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写字比较烦,还是说话轻松。”
“嗯……我把你的情况跟太?医说了,太?医说。可能一时半会儿恢复不了。”
“没关系,人活着没事儿就好?。”
晚上他们?安寝时,江雪觉得自己对这个身?体气息很熟悉,躺在他怀里。就是夫君想要进一步鸳鸯交颈,江雪内心还是有点抵触的,但还是由着他了。
这一夜,她摸着夫君背上密密麻麻的疤痕,不可能无动于?衷,情到深处甚至泪眼婆娑。
她像一叶浮萍在波涛汹涌的江水上,身?不由己,不停的翻滚,密密麻麻落下?来?的吻就像夏日烈日下?突然一场暴雨,落在身?上,能解身?上的一股燥热,但是继而升腾的水汽又把她闷的有些窒息。
哪怕他细微至极,哪怕他大开大合,江雪还是一个字都喊不出来?。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沈飞白清楚江雪可不是什么贞洁烈女之前,哪怕再恨他,到了极限时,她也会低吟呜咽声。如今她说不出话,实在少了大半的乐趣。
嗓子
因为江雪嗓子的问?题, 沈飞白一律不?让她饮酒。毕竟他也见识过江雪发酒疯的样?子,也?怕烈酒又伤了嗓子。
这几天江雪吵着要桂花酿。这个坏规矩大概是她私自跑出去养成的。
江雪其实不?怎么喝酒,但是晏祈喜欢喝酒, 他们在一起?吃饭的时候,饭后他都要喝一点。江雪无聊也?会陪他喝一点。晏祈倒是和沈飞白一样, 喜欢喝烧刀子的烈酒, 江雪喜欢喝甜甜的米酒。
饭后喝一点?小酒的习惯, 她也?慢慢养成了。之前再次遇到沈飞白,她没表露现在。如今又无意间给?他露出了一种不?属于他和她相处的习惯和痕迹。
沈飞白还给?江雪编造了一套谎言。说他的父母早就死了,自己跟他是父母定下的婚姻。江雪也?信了。但是心里还是有一点?点?的怀疑和不?安。
这几天?他闲着无聊开始看侯府里的开支, 她到咱家的钱都是靠皇上赏赐和收租的钱。
于是她道:“那岂不?是有坐吃山空的一天??咱们要不?要开源节流一下?”
这几天?她说话越来越快了, 沈飞白一开始其实并不?能很好完全?读懂她的唇语。
现在跟她待久了,已经能完全?流畅的读懂唇语了。
他开玩笑道:“没关系,反正你?这么瘦, 吃不?了多少。养你?一个还是够的。”
“对了, 咱们儿子, 啥时候回来呀。你?把他送出去求学, 这几天?我?真怪想他的。”
她甚至连自己儿子都记不?得了,所以特别想见?儿子一面,看自己能生出什么样?的儿子来。是好奇大于思念了。
“天?呐,咱们一天?天?呆在家里,好无聊呀。你?带我?出去玩玩嘛!不?然我?就爬墙出去了。”
因为她说话是没有声音的,所以沈飞白必须时时刻刻盯着她的脸看, 这几天?他见?识到她脸上各种不?同的表情?。
比如不?耐烦她会先皱一下鼻子开始骂人, 很有趣特别可爱。
“咱们去寺庙逛逛祈福如何?”
“好的!”江雪抱着小白高兴的转圈道。
另一边的阁楼里, 晏祈化着戏妆,翘着兰花指, 跟着戏班子里的师兄念戏词。
皇上的生日宴,他们的戏班子要上台表演祝寿。
这一个月他还在暗无天?日的大牢里带着脚铐,帮陛下整理宗卷行案,连吃饭睡觉都有好几个人跟着。
皇上突然发病,点?名要他唱花旦,哪怕他学过?戏,学得也?是武生。还要他唱缠绵婉转的昆曲,他只有大半个月的时间去掐着嗓子学牡丹亭的游园。
他师兄见?他焦虑不?安,几次都错了台步,眼神也?不?到位,怕了怕他的肩膀安慰道:“没办法,你?已t?经做的很好了,台上的功夫不?是一蹴而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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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你?中途好几年?不?跟我?们在一起?练功了,生疏了也?正常。
不?过?我?感觉你?唱腔倒是进步了不?少,怎么?这几年?去江南晃荡了。至少语调唱法都可以蒙骗外行了。”
“家里小娘子是江南人,跟她学了苏州话和扬州话。”
“哟,娶妻去了,师父知道吗?”
“我?干啥师父都懂,娶妻匆忙,以后再宴请请师兄弟们。”
“好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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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两个人在一起?,晏祈和江雪,可不?是那种相敬如宾的夫妻,该吵架的时候绝对不?含糊,有时候江雪不?占理,气急了,就拿方?言骂他。
她父亲是扬州人,江雪自己在扬州城长大,但是她娘是苏州人。她娘嫁到扬州,能听懂扬州话,却一直学不?会扬州话,在家一直跟他爹用苏州话交流。
父母两个人口音不?一样?,倒也?也?听懂。所以江雪她也?会说苏州话。
晏祈为了听懂江雪在骂什么,特地学了方?言,然后再用方?言骂回去。
他师兄又道:“你?娘子在家呢?”
“嗯嗯。”晏祈无奈的点?了点?头。
“在家安顿好就行,做咱们这行的,要是没了皇上,出门就是一个死字。”
晏祈知道师兄弟们都有各自的任务要干,大家只是在一起?唱戏,没有利益冲突,各司其职,而且有时候打配合都是过?命的交情?,所以关系都不?错。因为晏祈一个人去了南方?很久,他们几个还担心他死在那里又少了一个同伴呢。
晏祈郁闷道:“我?都没想到可以回来继续唱戏。想着哪怕唱也?只是秀秀腿脚功夫,这几年?跟我?小娘子还喝了不?少酒,嗓子都毁了。”
师兄笑道:“咱们得拿这一行掩护,可别疏忽了。以后去江南可以多采采风嘛。不?过?确实有些时候喝酒会在所难免,师傅不?是给?了我?们护嗓药吗?我?那里还有一瓶,你?拿去吃吧。吃了这个药可不?能再沾半分酒。”
“多谢师兄”他甩着长袖,一脸娇羞的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