已经是燕国之主的萧容景已经宠幸了顾敬之很多次,但他依然清楚的记得第一次进入顾敬之身体时那种让他爽到头皮发麻的紧致触感,那是生涩的毫无性事经验的顾敬之在用本能跟他交合,被他一点点的操开身体,然后完全被动的承受他的欲望。
没有被调教过的顾敬之确实别有一番风味······
寒风让顾敬之腿间的血色迅速干涸,萧容景此时也冷的心口发凉,他呼出一口雾气,心中沸腾的暴戾在冷风中逐渐平息。
萧容景无法控制梦里的自己,却能清楚的知道梦里的自己在想什么。
那个依然无法从顾敬之的背叛中走出来的自己,面对刚刚被自己侵犯了身体的青年,心里在悄悄的后悔。
说到底,三年的情谊不是说没就没的,他撂下了狠话,做了自己很久之前就想做的事,但欲望发泄之后,他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满足。
可能是今夜太冷,也可能是他第一次看到顾敬之这般凄惨的样子,他看着那个蜷缩着身体躺在地上的青年,心里有些不忍。
毕竟这个人在前几天还跟自己一起在廊下煮酒对饮······
已经身为皇帝的自己当然可以毫无芥蒂的享受自己的敬奴,他细细品尝顾敬之的屈辱和不堪,看可怜又可爱的宠物在隐忍中一次又一次的崩溃,哀求,如同娈奴一般毫无尊严,顾敬之所有的痛苦都是他的春药,让他欲罢不能。
但在发生宫变的那一夜,他还无法心安理得的享受着一切,嘴上说要让顾敬之做奴,但真到了这一步,他还是无法真的把顾敬之当一个奴隶来看。
往事还历历在目,他一时还不习惯真的让这个被他捧在手心三年的人受苦,就算回不到从前,他也想让顾敬之过的好一些······
“敬之······”他听到自己轻声叫了一声,声音中带着无奈和怜惜。
地上的人像是昏过去了一样,毫无反应,散乱的发丝遮掩着他的面容,萧容景看不清他的脸。
外面的打斗声逐渐平息,自己的人已经在进行最后的收尾,暗卫也汇报了皇宫那边的动向,萧容渊已死,一切都尘埃落定。
他脱下外袍盖在顾敬之的身上,俯身准备将他抱起,以为一切都在掌握之中的他失去了一开始的敏锐,他没能把顾敬之抱起来,因为刚刚像是已经昏死过去的青年忽然发难,毫不犹豫的将一把匕首刺入了他的胸口,剧痛让他摔倒在地。
“萧容景,受死!”
他被顾敬之压在地上,青年的眼神愤怒而暴戾,弓着脊背像是一只豹子,将匕首一寸寸的插入他的胸膛。
他几乎是在千钧一发之际握住了顾敬之的手,两人一时僵持不下,匕首再也无法多进入半分。
他们的手都因为过度用力而微微颤抖,顾敬之身上那件他亲手披上去的秀金的外袍已经散落了一半,露出了他半边精装的身子还有手臂上可以明显看到的因为用力而隆起的青筋。
萧容景能感觉到鲜血从嘴角不住的涌出,他死死的咬着牙,面容上是从未有过的狰狞:“顾敬之···你真的要杀我······”
压在他身上的青年没有说话,冷漠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只是更加用力的将匕首朝他的胸口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