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可惜。”

她前世不是植物学专业,到现在也只是因为自家夫君原因对树有那么一丝好感。所以在阿青给她细致的讲两个树种的不同时,她很可耻的没听两分钟就走神了,她看着男人开开合合的嘴唇,时不时冒出头的小尖牙,还有上下滚动的喉结……

她的目光实在是太具有存在感了,男人说话声越来越小,话尾压抑在喉间,他轻咳了两声,有些不自然地往前凑了一下。

“小道长,在看什么?”

凑近了便更能看清细节,他的皮肤白皙,唇色也偏淡,按正常人类标准来界定其实是有些病弱的长相,配上温润嗓音,真有了几分书生气质,不过阿青本来也蛮喜欢看书的,这么夸他倒也没错。他的手掌扶起她的脸庞,说不清是他的掌心更热还是她的脸庞更烫。

“看你好看,不行啊……”

鼻尖相抵,呼吸交错,她看人有些重影,便闭上了眼睛,头倒是很诚实的抬了起来,树影繁茂割开微光,有一缕撒到她的额间,让她的乖巧顺从又带了些献祭般的虔诚意味。

“当然可以……”他喟叹道,附上了那张朝思暮想的唇,明明来的路上没有吃糖,他却总能从那处尝到些蜜意……让人忍不住想再深入一点。

“这样……会看的更清楚吗?”

一吻落毕,两个人都有些气喘吁吁,他弯腰将额头贴在女孩额头上,爱怜的有一下没一下的啄着她的上唇瓣,终究还是没忍住地又亲了上去。

“小道长……睁开眼睛看看我……”

她睁开眼,坠入一片碧绿色的湖泊。

“怎么了?”

沈棠食指中指间夹了一粒黑子,落在了棋盘中央,他看着坐在对面的男人手指一抖,棋子也没夹稳地落在地上,状若无意地问道。

“不知道,最近总感觉身体不太爽利。”承影掰了掰脖子,伸展筋骨发出清脆响声,又弯下腰去捡棋。

“最近我就不出任务了。”他像是在自顾自说道,又像是在征求面前人的意见,自从上次与那魔头大战一场后他也没得到多少休息时间,期间还遇见了个小没良心的把他气个半死……是该好好休息一下了,他本来也不用听沈棠的命令,平时做任务都是靠他的自觉性。

“可。”沈棠抬手,一记棋子便紧随其后,追杀着锋芒毕露的白子,他想了想,最后还是问道,“今天偶然得了一盒糖块,要试试吗?”

“嗯?拿出来我看看。”他好奇了一下,又在看到盒子里东西的完整模样时缩回了脑袋,“拿走拿走,你就拿这东西来糊弄……”

“是云初带的。”

男人的话语忽然戛然而止了。

“云初的喜糖。”沈棠强调了一遍,还没等把盒子放在桌角,就被对面的人一个手快抢走,剑灵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手里的物什,甚至还扣上盖子在耳边晃了两下。

“……是我想的那个喜糖?”

他看向面前的男人,然后看着他微微点头,表现出肯定意向。

“不是,她……这……”

承影现在很想摔东西,但是手上的是云初好不容易给他们带的伴手礼,他抬起放下重复了几次,还是轻拿轻放的放在了桌子上,但他的大脑是一片混乱的,什么事情会吃喜糖呢,他又想起女孩与妖物苟且的传言终究还是没忍住地一巴掌排在了茶桌上。

“记得给我带张新的。”

沈棠还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样子,一只手托住棋盘,另一只手掐诀接住两个棋盒,但剑灵看起来并不想善罢甘休了。

“你这毛头小子!”他破口骂到,“你就这么让你徒弟去跟妖物成亲?!”

他不知从何处来的偏见,即使一面未见,也在这妖物身上烙下了些刻板恶意的标签,木盒摔在地上安然无事,里面的糖块有些碎掉了,但也没人去管,他蹭的一下站起来,居高临下地拷打着面前这个还算小辈的男人。

“你……”

“我劝了。”沈棠低下头,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但是云初还是……有些固执。”

“她固执个棒棒锤子!”承影气不过,也不管屋内一片狼藉,撸起袖子就要往外走,走到半路才想起来折返回来,“那小兔崽子的庭院在哪边?”

“往东北方向走,”沈棠指了个方向,“前后皆无邻家的那处便是。”

“活的还挺逍遥,”承影冷笑一声,“滚去天崖山那么久连规矩都忘了,我替了你教育她一下!”

眼看着剑灵气冲冲的身影越走越远了,沈棠把棋具放好,蹲下来捡起那个木盒,盖子摔开了,上面盛了些碎掉的糖渣,他用手捏起来一小块放在舌尖,里面大概是加了薄荷叶,有些提神的感觉。

“苦的。”

他不愿再吃,便收好了木盒,找了张完好的桌子摆在上面。就算是喜糖,也是初初送的东西,刚刚盒子摔在地上时他差点没忍住的拉下脸。

但是现在。

他收拾着一片狼藉,说不清是什么心情,但是有一点他还是能意识到的。

他有点想看承影回来时的样子了。

有时,无理取闹比自生自灭会更让人分出更多精力,至于是好坏方面……就与他无关了,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给了棋友一些下茶的点心糖块罢了。

按照年龄来算承影其实是最大的)但是心态很年轻,甚至可以跟小白吵的有来有回呢……

020|人经不起吓

门被推开时发出剧烈的响声,木板被摔在墙壁上看着极为可怜,云初泪眼模糊地向那边看了一眼,隐隐约约能看见一个黑色的影子。愣了一会,才后知后觉地往阿青怀里钻。

他们二人的样子现在看起来都颇为狼狈,女孩被按在树上亲的面色潮红,嘤咛着,衣带也解开了,上半身的衣物被拉到肩下,乍泄一片春光。而男人的衣襟也被扯开了些,她的手臂环抱住他的身躯,整个人靠着另一具身躯和树干才能勉强站在地上。

女孩已经晕晕乎乎,看着对外界的反应都不太灵敏了,门被摔开时狠狠地抖了一下,还有些不知所措的样子,像是一只懵里懵懂的幼雏,阿青看的心软成了棉花糖,但也不含糊,把人往怀里一拉,侧身躲过了身后袭来的剑气。

“我曹你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