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上的上头还有一个主子似乎也没什么奇怪的,这人又对敬奴这么好,应该不是坏人。

看起来他似乎很喜欢敬奴······莲生看着那人照顾敬奴的时候动作十分轻柔小心,他能看出来这个人并不是经常照顾人,擦拭敬奴身体的动作比较慢,但是因为比常人用心,做的竟然比他们这些下人还要好,敬奴原本紧皱的眉头也慢慢舒展,虽然还没有醒,但身上的舒适不会骗人。

难道他就是敬奴原来的主人?能做到这个地步,想来他把敬奴寄养在南风馆恐怕也是不得已之举。

莲生知道有些大户人家家教严,不让家里的公子养小侍宠奴这样的东西。

可惜了敬奴这般乖顺,结果还是落了个千人品万人尝的下场,若是这人能将他接回家里,有主人照顾的爱宠不用看客人颜色,只需要专心服侍主人就行,也不会被客人责打,敬奴定然要比现在过的好的多······

莲生在心里连连叹气,为敬奴感到可惜。

萧容景给顾敬之擦完身上的污渍,顺手摸了摸对方微微隆起的小腹,虽然吐出来不少,但顾敬之的尿包中还装着汤药,肚子依然鼓起了一个圆润的弧度,看起来娇软可爱,但这这种赏心悦目的美景是用顾敬之的痛苦换来的。

若是平常,萧容景会用悠闲的心态顾敬之忍痛的模样,但是当宠物真的生病了他就没了这份心思。

他只喜欢自己施加给对方的痛苦,有时候他会因为心情不佳而下手重一些,但归根结底这不过是一种情趣而已,情趣是建立在绝对安全的基础上的,他想要的不是一时的舒爽,他想让顾敬之长长久久的陪在他的身边,做朋友也好做宠奴也好,他不想失去他。

“今日不要再给敬奴换水了,让他松快一些。”萧容景抚摸着顾敬之柔软的小腹,心中虽然不舍,但对顾敬之的担忧还是压下了心中的欲望,“拿尿布过来,给敬奴放水吧。”

莲生拿了敬奴平时用的厚实尿布,那位贵人贴心的拖着敬奴的腿弯将人抱起,他趁机将尿布垫在了敬奴身下。

贞锁被解开,敬奴白净的性器终于可以自由舒展,虽然他现在身体不适,但身体已经被调教的颇为淫荡,玉茎不知羞耻的颤颤胀大,很快就变成了半勃的模样。

莲生用手托着敬奴的玉茎,另一手捏着铃口中垂出的银链轻轻拉扯,将塞在敬奴尿道中的玉簪拉出半截。

半透明的乳白色汤药从玉簪和尿道的缝隙中缓缓渗出,沿着银链滴落在尿布上,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药香。

莲生看敬奴闭着眼睛还未醒来,但身体却已经产生了排尿的本能反应,平时隐忍惯了,到了排泄的舒爽时候反而皱起了眉。

顾敬之的小腹缓缓收缩,想要将腹中的汤药挤出,但因为今日他的身体实在太过虚弱,小腹收缩的幅度十分微弱,汤药流了一阵便不再往外渗了,连半个尿布都没有尿湿,显然并没有排出来多少。

尿了一半比一直堵着还要难受,顾敬之两手不由往下伸过去,似乎是想揉弄小腹,结果还没碰到自己的身体就被萧容景和温世敏一人捉住了一只胳膊。

手被人握着不能动,顾敬之半张着嘴低声浅吟,眼睫急速的颤动,小腹一挺一挺,大张的两腿也跟着颤了颤,几息之间眼角已经沁出了些许湿意,那呻吟声也变得越发诱人了。

屋内几人看的均是呼吸一滞。

几天不见,敬奴还是这么美······莲生只觉得自己的脸马上就要烧起来,心咚咚跳的极快,使劲儿的掐自己手心才堪堪压下心里乱七八糟的想法,强迫自己专注眼前的事儿。

即使敬奴没有生病,平时也是尿了一半就尿不动了,通常需要他们按揉肚子帮着将他肚子里剩下的一点点按出来,莲生对这种事早已驾轻就熟。

没成想他刚要抬手,却看到那位贵人的手已经按在了敬奴的腹间,缓缓打圈按揉,连手法都和他们一模一样。

这人怎么对如何照顾敬奴这么熟悉······莲生心中暗暗吃惊,但贵客已经自己上手了,他只好站在一旁候着。

这贵客对敬奴真是好,但事事都亲力亲为,让他这做下人的都不知道干什么了。

莲生悄悄弯了弯手指,他也好久没帮敬奴揉肚子了,上次敬奴在这里修养,他们几个莲字辈的照顾敬奴许久,他还记得敬奴小腹那柔软又滑腻的肌肤······

萧容景一手将顾敬之的上半身揽在怀中,一手轻轻的按揉着他的肚子。

他知道顾敬之排泄总是会十分艰难,即使他已经非常小心,但顾敬之又开始在他怀里扭动身体,幸而有温世敏在一旁按着顾敬之的双腿,这才没让不乖的小奴隶把尿布给扭到一边。

他按了将近一刻钟,换了三次尿布,顾敬之体内的汤药才勉强排净,此时因为方才努力的排尿,怀中的青年又出了一身薄汗,萧容景没有犹豫,又给他擦了身,刚想把人放在床上让他睡下,此时顾敬之忽然又皱眉呜咽一声,双手抓着萧容景的衣袖胡乱拉扯,似是想从他怀里挣脱出来。

“这是怎么了,又想吐了吗?”

萧容景连忙抱起顾敬之让他朝一边歪着,方便他吐出来,结果顾敬之只是干呕了几声就再没有动静了。

“大人,敬奴应该没什么事了,不若将他交给下人照顾。”莲生还在这里,温世敏不能暴露萧容景身份,只好临时换了个称呼:“夜已深,大人不如也早点歇息。”

莲生眼睛一亮,也连忙说道:“是啊,大人照顾敬奴这么久也该累了,剩下的就让小的来吧。”

“无妨,敬奴病情不稳,等一会再说。”萧容景给顾敬之裹好被子,让他枕着自己的大腿,轻声说道:“世敏若是困了自去休息便是,不用在这里耗着。”

萧容景都不睡,温世敏怎么敢自己去休息,其实就算萧容景现在走了,他也不会放顾敬之在这里不管的。

一个人守是守,两个人守还能做个伴儿,温世敏也找了个椅子坐在了床边。

莲生和其他仆人已经被全部遣走,只有萧容景带过来的暗卫在屋外守着,床边的烛火烧的久了有些发暗,温世敏便走过去挑了挑灯芯。

顾敬之就算是睡着了对光线也非常敏感,若是太暗他也睡不安慰,虽然他也喜欢顾敬之在睡梦中轻吟皱眉的不安模样,但是对待病人还是要更温柔一些。

闲着无聊,温世敏跟萧容景随意的聊天解闷,在大多数时候萧容景并没有什么皇帝架子,温世敏和他说话也很放松,他们聊着聊着又聊到了顾敬之身上。

说心里话,萧容景选择把顾敬之继续留在这里,温世敏求之不得,但萧容景为了顾敬之重新翻修宫殿,还又让人调教出了一批宫人放到惜华殿专门为了伺候顾敬之,这般大动干戈,现在却还把顾敬之放在他这里,这让他有些想不明白。

在无聊的夜里,人是很难憋住心里话的,聊着聊着温世敏就把话给问了出来。

“世敏掌管南风馆,应该知道怎么才能让奴隶听话。”萧容景看着青年熟睡的面容,面容平静的看不出表情,他轻声说道:“犯错了就要惩罚,这是驯养奴隶最基本的手段,养敬奴更要如此,他纵使全家性命都被我握在手中,依然不会乖乖的当我的奴隶,他做什么并不重要,但朕要让他知道他的一切反抗都会付出代价。”

“但依臣所见,敬奴不会因此而害怕,陛下这般打压折磨他,他可能只会对陛下产生更深的恨意······”

“那又如何,敬之也不是第一天恨我了,否则他当初为何会对我举剑······”萧容景的手不由握紧,胸前的旧伤忽然开始隐隐作痛,这让他心里无端升起一丝烦躁。

而就在这时,枕在他腿上的顾敬之忽然不安的动了动,红唇微张,发出了几声模糊的轻哼。

萧容景眼中戾气渐渐隐去,像是顾敬之眼角的泪痕,虽然留有残余,但终究不像刚刚那般浓郁了。

他重新松开手,轻轻的拍着顾敬之的脊背,直到青年在他的拍哄下再次沉沉入睡。

“他恨与不恨有什么区别呢,他现在无权无势,已经翻不起风浪,只是一个宠奴,朕不需要知道他心里想什么,不如说有时候朕还挺喜欢看他瞪着眼睛的委屈样儿。”萧容景的语气渐渐变得有些无奈,他轻轻叹了一口气,说道:“敬之博学但并不迂腐,之前朕就发现了,他明明是名门公子,看起来风度翩翩循规蹈矩,但他遇到事儿的时候心思十分活络,朕不能太纵着他。”

温世敏有些好奇,忍不住追问道:“如何活络?”

萧容景笑道:“那是之前跟敬之闲聊时听他说的,有一次他路过一个县城,发现那里的富商强行收购百姓田地,地方官员和富商狼狈为奸,还在朝中有不小的背景,他急着赶路不想耽搁太久,又想直接为百姓要回良田,竟偷偷找人散播谣言,说这些田地不详,占用者必会家破人亡,然后又给那富商家里人下了泻药,装神弄鬼一番,把那富商吓的连夜把田地都贱卖了出去,那个县有些家产的不愿意触这个眉头,基本没有占小便宜的,只有那些穷的吃不上饭的穷苦人家敢买回去,几天就把这事儿给解决了,后来回京之后再上书参奏贪官自不必说。”

温世敏惊的差点把下巴掉地上,连连赞叹:“没想到我们的顾大人也会做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