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有人没看懂,阿青本名就叫清沐,只是失忆了而已,阿青这个绰号其实都是初初取的

初初:起猛了,看见我老公嚷嚷着要灭世了

271|懒得想标题了

第一道雷直直落在了她的肩膀上。

痛感唤回了云初的意识,她猛的睁开眼,不知何时自己又被拉进了幻境,直到现在才缓过来,只是清醒后又多了一件让她担心的事,她的雷劫为何是今天?得赶快找个人烟稀少的地方……

又一道雷直直劈了下来,这次命中的是她的肩胛骨,云初没忍住喷出一口血,上次渡劫是什么时候……似乎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她几乎已经忘记,这所谓的渡劫,其实也是一件九死一生的事情,更何况她若是在这城中渡劫,会连带出多少无辜亡魂。

她强忍着痛观察了一下周围环境,才发现不是印象中的辉煌宫殿,而是一处静谧幽深的森林,她所在的是相对空旷的一处地方,第三道雷直冲着她的面门,云初堪堪抬手躲过,小臂一阵剧痛过后,就是什么也感受不到的麻木。

渡劫的紫雷与其说是雷,不如说像是砍在你身上的刀,因为它就是要剐烂你身上的每一寸血肉,才能让内丹填补出更加适宜修炼,承受更多灵力的身体。现在才劈下来的三道雷其实连开胃小菜都不算,至少她现在除了受些皮肉之苦,并没有别的感觉渡劫这种事,可不是只局限于皮肉之苦。

云初愿意把那种感觉称为灵魂的颤栗,她躺在地上,躲不开,逃不掉,也不能投机取巧,如索命般不死不休,直到她的修为再次突破。既然如此,那就只能咬牙忍耐下去,她抬起手,远在数里之外的本命剑似乎感应到了主人的意志,忙甩掉身上的架子飞出房门。

而与此同时,剑灵手一抖,原本试验了几十次才好不容易做出来的成品被他手滑摔在了地上,承影看着自己颤抖的手掌,忍不住开口唤了一声,即使自己已经得不到回应。

“初初?”

白色的小猫缓缓从桌子下面爬了出来,惊雷声实在过于吓人,它的头顶了两下躺在地上的人的手,他的身上还带着温度,是活着的,但是他为什么一直躺着不动……

它又尝试拱了两下,蜷缩着身体躺在一边,直到那根手指终于动了两下。小猫有些好奇的凑过去看,却没有注意到身后蔓延的藤条,或许是信任眼前这个会帮它顺毛的人,所以直到被那些藤条彻底吞噬,它也完全没有挣扎一下。

想起来了,全都想起来了。

男人坐起身,他哪是什么小藤蔓精呢,他是敌国植入了魔化藤蔓因子的毁灭机器,无论在高山海洋平原荒漠都能疯狂生长的强壮藤蔓,从而吸干整个世界的养分,没有了养分的世界,便不再会有发展的前途,不会再对他的世界产生任何威胁……他的世界。

是啊,他其实是来自异世的人啊,出现在这个世界本来就有所求,他终于隐约明白自己曾经为何对一切都极尽冷漠,又为何在每去一处敌方都留下藤种……原来他一直没有变。

那他的爱算什么。

男人坐起身,屋内暴涨的藤蔓像是终于等到了主人一样肆意生长,数条粗壮藤干凑到他的面前,接住了他顺着脸颊流下来的泪水,云初是很爱这个世界的,爱到无数次摔倒后就算是爬,也要爬向新生活的,他坚强而又美好的小月亮……

他现在有什么资格去继续站在她身边……继续爱她。

阿青:我自闭了

272|大家一样烂

这样就可以了。

沈棠收起了阵法的最后一笔,他即将褪去一身道骨,这大概也会是自己最后一次用这种方式予初初护法,以后……以后的事他也说不准,他估计有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见到她。

初初小时候就入了仙门修了道,但是那么年幼的孩子怎么能承受住雷劫呢,于是每次都会出手帮她承受一些,只是云初自己不愿意,她每次渡劫都需要别人来承受,那还是她的劫数吗,岂不就成了别人的劫数?但他还是有意无意的帮初初护法,直到有一次似乎是天道似乎对这一切看到厌烦,一道凝聚的紫雷绕过他的阵法直直劈在了初初的额间,第二道雷是承影强撑着挡下来的,那时候剑灵双目通红,看着像是要把他杀了的模样。

“你能护着她一辈子?”

剑灵讲究散养,更何况他前些任的主人都是身负异能学有所成之人,雷劫对于他们来说就远远达不到要命的程度,所以这次雷劫他没准备来看,只是刚想要回万剑冢睡觉,就感觉到一阵胸闷气短,做什么都不安宁,想着回来看一眼,就看到自己小主人被劈昏死的模样。

他根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生气,只知道自己现在已经想要动手给清流宗换个掌门,只是小主人还晕着,他咬牙给她注入一丝灵气,把人抱在怀里往家里走,起身时还回头瞪了他一眼。

“想害死她直说,我趁早就给你劈了。”

他做错了吗,一直以来都做错了吗。

沈棠想不明白,但是心中的担心意味未曾散去,于是只能在深夜去看让自己牵肠挂肚的人,看她脸上的焦黑痕迹,以及睡梦中也因为不安稳而紧皱的眉头,明明是出于保护的心思,到最后其实也无法避免让她受到伤害,沈棠永远会为此感到不安云初的未来,其实很有可能不会一直有他的存在。

他只是不希望初初受到过多伤害,希望初初可以活在他的庇护下,希望她依旧是那个乖巧柔软,像是糯米团子一样的孩子,但是这么想的话,他与自己憎恶的那些人,与他的母亲悲剧源头的那些人……又有什么区别。

他纠结反复,又无法参透,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被自己心中的欲念裹杂着,成为自己最恐惧的人,他明明知道过分的控制欲给他的母亲带来了多大的不幸,却又忍不住把一腔情感全部积压在了自己心爱之人的身上,直到现在,依旧做着她忽然迷途知返,安静而永远待在他身边的美梦。

但是其实自己也知道,这也只存在于自己的幻想中,初初从来不会是永远依附他的存在,他把她当做一件瓷器,初初却无数次向自己证明自己是一柄入鞘的刀,而现在,狡猾的狐狸捉住了少女的情感,这是一次赌博,一端是她的怜悯,而另一端……

八条尾巴在他身后一次展开,包括自己最新长出来的那一条,如一阵轻巧的风。

另一端,是他这一文不值的命。

第八道紫雷直冲着她的肺腑袭来,云初没有力气也没有躲开的想法,只是在炫目的紫光下,她没有感受到血液几乎要烧起来的痛意,而是另一种更为温顺的暖意,她下意识抬手摸上怀中人的后背,一片潮湿泥泞。

她的心跳似乎在看到那沾了满手的血那一刻,就更加剧烈的跳动着。

……诶?

咳咳……

澈溪吐出颗牙,他换牙期还没结束,也确实没想到自己是用这种方式换牙……只是眼前的人看起来并没有想放过他,又是看不清身形的动作,剑灵忽然出现在他的面前,然后一脚踹在了他的腰腹上。

“不是跟着的吗?”他冷笑,又踹了一脚,人直接被他踹飞出去到了墙上,“对哦,忘记你是条狗了……是不是路上看到好吃的屎,连跟着主人都忘记了?”

澈溪挣扎了两下,爬不起来,他的骨头好像被踹断了,但是他的心情还挺畅快,看到眼前的男人像个笑话一样在发狂,还摆出了一副理所当然地姿态,不过也或许是他解决了最大的敌人的后劲,一想到那个躺在地上的偷窃者,澈溪几乎就要大笑出声。

所以在被提起衣领时,少年冷笑着,虽然没了一颗牙,但不算太影响说话,无论是脑内尖啸的声音,还是自己作为野兽的第六感,他的生命体征似乎在剧烈的波动着。

“装什么呢。”

但他一口夹杂着唾沫的血沫就喷在了剑灵脸上,笑容中全是恶意。

“都他妈是知三当三,真以为自己有多高贵了?用不用我给你立个牌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