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商贾男子接话:“郎君不知,这般手艺,只我中原之地独有,那些突厥蛮夷,看到这些精巧玩意,只怕要归为巫神之流!”

“陶公行走四方,除了我朝,竟没在别处得见如此巧艺?”祝乘风状似好奇。

陶商贾摇头:“只我中原民间传承工技者众多,可工者贱流,除了受雇于人,应也要渐渐失了传承吧。”

“倒也可惜。”祝乘风指尖轻敲膝头,忽而侧首对静耳旁听的贺兰决感慨道:“听闻陛下登位之初,曾下旨让宫中工匠改良农具,最终也未能得愿,殿下知是为何吗?”

听人绕了一圈,终于绕到了正题,贺兰决勾起唇角,又勉强压抑住,佯装冷淡:“我并不知,驸马可有见解?”

看天子完全不上套,祝乘风垂下羽睫淡淡道:“若是工匠也能被授于官职,而不是把工匠归为贱流,想必天下匠者皆能用上世代所传,为陛下恭承世间机巧之物,不但能改良农具,便是武器机关,也不在话下吧。”

忍耐许久的贺兰决,低笑到胸口震颤,伸手轻拂过祝乘风瓷玉美肌的侧脸,看那蝶翼般的羽睫疑惑轻眨,心口酥痒一片下,他简直想不顾众人,把人箍在怀中狠亲几口,口中却道:“我也赞成驸马想法,可我毕竟不是天子,做不了天子的主。”

在他们亲热之时,祝乘风咬死不肯承认和他交欢之人是天子,现在却又旁敲侧击地想要他用天子旨意,特设工者官职,他偏就不接这话岔,看他还能扯出什么花来。

难得玩心大起的天子,俯身紧紧盯视着那双剔透瞳孔,薄唇虽勾一抹坏笑,眼中却是藏也藏不住的痴爱浓情:“可惜驸马是和公主缔结的婚约,若是驸马和天子结合,想必天子也会赞成驸马的想法。”

毫不掩藏的龙涎香的气息扑来,祝乘风身形微微后仰,手指攥了几下膝上锦帛,不轻不重噎了他一句:“如若真到了那时,臣还管什么工匠技艺,铺天的诛伐之语,都够臣领受一通了。”

“天子不会允许所爱之人受流言之苦,天子当独挡悠悠众口。”此刻的天子就如他在战场中般,眼神狠决。

听出他的坚决,祝乘风简直想不顾涵养,翻脸怒斥天子,暗自调整几下气息才不冷不热道:“臣头脑清明,暂无疯癫之态。”

他除非是疯了,才会主动和天子纠缠不休。

庭内众人看着郎君和公主低声耳语,恩爱缠绵,皆低头饮茶,不出杂音。

鼻尖相对,呼吸交缠的二人间的气氛,却微有凝滞,半晌过后贺兰决才直起身低低自语:“驸马头脑清明,可天子早就疯癫到无药可医了。”

听清这道低语,心头沉重的祝乘风漠然几瞬,看庭中几人也有坐立不安之态,只好让他们先行回早已为他们准备好的另一处府宅中。

庭院只余二人,贺兰决便不顾仪态,单膝半蹲在祝乘风身前,手指勾了勾那垂下的浓密羽睫,想要引人和自己说话,便自找话题道:“驸马是何处识得这来自天下各处的故人的?”

“臣要吃饭,便结识了农者。臣要出门,得坐马车,便结识了工匠。臣生病了,便结识了医者。臣要穿衣,便结识了绣娘。臣想在家中,就看遍世间奇物,便结识了商贾。”祝乘风淡声回应。

贺兰决沉默,他知道祝乘风的意思,这列数出来之务,虽人人缺不得,但除了“农”“织”之外,其余可称之为贱流。

他虽全不认同,可千百年流传下来的偏见,依旧深印入所有人的脑中,即使他是天子,能大设特职,可百年,千年之后呢?

感受到天子是在认真思索,并没有说出阶级之分的话,祝乘风不由心下微松,沉吟几瞬道:“殿下肯定以为臣今日此番,是立时想要为工,商之务谋取官职。”

贺兰决握住祝乘风放在膝头的手,刚要开口,就被他打断。

“臣并不认为谋生之务,还应分出上下贵贱。臣觉得世间之务,就如五行流转,可相辅相成,世间之大,能成为“士”的有多少人?可人们口中的末等贱流,才是世间大多数生民的生存之机。”

“臣相信,即使在一百人里寻不出一个顶尖的农者,工者,医者,可一千个人里呢?一万个人里呢?若是把这些顶尖之人聚集在一处,以名利驱之,那想要往上攀爬之人,自会想方设法制出有用之物。”

下沉的夕阳,斜照进廊下,祝乘风眼前的黑,骤然染上了夕阳的红晕,让他不适轻眨眼睫,继续道:“殿下,河水若是被截断堵住迸向大海的河道,那渐渐就会被困成一段死水,最终腐败干枯。要想让河流永不干枯,则要大开河道,说不定哪一段不起眼的河流,就会给大海带来其孕育出的鱼苗。”

贺兰决沉吟良久,才缓声道:“近年气候反常,兵伐将起。”

在先帝被圈禁的那几年,他曾发觉气候异常,特意对比过各朝气候异常的节点,发现气候剧变无一伴随着各种战乱。

尤其是苦寒之地的蛮夷,在恶劣气候中生存不下去,势必会来劫掠中原。

凤眸看进那剔透瞳孔,贺兰决长身而起:“那便在战起之前,让天子看到百派之能吧。”

只有先切实做出一番利于战争的成就,特设的职位才不会是一番虚设,即使百年千年之后,任旧会代代相传。

长立而起的巍峨身形,挡住了照进祝乘风瞳孔上的夕阳,让他不由微扬起头,唇角勾起笑意,主动引导着人去抚摸铺在他膝头的繁艳绣锦:“都说一寸锦,一寸金,殿下也来拂一抚这软金,比之真金如何?”

“这是何处说法?”贺兰决有些好笑。

“这是突厥谚语。”祝乘风用突厥语说道:“中原之博,在其人,其物,其锦。”

能听懂十之八九突厥语言的贺兰决,垂眼看着祝乘风,才发现,他的半边脸颊隐在自己身躯投下的阴影里,另半侧脸却印满暖黄夕阳,长而密的羽睫垂下,在脸上投出两道阴影。

面容艳极而生出妖冶邪态,可他却身姿雅正,铺在膝上的锦段,便如庙宇神像上铺挂的袈逻。

妖邪之容,端雅之姿,神态之温,

几相揉杂在一人身上,却并不显突兀。

感受到头顶长久注视的目光,祝乘风掀起眼睫,后仰起头,几丝搭在侧肩的乌发缭绕着淡香,垂落在后背。

贺兰决勾起那缕乌发,放至自己鼻尖轻嗅,在越发晦暗的神情中,听得身前人轻而缓得又说了一句突厥话语:

“锦,是金,也是能套在突厥脖颈上的一道利鞭。”

廊下风铃叮铃响动,夕阳下沉,冷风骤起。

垂挂着层层帏帐的寝殿内,烛影摇晃,浓香缭绕。

白日还对谈政务的二人,深夜却身躯交叠,靡态毕现。

属于驸马和公主的婚床之上,公主的兄长,却高抬着驸马的淫臀,埋首在那淫汁四溅的花蕊口,以口舌奸淫驸马娇嫩的屄腔。

“噗嗤噗嗤”间,天子的舌头,裹挟着悍猛之力,寸寸凌虐鞭挞着驸马痉挛不已的屄肉。

“哼……”

被强制掰平腿跟的驸马,无法忍受在穴腔中肆意鞭挞的舌头,酥软颤抖的手指,攥紧身下绣纹繁复的婚衾,玉白透粉的脚趾,紧紧蜷缩几瞬,又脱力般放松。

强制奸淫驸马的天子,神情隐现癫狂,克制着兴奋到颤抖的身躯,舌尖重重捣弄着酸软抽缩的嫩肉,又饥渴地搜寻着屄心处流下的香甜到醉人的甜汁。

喷吧,喷出来吧,只有在这张婚床之上,驸马被自己奸到屄水横流,自己才能在他心上,打上深深得烙印!

第054章 | 23玉炉鲛纱鸳鸯锦,粉融香汗流山枕(摆出受孕姿势强制灌溉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