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站太近,怕女孩看到他心情不好。但是出现次数太多,在邻里之间也就混了个脸熟,隔壁大娘是个热心肠,见他经常来看她,再加上他是新来的,笑眯眯的凑过来和他介绍着女孩。
你不必多说,承影听着絮絮叨叨的话语,心里却想着,我比你更早的认识她……早了几千年。
“云先生这妻子啊,大家都说看着欢喜!”阿婆一拍掌,示意他去看女孩的脸,“这可是天生的菩萨面相,听说云大人娶了她之后仕途一路平坦,一看就是有福的模样!”
承影不信这些毕竟他在道界什么谣言迷信没接触过,但是在这时,他也只是点了点头,真心附和了一句。
“一定……会幸福的。”
而在某一日被敲开门时,他看到了满脸喜气的阿婆,手里还拿着个包裹,像是个盒子,交谈间,才知道是街头的云家先生高中成了状元,新朝一相,手里的是云大人妻子做的小吃食,也希望大家能跟着开心一些。
这谁见了不说一声考虑周全啊,他的耳朵比一般人灵敏不少,开了门,外面说那两个人神仙眷侣的话也传了进来,承影面上情分做的足,再三道谢后,才把盒子拎了进门,顺带着也把那些声音隔绝在外面。
云初知道的,承影想,云初知道,这个铁铺的主人是他。
手指小心的解开布结,露出了里面不大的木头盒子。
是为了让其他人不会多想,才也给他送了一份礼物吧……初初甚至没有亲自来送,但是……
打开盒盖,里面是六个排列整齐的糕点,应该是她自己做的,承影手指微颤,这是女孩分享喜悦的糖糕,掰了一小块放进嘴里,入口即化,也没有过分的甜,连咀嚼都不用,但是承影却再没有多吃一口,他扣上盒子,然后郑重的用着原来的方式把布条绑好,郑重的在卧房里找了处位置放了下去,只要一进门,就可以看见这个很普通的小包裹。
他抿起嘴巴,豆大的泪珠忍不住砸在了地上,却不是因为悲伤,而是无可言喻的喜悦。
还能收到初初的东西,真的好开心。
明明看着她幸福……就好。
但是承影依旧会在几个特定的日子隐去身形,灵剑本体被云初放在堂屋,呼吸之间,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来到灵剑所在的位置。
他熟练的推开卧房的门,床上的少女已然失神,连思考的余地都没有,只能把被情热折磨出的泪水全蹭在枕头上,蜷缩着身躯像是只可怜幼兽。
他还是第一次了解到,原来极阴药草吃多后,会出现情欲如此不受理智控制的情况,一月就会有那么一天,他怎么忍心看着自己的小主人欲望疏解不出来,被寒意冻的迷迷糊糊的样子,他虔诚的脱下女孩的衣物,然后把自己的那根东西插了进去。
这是他偷来的一点甜意,在云初眼里,她只是睡了一个稍冷稍累的午觉,也许下次她还会加一床棉被才睡,但是如果不吃阳精,她只会越来越冷直到被冻醒。
承影俯下身贴近她的耳边,轻声叫着她的名字。
“初初。”
偶尔,也能听到女孩梦呓般的回应。
“嗯……阿青……”
承影再也不敢应答,怕惊扰了这份安静,但这不妨碍他舔遍女孩全身。无所谓的,他想,他是女孩的趁手工具,是她身后的恶犬,只要一点点甜意,就可以再继续跟在她的后面流着口水,再咬死所有觊觎她的罪人。
所以,把他认成了谁……都是无所谓的,他要强求,就要强求留在她的身边,谁也劝不动他,就连云初本人,也休想劝他放手。她大概也意识不到,自己偶尔丢失的外袍,内衣,又或者是亵裤到了哪里,他不敢拿太多,却也积累了好几件,平时被他放在床上围出一个小窝,呼吸间皆有她的味道,就像是初初本人睡在他身边。
剑灵终于可以睡一个安稳好觉。
打铁硬汉剑剑,以及完全觉醒了某些奇怪的痴汉属性Σ( ̄ロ ̄lll)
初初:我怎么睡一觉功力就会涨啊Σ(?ω?;≡?
嘴里说着无所谓,但是某人心里已经开始流泪猫猫头(又是熟悉的哭的越狠干的越狠……猛男疯狂落泪.jpg)
173|茶余饭后
“我也要去?”
云初有些不确定的开口,倒不是抗拒出门,只是消息来的太突然,以至于她拿茶壶的手都顿了一下。
“之前确实很少有让家眷一齐出席的规定……”阿青也附和,他现在已经换上了更为舒适宽松的白衣,还是这身衣服穿着最舒坦顺心,把杯子递过去添了一杯香茶,“看起来王真的很在意他的美人,要让更多的人见到他的喜悦?”
因为家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平时朝堂上那八面玲珑的人也不见踪影,阿青话语中也谈不上对高位之上那个男人有什么尊敬情绪,毕竟是生于旷野的植物妖怪,至于云初自然更不可能有这种心思,像是谈论着邻里街坊的事情般谈论着那深情的王。
王名曰后,即位没什么波折,作为先王的嫡长子,在先王逝去后自然而然就登上高位,有几个弟弟也都兄友弟恭,封了王爷,自己没什么本事,也不会故意去干劳民伤财的事情。独宠美人是云初了解到的唯一一件他干的有那么一点昏君味道的事情,她直觉哪里不大对劲,却又想不出所以然,索性就顺着阿青的话继续想。
“但是前几次见面,后王不是又拉帘又弄屏风把美人遮的严严实实,是不是有些,太宝贵了些?”
完全看不出炫耀的意图啊,那为什么美人生辰非要让高官把家眷带去?云初也抿了一口香茶,不过她还是要去的,反正也想不出个所以然,茶杯见底,她长舒一口气,想着这几天还要出去买件衣服。
这个家里除了她和阿青再也没有第三个人,平时她把门一拉,灵力翻涌干什么都是快的,自然也不需要什么仆人。她倒是有心思穿着自己常服去,又想起她曾经的衣服都是由天崖山的弟子服改版而成,行动是真方便,也确实不太适合正式场合出席,她伸了个懒腰,忽然想起这是不是她和阿青第一次在公开场合明目张胆穿情侣装?
那……可就得好好准备了,云初莫名多了几分干劲,被阿青唤了两声,她凑过去,阿青的手指梳过发丝,帮忙扶正了她的玉簪,女孩低着头任由着他的动作,时不时也聊些自己在街上听到的家长里短。
“听说陈员外昨天又被气的胸口疼,”云初叹息,在这件事上还真说不好谁对谁错,“他家长子昨日又自己偷摸去拜师,听说后来陈家夫人揪着耳朵带回去的。”
陈员外家是在京城也赫赫有名的大户,本来应该是长子也跟着家里的教书先生学习经营之道的时候,但是那孩子很明显有自己的想法,天天想要习武拜师,战场杀敌,一次两次陈员外还当他是心血来潮,但是次数多了,陈员外每每见到他这不省心儿子偷摸跑去学武一次,就会吓出一身冷汗。
身为皇商,不安心经营天家给的营生,倒天天想着让自家幼子天天插手兵家之事,得亏现在的后王还没时间收拾他们家,就把一门心思放在美人身上,不然有八个头都不够陈员外砍的,他尝试了不少法子,结果就是拦不住这铁了心的长子,又舍不得下重手打,这些日子连脸上的胡子都萎靡不少。
“总要有个契机,”阿青帮她整理好了头发,又坐了回去,“习武的想法总不能凭空地冒出来。”
“不了解,不过他倒是觉得自己挺有天分的。”别人家的家事又不能了解全套,不过听说陈大公子真觉得自己天赋不错,这句话也是他自己在武馆门口喊的,该说不说,有种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气势。
“天赋啊……”阿青开始收拾茶杯,明日休沐,所以什么事情都不再需要急急忙忙,他可以难得的有了和小道长依偎在一起的时光,也许他也可以和她一起出门踏青,“小道长怎么想?”
“习武要什么天赋?”
云初下意识的问出了口,看她的神情,应该是真的打心底感到疑惑,不过她也很快反应过来自己只说这一句话有些歧义,又补充道:“确实有不少宗门在意根骨之类,但是我修的是武宗,习武没那么多讲究……还是得靠后天努力。”
哪有什么天才不天才的啊……或许真的有,但也不会是她,她只是一个普通人罢了,能做到的也只有勤学苦练,不停的苦练,其中度过了多少岁月她自己也数不太清,又懒得整理,所以很少和其他人说起,至于那时候的当事人……
云初想起了两张脸,一张好久没见到的清冷脸庞,也不知道他是想开了还是在盘算着什么,还有一张更为英气俊朗的,搬进了巷口开了家铁铺,她早有耳闻,却也不好上门去让人滚远点,只能眼不见为净当做没注意到,了解她童年时光的人,也就这么被埋葬在了过去。
阿青去洗完了杯具,手上还带着井水的微凉气息,也没坐回去,而是蹲下来,用带着水珠的手掌去捉她的,缓缓俯下身,头枕在了她的膝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