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若是中了那一击的后果有多严重,祁君阳面色冷到极点,心念一动便从台面唤出了坚硬的寒冰,与对方的皮肤严丝合缝地把他的下半身封在了透明的坚冰之中,同时手指灵活翻飞,几条银白的冰丝从他指间缠到了对方的脖子上,回手一拉便让他轰然倒地,厚重的冰块与地面相撞发出沉闷的响声。

石鸿延僵直地侧躺在地上,彻骨的寒意渗入他皮肤之下的血肉,他的下半身几乎要没有知觉了,骨头与冰块之间摩擦得咯咯作响,关节的连接正在慢慢变弱。

他的腿快断了。

目露惊恐地望向上方正居高临下冷酷俯视着他的祁君阳,石鸿延努力从被勒紧的嗓子里挤出一句求饶的话:

“放、呃......放开...会...死、的......”

“哦,那你在用强化过的膝盖踢我的腹部的时候怎么不会想到我的经脉会受损啊?”祁君阳冷笑着讥讽道。

察觉到台下的体修想来救早已没了还手之力的石鸿延,祁君阳一挥手,一道厚厚的冰墙便升了起来,把台上的人围了个密不透风,任体修怎么攻击都无济于事,完好无损。

在体修再一次试着用火烧毁冰墙时,伴随着一声骨头断裂的脆响,里边突然传来了一道凄惨至极的惨叫,直接让他背脊一僵,汗流浃背地传讯叫来了一位分神期的长老来救场。

当那位长老赶来看到了这训练台上散发着严寒之气堪比牢笼的高大冰墙时,也足足目瞪口呆了有三十秒,这才回过神来解救被围困其中的石家嫡系。

第076章 | 何故闻出一股淫窟里才有的骚味?苺馹綆薪?説?9???久?捌???零

【作家想說的話:】

抱欠抱欠,这几天因为六级(已寄)和沉迷神界原罪2(还未通关)再加上临近的期末周(刚开始预习)拖了更新这么久,今天起就正常更新啦,么么么!

师尊的性格真的很难把握,好久没写文了上手明显生疏了许多,这饭你们就凑合着吃吧,觉得难吃也不准说,说了我哭给你看π_π

本章最大的笑话师尊说君阳看起来不谙世事。实际上早就被好几个野男人透过了,骚而不自知的熟夫一枚呀~

这章只是开头,接下来你们会看到更多的师尊双标名场面,别看现在他对君阳不屑一顾,之后主打的就是一个溺爱,老房子着火是这样的(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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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正文:

破开这道冰墙,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正神情冷漠地提着自己断成两半的剑无动于衷地看着脚边痛苦嚎叫的人,地上那半身都被寒冰封在其中疼得满头冷汗的伤者正是石家的嫡系弟子石鸿延。

瞧见这个场面,前来营救的长老眉头紧皱,暗叹竟敢把石家的宝贝疙瘩整成这个模样,事态变得棘手起来了。

唤来医师把石鸿延送去大道宗养了千年的天水碧生莲池浸泡疗伤,长老放出威压迫使祁君阳半跪在地上,面色严峻道:

“修仙之人应注重修行心性,以德服人,同门之间更应以团结为重,相互扶持,你身为大道宗弟子却在宗课上因私怨斗殴不休,伤及同门之情,不仅败坏了宗门声誉,还破坏了我大道宗与石家之间的友好交流,罚你去刑堂领罚十年,再去思过崖面壁思过三十年,违者则逐出师门!”

“凭什么?”

祁君阳忍着威压带来的窒息感,强行抬起头与他对视,咬牙质问道:“又不是我先出手的,该罚的也是罚他吧?”

此话一出,原本只是在看乐子的其他弟子们被他不怕死的狂气冲得一怔,倒是对他另眼相看了,之前告诫祁君阳要小心的孟疏凡也没想到他竟敢当众反抗长老的命令。如此反骨,就连情绪波动最为稀少的齐烁都有了表情,似是不解他为何这般不知天高地厚,胆敢与德高望重的长老对峙。

果然,祁君阳的不满很快被压了下去,长老神态淡然地加深威压逼他再次低下头,挥挥手让跟在身后的两位弟子把他拖到刑堂去。

本想就这么悄无声息地化解这件事情,一位华冠丽服才高气清的女子突然出现在了天边。

她挡住了那两个弟子的去路,甩出一条长长的红绫缠住祁君阳的腰把他扯过去,神情冰冷地呵斥长老道:

“好一招先斩后奏!我石家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介小小的长老做主了?听闻他是玉京仙尊新收的弟子,那便请仙尊亲自出面来主持公道吧!”

独属于大乘期顶尖强者的威严让长老即便感受不到威压也惊得满头大汗。他后背湿透两腿微颤地对女子鞠了一躬,姿态放低道:“石家主的意愿我已经知晓,老道这就去请仙尊。”

来回一趟,得到仙尊的应允后,女子即刻带着祁君阳瞬移到了浮空岛上的玉宫。

一直到去沈隽珵的偏殿前她还气势汹汹,可一进门,她就安静下来了,像晚辈见长辈般规规矩矩地按照礼节站在一旁,等沈隽珵把那一页书看完抬眼瞥向她,她才敢出声。

盯着古籍上的文字,沈隽珵听着石家主一五一十地把祁君阳的罪名列举出来,膝上白狐摇尾,淡淡的熏香袅袅升起,模糊了他半躺在美人塌上的慵懒倩影。

了解完事情的经过,他那张芙蓉面上的表情一成不变,葱指捻起住下一角翻开下一页,漫不经心地对祁君阳道,“你可有什么想说的?”

祁君阳老实低头:“徒儿知错了,望师尊能从轻发落。”

投在书上的视线一顿,沈隽珵颇为意外地挑了挑眉。

本以为他这种不按常理出牌、为一坛酒就能送死的人会像石梅刚才所说的顶撞长老那般来顶撞自己,没想到是一只惧内的狼。

对外人龇牙咧嘴却不敢对主人撒泼,只会露出肚皮装乖摇尾乞怜,连爪子都收起来了,一副人畜无害的绵羊模样,实际上他才是那条吃掉羊的狼。

惺惺作态。但他很受用。

毕竟谁不喜欢自己是特殊的那个呢?

寂静的环境下又响起了纸张摩擦的声音,沈隽珵一目十行地扫过古籍上的内容,在石梅的屏息凝神下,轻描淡写地宣布了祁君阳的处罚:

“去刑堂领三十鞭,领完后再去和石鸿延赔声不是。”

石梅等待着下文。

但当殿内重新回归寂静后,她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眼。

......就这样?

她不死心地还想再确认一下:“师祖,这是否”

“出去。”

一句轻飘飘的话,却让石梅瞬间清醒了。

她骤然意识到自己刚才到底有多蠢,竟然胆大包天到敢和仙尊讨价还价。要不是有那声提醒,她可能就永远失去一条舌头了,就像她母亲永远少了只眼睛一样。

惊魂未定地向沈隽珵告辞,石梅眼底深藏着恐惧,为石鸿延讨个说法也顾不上了,只想着离他越远越好。

没了她,偏殿内只剩下两人一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