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阔的海域上,几十艘巨船破浪追击。

这是一片无人航行过的海域。

危险,未知,周围是能吞噬一切的黑暗。

官船和匪盗的船上,挂满着要几人合抱的巨大灯笼。本该能照亮一方的巨灯,如今摇荡在海域上,只能看到一点微弱的亮光。

朝廷追击而来的官船,在傍晚之际,差点追丢海盗的匪船,还是那匪船上亮起的灯笼,为他们指明了匪船航行的线路。

连日和海盗打过交道的水师总督,很是不解,那海盗向来谨慎,驶船又极为狂妄,数次差点把官船带向凶险之地。

为何今夜却高挂灯笼,主动亮明航船的路线?

难道是故意要引他们追击?

天子如今圣临水师舰队,他们是万不敢出半点差池,怕中了海盗计谋的水师总督,急跑登上了领航的天子龙船,把自己的猜测呈报给了天子。

得知祝乘风被劫掳,而昼夜不停追至的贺兰决,巍峨伫于船头,巨船在海上沉浮,船上人都站立不稳。

唯他,雄伟如泰山,不曾动摇分毫。

几日没有休息的凤眸,满是血丝,让人望之骇然,就那样沉沉盯着遥远处,忽隐忽现的亮光,听着水师总督担忧的回禀,也只一句:“继续追。”

辨不清情绪的命令,让熟悉天子的亲卫们一言不发,齐齐单膝跪了下去。

巨大的龙船,除却涛浪和夜风之声,再无一丝杂音。

沉穆之中,一道嘹亮的金雕鸣叫,在夜空响起。

贺兰决抬眼,感受着上空盘旋的风力,抬箭盲射而出,箭矢破空,金雕嘶鸣,上空落下大串鲜血和翅羽。

后方船上的亲军统领,见日日盘旋在船舰上空的金雕被陛下射伤,快步登上龙船:“陛下,沧州传来消息,泰安殿下已带兵截守住了海域出境之关,那匪盗是万不能突破防御,消失无踪的。”

镶嵌满珠宝的拔步床上,红绸散落,喜被垂搭在榻边,肚腹鼓胀的祝乘风,仰躺在散乱的喜袍上,海藻乌发,在他身下铺陈散开。

高挑的狐狸眼欲阖不阖,羽睫蝶翼细颤,挂在上面的泪珠,在珠宝的光辉下,耀耀灼目。

饱满的唇瓣,被吻的嫣红色艳,吐息间满是情欲和淡淡的酒香,两种气息交融在一起,熏陶的他神情迷离涣散,像一只吸饱了男人精液的艳妖。

把人从发丝,舔到脚尖的钟淮安,唇舌在艳粉瑰丽的身躯游走印吻,一双狼眸,却不错眼的盯着祝乘风的每一丝表情。

呼吸粗重,古铜色的大掌,圈握住莹白瓷玉的脚踝,薄唇轻轻吻了在挂着淫水珠子的粉粉脚尖,看脚尖受惊蜷缩一瞬,又可怜兮兮放松。

祝乘风半阖的狐狸眼睁大一瞬,像是看清了自己的处境,挣扎不开圈住脚踝的铁链大掌。就自我安慰般,侧脸埋进自己的发丝间,缓缓磨蹭。

把他小动作尽收眼底的钟淮安,胸膛鼓胀,胸肌受不了的紧紧绷起,被可爱的,恨不得把人囫囵藏进自己心口。

“肚子鼓起来了,是不是怀小宝宝了?”唇舌又从脚尖一路向上,吻到被自己精液灌的鼓起弧度的腹部时,狠狠亲了几大口。

又在两粒簌簌颤立的奶尖上“啾啾”吸两口。

雄躯上覆,鼻尖相抵,呼吸交缠,看祝乘风被自己欺负惨了的模样,狼眸暗芒闪烁,嘴上再没个正形:“小狐狸肚子里含的是什么呀?”

“……嘶。”耍流氓的人,被脱力的小狐狸,一口咬住肩膀。

咬在口中的肩膀肌肉,实在太过紧实,祝乘风用尽力气,也只在那肩膀上,印上浅浅的齿痕。

自小在刀枪剑戟中游走的钟淮安,却像疼的不能忍受一样,剑眉紧皱,俊美的面容越发凌厉,胯下的巨蟒,却硬烫如烙铁。

他忍痛的表情,成功哄骗了祝乘风,狐狸眼顿时凶凶,口中更加用力。

随着他用力,钟淮安嘴边的痛呼,却变成了浪荡的粗喘,神情也是极致的享受:“呼~好爽,再咬!用力咬我!!”

被人戏耍,祝乘风气极,酒意让他神志不清,此时半点委屈也不想受,口中的力道不松,含含糊糊的凶钟淮安:“你要……说痛!不许你不痛!”

随着说话,软软的舌尖,频频扫过口中坚硬的肌肉,撩拨的钟淮安周身肌肉紧绷,额头上爆出青筋,随着粗野的喘息,胯下巨蟒,在祝乘风鼓起的腹部凶狠磨擦。

“……唔!你不要脸!”威胁感十足的巨蟒,又粗又沉,不知收敛的磨擦,挤压的祝乘风含在腹腔中的精液“咕叽”淫响。

撑的嫩屄痉挛抽搐,可不论那些浓精在穴腔里怎么冲击,都冲不开靡红的屄口,前时还能含浸巨蟒的花蕊,此刻紧紧闭合,一丝精液都流不出来。

“好,我不要脸,我痛,小狐狸咬的我痛死了~”兽性大起的钟淮安,克制着自己的力道,磨擦几瞬,感受到祝乘风支在自己腰侧的长腿,挣扎蹬动,赶忙停下动作,去吻绕满春情的眉眼:

“我家小狐狸多厉害啊,让我痛我就痛,对不对?”

这种哄小孩的话,听的祝乘风险些维持不住脸上的表情,怕被察觉出什么,只能又佯装凶态的环住钟淮安的脖颈,把脸埋进他的侧颈。

半阖的狐狸眼,色欲迷醉,可那三分醉态,远不足以让他移了性格。

似认命妥协,不再抗拒,钟淮安也就收了粗野做派。

二人在随着海浪摇晃的巨船上相拥,温情的氛围,却被一声金雕的嘶鸣打破。

远处传来的嘶鸣,让钟淮安神情徒然狠戾,把祝乘风从榻上抱起,怕自己脸上表情太凶,便把人按进自己胸口。

来到窗边,口中打出呼哨,回应着金雕的痛鸣。

耳边稳健的心跳,听得祝乘风昏昏欲睡,他不放任自己昏沉睡去,而是凝神捕捉着海上船只破浪的声响。

他能感受到他乘坐的这艘船,明显提高了航行的速度,行船也不似先前那般沉稳,已显颠簸之感。

应是朝廷的船紧追不放。

还不等他想好该怎么拖延时间,好让后面的船追上来,船舱外就传来匆忙的脚步。

“头领!他们追来的速度加快了!我们把这几艘船上的喜灯都息灭吧!”

“谁都不准动喜灯!”钟淮安自己身躯赤裸,却给怀中的祝乘风披上外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