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虫族已经不剩下多少人了。”虽然很遗憾,云初还是告诉了这位沉睡许久的古板骑士现在的事实,你不再处在那个为女王奋战的过去,而是站在这里的当下,“变异种盛起后,虫族便日渐式微……”
“变异种?”
初号机很迷茫,但是他可以连接上星网,而在看到图片那一刻,云初甚至从电子音上听到了类似人类的情绪波动。
“何等腐烂的尸体!”他的愤怒几乎溢于言表,而在外人眼中,它的金属面罩似乎闪过一丝寒光。
“女王,我将与您阻止那些蛆虫的邪恶计划。”
长剑出鞘,而一队皇家骑兵,还有一个在星网上几乎被社会死亡的人,也先后到了市区,原本宽敞的地方,就开始显得有些拥挤。
“再一次。”
电子音话语坚定。
好耶!大萝卜打架!
标题的梗其实是群英荟萃=萝卜开会,而萝卜其实是robot……怕自己玩梗玩得太深大家看不出来哈哈,解释一手\( ̄︶ ̄)
第0414章来者非常善
“我知道你。”
那个苍老的声音带着笑意,大概是因为在山洞壁上,话语还带着回音,灵剑似有不满在她身边绕圈,下一刻就要冲出去把这装神弄鬼的老东西给捅下来。
云初握住剑柄,别人看便像是她提起精神作势握剑,但是熟悉她的那几位都知道,这分明是冷淡的少女在压抑着她的本命剑少女杀人不眨眼,但却从不嗜杀,如果可以,也没有必要日日见血,造了太多杀孽总要反馈在自己身上。
“你认识我?”云初的声音带了些许疑惑。
“谁人不识昔日的玉门剑仙呢?”那声音清楚了些,不然云初听着总感觉他嗓子里卡着什么东西,而且他大概没想掩盖声音,很容易就听出来这是个上了年纪的男人,“您若从此扬名立万也是应该,偏偏您蓦然销声匿迹,从此,便成为了悬在妖族头顶的一把刀刃。”
谁人不识那几乎要把塞外的黄沙染成血沙的煞神,拿的是天下名剑,行的是杀戮之事,但你若是看她的脸庞,居然能从中窥得几分慈悲心肠,就这样一个矛盾的人,解决了塞外之事后却骤然失去了消息,有人说她死在黄沙掩埋中,也有人说她是天上的仙人终要回到天上,而更多的人说,其实她是只妖,若是再发生类似之事,便会再度提剑而来。
但……秃鹫眯起眼睛,他着实没想到这人就是个普通的道士,服从了道界的妖便成了灵兽不归类妖,因此妖界与道界一直处于互不相干各自发展的状态,他看着少女的发丝垂落脸颊,若不是曾经亲眼见过塞外之事,他也不敢想象这就是那边如今仍在流传的传说本尊。
“我不知道,也没在意。”
云初回答的极为坦诚。她那时候还是在接任务,那次是听说有种月光蝎只会出现在沙漠里,是一种入药的好药材,这种蝎子一难找二有毒三费时间,因此任务处在丙上级,对于完全不想回宗门的云初简直就是瞌睡来了就送枕头,塞外的事其实是顺带,她在一轮满月中没有踏上归途,而是跪在地上,手上干涸的血迹没有水洗掉,而流沙擦过指缝,也蹭掉了上面的别人的血干涸而形成的血痂。
她在这里发现了一处月光蝎的老窝,能超额捉回去好多只……!
那所谓的玉门剑仙,最后在意的却只是这些神出鬼没的小东西。
“不过您再不现身,我可能再压制不住它。”她补充了一句,示意着自己怀中抱着的剑鞘,鞘中的剑已经嗡鸣作响,而老秃鹫自然不会怀疑这位煞神的实力,大概是真的怕一言不合就把自己砍了,也不再装神弄鬼,老人手臂的位置是一对翅膀,左边的秃了一小块。
“见过剑仙大人。”他尽量用自己这双手做了个作揖动作,而云初摆了摆手,她身上名号多,但其实她自己知道并承认的也就那几个。
“老夫前来,是有一事相求。”
“妖族的事没必要找我管啊。”
云初说的理所当然,她又不是妖,不是特殊情况她还是不要干涉别族发展为妙,她把剑拔出来了一小段,承影的威压一般人承受不住,所以她也只拔一小段,而老秃鹫虽然呼吸急促了些,但还是坚持着把话说完。
“不,老朽来求您,皆为大义。”
而当澈溪紧赶慢赶回来时,他的洞府里充斥着一股恶心的尸臭味,但是姐姐站在门前,脸上是不理解现状的迷茫。
狼兽缓慢走过来,跪下双腿,整个身子都趴伏在她的面前。
“你们妖族……”
云初有些不确定的开口。
“有点乱啊。”
初初就是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
第0415章本性难移
“都是些无谓的事。”
澈溪凑过去咬云初的脸颊,没有咬地用力,似乎只是为了吸引云初的注意,她出了洞府还看向天空,澈溪只感觉心底的不安根本压抑不住,牙齿也没收住力道,云初嘶出声,忍不住推着人的脑门拉开距离,擦了一把脸颊,果然擦出一道血痕。
“啧。”
她以为这几天相处下来这人还能收敛点,怎么还是这副心情不好就容易弄伤人的作风,眼看着少女沉下脸色,即使心里一直有个声音告诉自己她没有生气,云初怎么会因为这些小事生气呢,她总是那副包容人的样子,但是澈溪还是慌忙地想去抓她的手,帮她舔干净手上蹭上去的血迹。
“对,对不起……”
她躲开了他的手。
澈溪浑身血液彻底凉下去,甚至连眼睛都不敢抬起来,手指缠绕在一起,非人的指甲很快就把掌心扎出了几道口子,他的眼角很快就泛起红意,但又不肯离开,就执着的站在那里,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她在哄他。
“你是不是该学着控制一下?”
最后还是云初忍不住先开了口,她有些无奈的指了指脸上的伤口,控制不住力道还总喜欢咬她,如果不是她衣服紧她还想展示一下身上的伤口,个个都是见过血然后结了痂的,虽然不会留疤,但总有种自己现在活得比以前降魔卫道时候更惨的感觉。摸了一下伤口位置,如果更用力些她感觉脸都要被咬穿。
但是她都没想出来自己做了什么就被咬,难道是表达喜欢的方式?那就更得控制力度,她可没有把自己搞得一身伤的倾向,回头看低头似是认错的人,她叹息着抬起手,硬掰着人的头强迫去看他的眼睛。
她看到一双执着又阴暗的眼,而此时,却只因为她的触碰而欣喜,眼角急出的泪还未来得及酝酿或擦去,被她掐着脸颊,说话也有些不清晰。
“我会学。”他口齿不清地答道,“姐姐莫气……我会学着控制力道。”
说到底,他有什么自己该做的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