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对泰安殿下的回答是:父若不慈,子可不孝。”
“驸马此言必遭谏斥!”沈砚皱眉,不赞同道:“陛下乃天子,天子怎可不孝?若是天子表彰不孝,那天下……”
宣泰帝抬手制止沈砚的话,依旧盯着祝乘风:“驸马对朕的回答,可和对泰安的回答相同?”
祝乘风凝眉思索几瞬,再吃掉帝王的一方棋子,唇角微衔一抹笑意:“臣对陛下的回答是:父爱我孝何难,父憎我孝方贤。”
把吃掉的棋子放回棋盒中,对神情难辨的帝王拱手一礼:“陛下是雄主圣君,亦是贤君,圣贤天子在位,天下方能承安。”
祝乘风实在不能违心说,让备受虐待的人去孝顺先帝,再者从天子频频废除先帝时期的政策开始,朝臣们肯定天天劝谏天子孝顺。
孝顺二字,天子恐怕都听到厌烦了。
可他又不能背上教唆天子不孝的罪名,所以便给出了这个回答。
毕竟已经归西的人要怎么孝顺?还不如让天子担个孝顺的美名。天子表现的越贤明孝顺,对比的先帝就越发可恶可憎。
若是以后这番话不慎被传扬出去,他也可辩说自己是在劝谏天子孝顺。
看着对面依旧风轻云淡的人,严肃持端的帝王,第一次不顾仪态,朗声而笑:“哈哈哈哈哈哈哈……祝慈渡!朕甚爱之!”
看着帝王掩藏不住的喜爱之情,沈砚隐隐觉得有哪里不对,思索几瞬,又毫无头绪,才作罢感慨道:“果然少年出骄子。”
“嗒……嗒……”
执棋声中,少年驸马,和端肃帝王对弈厮杀,双方你来我往,互不相让。
时间缓过,已至申时,可两人却谁也奈何不了谁。
端坐已久的祝乘风,嫣红的唇瓣微启,执棋的指尖隐有颤抖。
含在穴心小口里的精液,隐隐发烫,蒸腾得祝乘风白到透明的肌肤,透出散雾一样的瑰粉来。
绯袍的领口处,丝丝浓香,遮掩不住,萦绕而出。
坐于对面的帝王凤眸一片幽沉,紧盯着瑰丽妖冶的驸马,手指紧紧掐住掌心。
“嗒”最后一棋落下,被围困的棋子反杀而出,以败反胜。
眼前已经开始发花的祝乘风,暗咬几瞬唇瓣,才勉强聚起神智,拱手道:“幸得陛下承让,才让臣险胜半子,臣身体有些不适,可否先行退下?”
“驸马可先去偏殿休息,朕会召医官为驸马医治。”宣泰帝嗓音有些暗哑。
看着坚持要出宫的人,面容冷厉道:“宫中可有虎狼在侧?让驸马一时片刻也待不得?”
“臣谢陛下体恤。”推诿不过,实在坚持不住的祝乘风,只能跟随领路的内侍前往偏殿。
看着人迈出殿门,沈砚也自行告退,身着帝王常服衮袍的天子,垂眼看向棋局,在越来越沉重的呼吸声中。
“嗒”,又一颗棋子落下。
本已突出重围的棋子,又被重重包围起来,这次却再无逃路。苺日膇浭o嗨堂五柶⑤⑺肆六0
就如一个全力挣扎出囚牢的人,在获得短暂的自由后,又被锁入更深的深渊。
“……祝乘风……”垂眼看不清情绪的帝王,短促一笑,长身而起,身姿如巍峨挺拔的雕塑,带着帝王的压迫,迈步向偏殿行去。
威仪的衮龙服的下腹处,被顶出一座巨大的山峰。
阖上殿门的侧殿内
祝乘风垂于宽袖中的手,紧紧抓握住自己时常佩戴的暖玉,咬唇坐于塌上,指尖掐着掌心以防自己昏厥过去。*QQ哽新07玖巴89
殿中四尊腾龙的方尊中,飘出缕缕青烟。
吸入口鼻的暖香,让祝乘风眼睫颤抖微阖,身体缓缓朝侧滑去去,在昏迷前的最后一刻,他下意识想要让系统帮他警惕四周。
喊了系统好几声之后,才混混沉沉记起,系统如今并不在线。
握在手中暖玉的坠挂璎珞微晃,握着它的人,已陷入深深的沉睡。
在轻不可闻的呼吸中,一道高大身影推开了殿门。
宣泰帝贺兰决,眼眸暗如深渊,息灭掉殿中的迷香,在原地站立片刻,才妥协般逼近床塌。
高大的身形,覆盖住了沉睡的驸马。
绯袍钩带解开,内袍层层散开,驸马印满情欲艳痕的身躯,袒露在了帝王眼前。
贺兰池指尖燥热颤抖,缓缓抚上那琼脂般,吸附住他手的肌肤,心中遍遍告诫自己。
他不想这样的,他只是看驸马身体不适,帮驸马寻找病因罢了。
他作为泰安的兄长,理应时刻关切驸马的身体。
天子在自我劝诫中,手指抚摸过驸马身上的点点情痕。
“真淫荡啊。”满身艳痕,如针刺入贺兰决眼中,让他眼眸发红,喉结饥渴滑动。俯下身从发丝到脚尖,细嗅着身下的驸马:“这么淫荡的驸马,身体会哪里不适呢?”
高挺的鼻尖,巡视领地般一遍遍嗅闻,最后停留在了挺立的嫩粉乳尖处,鼻尖狎昵轻轻碾磨一下乳尖,身下的身躯就敏感抖动。
“哼……”被迷至昏睡的祝乘风,感受了到危险,羽睫轻颤,挣扎着想要醒来,可吸入的迷香太过浓烈,让他徒劳几瞬,又堕入了更深的沉睡。
“好乖顺……”细细观察驸马反应的贺兰决,哑声一笑,“驸马若是醒来,看到自己赤身裸体,躺于夫君的兄长身下,该是何等反应?”
“哈哈哈哈哈……”自言自语的贺兰决,像是陷入癔症,想象着那样的情形,低笑几声,又倏然收起笑意,面色冷厉下来:“淫荡到背着公主偷情的驸马!作为公主的兄长,朕自当狠狠惩罚驸马!”
一向肃穆端方的天子,如今却如同病入膏肓的痴人,神情快速变化,一会对驸马万般怜惜,一会又咬牙切齿:“你为什么是驸马!为什么偏偏是你做了驸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