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想說的話:】

写他俩对话写到一半把我可爱到了wwww

小火龙:现在你嘲笑我的床第之术,以后你求我没有技术(话说我是不是漏了什么关键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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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正文:

身体像是被碾过一样酸痛。祁君阳眉头紧皱,长长的黑发凌乱地散在地上,紧闭的双眼缓缓睁开。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暖黄的火光。他忍着痛意撑起身子,腿间私密处一阵干涩刺痛,身上盖着的衣服滑了一半下来,露出布满咬痕与指痕的胸膛,奶尖肿得一塌糊涂。

似是听到了这边的声响,一道声音从近处传来:“醒了?”

他转头看去,已恢复人形的夏灼扬双手抱胸靠在岩壁上,脸上神情平静,身上依旧挂满了金银珠宝,只不过较之前那件换了个样式,看来是新衣服。

模糊的水滴声自岩石深处响起,祁君阳还没搞清楚状况,发着呆没理他,在感受到洞穴之外有什么庞然巨物经过而产生的震动后才猛然回神,情绪激动地问他:“我们进荒芜间隙了?!”鋂馹哽薪?説裙⒐壹③九Ⅰ?弎5零

“你怎么知道?”夏灼扬有些惊讶地挑了挑眉,“我是靠烛龙族千年万年的传承才知晓,你一个修为低微的凡人怎么认识?”

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祁君阳抓住他的手腕进一步问道:“那其他人呢?他们也跟着一起进来了吗?”

“这我怎么知道!”夏灼扬反应极大地甩开他的手,像是被什么肮脏之物碰了一样死命用衣摆擦着自己的手腕,怒道:“我又不是你的仆从,问什么就得答什么,你这下贱的凡人能和我说上话就是天赐的福气了,谁给你的胆子质问本少主?不想死就滚远点!”

听到他的咒骂,祁君阳也冷静下来了。沉思了一会儿,他道:“给我一套衣服,我得出去看看。”

“呵,遇到你真是让我看透了人类丑陋的本质。”夏灼扬冷笑一下,明艳的俏脸高高仰起,嘲讽道:“你不仅在我和你的比试中使了下作的手段胜之不武,还给我下药夺走了我留给未来伴侣的宝贵初次,于情于理都该给我磕八百个头然后以死谢罪,竟然还敢腆着张丑脸来找我要东西?脸皮简直比城墙还厚!”

原文在以夏灼扬为主角的那卷有写,烛龙族一生只能有一个伴侣,它们对伴侣极其忠诚,可以说是究极纯爱战神,一方死了另一方也不会独活,除非有子嗣要抚养,不然就会当场殉情,所以夏灼扬反应才这么大。

虽然利用发情期赢下赌约确实是他的错,但一想到被拍到地上的那瓶解药,祁君阳就气不打一处来,“谁让你不吃解药?明明解药都递到你嘴边了你非要甩开,你要是吃下解药就不会有这档子事了。搞得好像和你做是我高攀了一样,你技术差的要死,要不是没选择我才不会和你这种只会蛮干的童子鸡滚到一起!”

“你!”没想到被嘲笑床第之术,夏灼扬一张小脸被气得通红,白皙的脸颊上满是红霞,猫眼瞪得极凶,仿佛下一秒就要挠上来似的,“惯会颠倒黑白的人类!明明是你先给我下药的,怎地就成了我的错了!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种人了!”

“要不是因为......!”他猛地顿了一下,而后偏过头狠狠握紧了拳,“反正我迟早会杀了你了的!”

知道他这是恨上自己了,祁君阳心思微动,也不想真的和他交坏,正欲开口挽救一下,外边就传来一阵异动,似是凶兽的嚎叫。

了解这地方有多么凶险,祁君阳和夏灼扬彼此对视一眼,后者率先从储物戒中甩给他一套衣物,一言未发地出去了。

明白这是暂时休战的意思,祁君阳也不墨迹,迅速穿好衣服跟了上去。

他矮身钻进足有三米高的灌木丛里,尽力减少呼吸小心翼翼地跟着有传承记忆能避开很多陷阱的夏灼扬,在一片一望无际冒着黑泡的沼泽中看到了一只能遮天蔽日头顶裂满竖瞳的巨鸟。

它正凶戾地撕扯着一只毛发闪着电光的大型灵虎,尖锐泛着寒光的鸟喙一下一下啄向灵虎的皮肉,鲜血迸出,哗啦啦地被沼泽尽数吞进,而灵虎也不甘示弱,用雷光把攻向它的鸟足电得焦臭发黑,其中一只被电得化为灰烬消散在空中,巨鸟一下失去了平衡,重重倒在两侧的树林,数千棵树木被它压倒在地,四周尘烟霎起,隆隆声响彻云霄。

两兽缠斗了一段时间,最终巨鸟摘取了胜利的果实,瘸着一只脚残了一侧翅膀,叼着血肉模糊散发着浓重血腥的灵虎朝森林深处出发进食去了。

而小如蝼蚁的祁君阳和夏灼扬二人在巨鸟消失到看不见身影的时候才从敢出来。

看着沼泽表面漂浮着的血液被从底伸出的大舌头牛饮般卷入,祁君阳有些目瞪口呆。虽然知道荒芜间隙全是平均修为到出窍中期的凶兽,但切身体会到后还是会心有余悸,仿佛自己就如那些被折断的树木般,随时都可能丧失性命,而原因仅仅是离战场近了点而已。

他看向身边的夏灼扬,这人倒是没什么感觉,可能自己本身就属于那些凶兽的一员吧,对这种程度的打斗早已司空见惯。

祁君阳:“你现在是何修为?”

“元婴后期吧。”他答道。

元婴后期,还行。要真被其中的凶兽攻击了的话,有烈灼真火护体,再加上烛龙一族化为原形坚不可摧的庞大身躯,夏灼扬应该勉强能摸到分神大圆满。只要不去惹分神期以上的凶兽,且有烛龙族与生俱来的威压,除非是离大乘只差一步之遥的渡劫期灵兽,其他凶兽都不会来主动招惹他们的。

安全起见,两人绕开这处诡异的沼泽走到了一个相对安稳的地方,刚一停下来,夏灼扬就说要和他分道扬镳。

闻言,欲找他商讨对策的祁君阳咽下了未出口的话,盯着少年娇艳的面庞大脑开始疯狂思索出路。

不行,他绝对不能一个人在这鬼地方行走!没了烛龙族的保护,谁知道他会不会下一秒就命丧兽口。

生存的欲望压过了他的理性,一个想法在脑海中飞速闪过,他甚至还没来得及思考这方法的可行性他的身体就替他开口了:“我知道出口在哪,你带上我一起吧。”

骗人,其实他根本就不知道。

夏灼扬想也没想就拒绝了:“不要,我自己也知道出口,不需要你来为我带路。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不过是想借我活命而已。”

“想利用本少主?再练个八百年吧。”

“可你并不知道直接出口吧?如果单靠传承记忆的话,荒芜间隙这么大,路上陷阱凶兽无数,你至少得花费上百年的时间。但我知道一条隐秘的捷径,能直接跳过这些步骤,快速寻到出口。”

听完他的话,夏灼扬原本坚定的神色变得犹豫起来。他衡量了一下其中利弊,虽然可以借着这次机会由他人之手杀了祁君阳,但如果他能早点出去的话,通过龙之试炼不过十多年的事,比起在荒芜间隙里白白荒废一百年还有可能丧命的方法确实是上上策。

于是他答应了这个请求:“好吧,算本少主仁慈,看不得你死于非命,就勉强带上你吧。”

“但我丑话说在前头,你要是再惹本少主生气的话,我就立马把你抛下,让你当凶兽们的盘中餐!”

祁君阳剧烈跳动的心脏骤然缓了下来。他乖顺地听从了他的警告,答道:“放心吧,我会乖乖听您的话的,您让我往东我就不敢往西,一切以您的命令为主。”

夏灼扬冷哼一声:“你最好是这样!”

跟着祁君阳瞎几把指的路走,找到出口的迹象一点没有,路上遇到的凶兽和吸血藤倒是多了起来,他带着一个拖油瓶在出窍期扎堆的灵兽中行走的压力也越来越大。看到阴影处虎视眈眈的各种凶兽,夏灼扬疑心渐起,道:“你不会在骗我吧?”

祁君阳额角立刻流下了一滴汗:“怎么会?这种吸血藤离出口越近就越多,这是正常现象,你就安心地走吧。”

夏灼扬也不知道他说得对不对,传承的记忆里没这卦。但事已至此,也由不得他了,只能将信将疑地威胁道:“要是被我发现你在骗本少主,本少主绝对饶不了你!”

“绝无此意。”

就在祁君阳想着怎么把这谎圆回去时,前方突然传来一阵悉悉簌簌的脚步声。

他和夏灼扬反应迅速闪到了一颗大树身后,屏住气息无声地探头往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