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你倒是可爱。”她吐气如兰地拍了拍祁君阳的侧脸,把他的脸转向了满身鲜血的四周星,道:“别装了,薛凡林都被你杀了,檀意佛魔一体的事你肯定知情。”
“虽不知道你是从哪得来的这个惊天大秘密,但……”她转头去看祁君阳的脸,到底是看穿了也没能在他脸上找到什么过人之处,只能摇摇头叹息道:“连佛子都为你动了凡心,真是了不得啊......”
“不过这对我们来说也是好事,”她手掌一翻,掌心出现了一块墨蓝似宇宙群星在闪烁的石头,掐着祁君阳的脸颊强行喂进了他嘴里确认他完完全全吞下后才松开手。
“既然你除掉了让魔尊回来的引子,那就由你来代替这引子吧。”她艳丽的面容上扬起了一抹意义不明的笑,“说不定您才是最优解。”
“呕”反映过来这石头是离开苍古遗址的苍古之匙,祁君阳立马撑在地上用手去抠自己的喉咙,眼角被胃部不间断的痉挛疼得通红。
“知道的不少嘛,未来的魔后,”缪凝烟不慌不忙地躺回了男宠的怀里,拿起烟斗陶醉地吸了一口烟,狭长的狐狸眼中瞳仁猩红,一条能觑见星空混沌的裂缝悄然裂开,出现在了毫无感知一心想把苍古之匙抠出来的祁君阳身后,“那属下就多有得罪了”
一道猛烈的劲风忽然扫向地上的祁君阳,让他连惊呼声都来不及发出就跌进了无尽虚空之中,只留下地上他呕出的一滩清水。
洞穴重新恢复了寂静。
另一位四肢都由藤条化成的属下问道:“城主,他真的能让魔尊现世吗?”
缪凝烟摸了摸肩头男宠漂亮的脸蛋,神色慵懒地靠在了他的胸膛上,道:“放心吧,他可是魔尊心尖上的宝贝,分量比整个太虚加起来都重,一个人足以。”
“你过来。”她对四周星说。
被魔犬撕咬失去了自愈能力的四周星呼吸一顿,迫于威压不得不拖着条残腿捂胸走了过去,到她面前又被她身旁的手下扇了一巴掌,倒在地上瞳孔无光,看上去快死掉了。
“啧。”缪凝烟轻啧一声,手下立马心领神会地过去喂了她一颗魔丹,命好歹是保住了,剩下的伤她自己也能治好。
她挑着烟斗无奈摇头,用看废物的眼神看着四周星,“蠢货!魔尊的小情人也敢动,被发现了几条命都不够你还的!如今只能盼着他网开一面不记恨你了,你自求多福吧。”
说完,她又嫌弃道:“陆一铭这种多智近妖的妖孽怎么会收下你这种废物?”
第066章 | 四面楚歌,只此一人护我
【作家想說的話:】
檀、意、你、是、我、的、神!
写得我自己都有点心动了,这么好的男人打着灯笼都找不着,可惜遇到了君阳这个木头啊啊啊啊啊啊!
不过说实话,如果正儿八经地相处下来,檀意是最有可能和君阳he的那一个,无他,没有人不会为檀意心动(捂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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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正文:
浩瀚广阔的苍蓝繁星自眼前掠过,祁君阳在一道金光的牵引下掉入了一个暗蓝隧道,尽头是一面镜子似的圆片,上面映着斑驳古老的残垣断壁,庄严而厚重。
是苍古遗址。
即便再不想到那个地方去,无尽的失重还是让他冲进了那画面中。
脱离混沌的瞬间世间万物都有了颜色,他在骤然传入鼓膜的呼呼风声中摔到了蒙尘的石板上,好在摔下的高度并不高,他并没有感受到什么疼痛地就站起来了,拍了拍下衣服上的灰尘打量起了周边的环境。
他身后是一尊高达千丈的巨大石像,顶端耸入云天,被团团黑暗隐没看不到形貌,落在地上一只脚就比他高上好好几倍,他在这石像面前恍若一只随时都可以碾死的蚂蚁,仅凭庞大的身躯就能让他陷入无端的恐惧之中。
两边则是些高矮不一的方形石柱,被它们支撑的天花板残缺不齐,唯有破旧的几块还立在上面,其余大多都坍塌下来摔了个稀碎,零零散散地叠在地上形成多处废墟。
不知从何处吹来的风冰冷萧瑟,石缝处为数不多的植物枯黄不已,用灵识查探后的范围杳无人烟,别说人了,连凶猛至极的凶兽都看不见一只。
这便是苍古遗址,传说中封印着魔界之门的地方。
而能调动遗址源力的苍古之匙正在他肚子里,作为浓郁灵力载体的它早已在丹田处与自己的金丹融为一体,除非他死,否则不可能从身体剥离出来。
他知道缪凝烟的打算了。
原著中吞下苍古之匙的是薛凡林,他为了逼檀意入魔故意在众人找到苍古之匙时把它吞进了肚子里,之后更是在魔族的帮助下全身而退,留注定要被祭献在这遗址中的人与檀意待在一起,如困兽之斗般让他被不断加重的愧疚与自责反复折磨,最终佛心不稳堕入魔道。
缪凝烟既然把他单独送到这里就说明她绝不会帮自己像薛凡林一样全身而退,那他被正道抓住就只有刨肚剥石的下场。
想到幻境中见到的父母与友人,祁君阳捏紧了拳头。
他绝对不能死!
想来檀意于他也不过短短几年的交情,于修真者来说不过弹指一瞬,更何况佛教讲究因果轮回,救他是恶果,杀他是善果,檀意定不会罔顾佛法救一个众人皆盼死的人,他能靠的只有自己。
思及此,祁君阳望了望前方高不见顶的石像,决定先到上边躲起来再说。能不被他们找到就是最好的结局了。
他的剑在在洞穴里的时候就被取下来了,进入空间裂缝之后也没还给他,因此他不能御剑,只能靠双手慢慢往上爬。好在他体内灵力还算充沛,爬的时候除了累点也没别的什么感觉,不过多时就到了巨像的肩膀,坐在上面打算歇一口气。
一道悄无声息的光突然从下方隔空射到了他丹田上。
祁君阳被这变故弄得一惊,很快就站起来躲在了巨像身后,那道光束也跟着挪了过去,被石像挡在了表面。
“罗盘指的就是这了。”一个小到看不清身影的人在底下说道。
“你们有没有看到一个影子闪了过去?”有人犹疑地问。
“我也看到了,”有人附和道,“那个影子有点眼熟,虽然只有一瞬,但我还是看到他躲到石像后面去了。”
一群人都是以上官宗主及檀意为首的修为极高的宗主们,祁君阳看不清的距离他们看得一清二楚,更有甚者看清了他的脸,檀意也是其中一员。他正想开口叫祁君阳的名字,却被突然上前一步的林樾抢先了。
“君阳!是你吗!”他扬声喊道。
意识到失态不妙的祁君阳冷汗直冒,他并没有回应林樾的喊叫,而是看准了后方的另一处遗址想往下跳,想着能躲一会儿是一会儿,其他的等安全了再想。
像是看穿了他的计划,一把赤焰凝成的长剑在他跃下巨像肩膀时牢牢接住了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自发飞向了那群人的所在地,他连跳剑的机会都没有就被它稳稳地送在了地上。
瞧见那抹火剑化为一道流光飞入了谢逐南背后的避尘剑中,祁君阳瞠目结舌。
“说吧,为什么要逃?”谢逐南故意侧身把避尘剑放在他眼皮子底下供他观看,双手抱着胸挑眉问道,“因为发现罗盘指向了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