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查完,医师脸上没什么表情地从帘子里出来,告诉祁君阳:“治好他的皮肉伤倒是没什么大问题,只是除此之外,他身上还藏着多处暗伤,肋骨也断了一根,怕是得用药治上许久才不会落下病根。”

“没关系,只要能治好他,要多长时间都没事!”

医师用奇怪的眼光看了他一眼,想着整个玉嶙峰都知道是你把他整成这副模样的,为什么又突然做起了好心人。

他当然只敢在心里这么想,灵虚长老的独子谁都不敢招惹,惹怒了他,躺在床上的就是不是穗玉,而是他自己了。

弯腰告退,剩下的就随他们折腾吧。

祁君阳看着那抹白色消失在拐角,转而走进帘子去看看穗玉的情况。

瘦弱纤细的少年满身纱布地靠在床头,脸上依旧是脏兮兮的,双眼无神地盯着前方发呆,听到有人进来了也毫无反应。

祁君阳对着外面招手,把小弟们叫进来,让他们排成一排,然后说:

“跪下。”

小弟们瞪大眼睛看着他,不知他这是什么意思。

见他们都站着不动,祁君阳又重复了一遍:“听不到吗?我说”

“跪下!”

小弟们这下听清了,左看看右看看,最终还是齐刷刷跪下了。

“很好,”祁君阳接着道:“接下来,给穗玉道歉。”

“什么?”

小弟们怀疑自己听错了,但祁君阳的表情异常严肃,看起来不像开玩笑,他们为了不惹怒这位长老独子,不得不照做。

“对不起,穗玉。”

听完他们的道歉,祁君阳自己也跪了下来,对着穗玉弯腰行了个大礼,“我也向你道歉,穗玉。”

他语调认真虔诚道:“我承认,这些日子是我的不对,我不该对你拳打脚踢,我也深刻认识到这种行为是多么地可恶。接下来的时间,我会用尽一切办法治好你的病,也会对你加倍补偿,希望你能消消气,原谅我的所作所为。”

在太虚,下跪这种行为和古代的中国一样,代表着极大的尊重与敬畏。正所谓男儿膝下有黄金,穗玉不过一介凡人,让万钧门长老的儿子给他下跪,可谓是给足了面子。

而穗玉看着他真诚的脸,只是轻轻嗤笑一声,便一言不发地转过去背对着他们了。

这样的回应让祁君阳很尴尬,不知道说些什么,只好留下一句干巴巴的“你好好在这养病吧。”就带着人一起出去了。

吵闹的房间终于安静下来。

穗玉忍着疼痛从衣服的荷包里拿出一根银针,在医师给自己敷药的地方都碰了一下,看到银针没变黑后才放心地闭上了眼。

按照原身的记忆,祁君阳去了玉嶙峰,这是他爹灵道长老掌管的主峰,他的住处在山巅的桃花林里,视野极好,往下一看就能看到整个万钧门的风景,正前方就是练武场,可以看到玉嶙峰的弟子们在那里比武练习的清脆喝声。

再三叮嘱小弟们不要欺负穗玉后,祁君阳回了住处。

忙活了半天已是夜晚,他走进院子,挂在树上的灯笼便自动亮了起来。

院落内布局良好,有三个房间,他每个房间都看了看,一间是厨房,其余两间都是寝屋,但中间那间寝屋明显要比另一个华丽许多,不知是何缘故。

他不明白这样的设计是为什么,原著里也没有关于祁阳住处的描写,就暂时没想了。

他觉得又饿又累,略带新奇地用意念从乾坤袋里拿出一颗辟谷丹吃下去,便打算上床睡一觉。

在此之前,他得先脱裤子检查一下腿心。

刚穿过来时他就感觉到了,身下特别是有一股强烈的异物感,湿漉漉的,走路的时候还会软软地摩擦,特别奇怪。

祁君阳几下脱了裤子,一只脚踏在床上一边观察自己的胯间,那里除了一根尺寸不错的阴茎外就没有其他东西了,而异物感的来源要在更下方一点。

他提起软趴趴的阴茎,把两颗软软的卵蛋也一并捞起来,在本该平坦的地方,出现了一条微微鼓起的肉缝......

“这是什么......”

祁君阳呆呆地看着那个不该出现在他身上的部位,有些好奇地摸了一下。

“嗯.......”

软糯的触感,像块娇嫩的豆腐,好似碰一下就会碎掉,还稍伴有细微的酥麻感,祁君阳忍不住哼了一声。

他又拨弄几下,看清了那条缝里面的结构,以及下方窄小的洞口,便确定了那是个什么东西

他长了一个女人才会有的阴户。

“怎么会这样......”

祁君阳有些怔神地看着那个肉屄,消化了一下这个事实后打算把裤子穿起来。

这时,门被打开了。

有人走了进来,见他没睡下,便把门口盖在夜明珠的丝绸拉下,房间里顿亮了起来,来人的全貌也瞬时显露了。

站在门口的是一位身形纤细的少年,容貌清隽秀丽,穿着身淡绿色的衣服,但看外表像哪家娇养的小少爷,但身上天真温良的气质却与其身份格格不入。

他怯怯地躲在门后,看见祁君阳双腿大开的样子也不讶异,只是低头盯着地板小声道:“少爷今天要洗澡吗?要洗的话桑麻可以为你去打水。”

祁君阳急忙扯过一旁的被子盖住了腿间的风光,气哄哄地对来人道:“你这人进屋怎么不敲门啊!别人要是在换衣服怎么办?”

“对、对不起......我下次不会了。”被他凶巴巴的语气一冲,名为桑麻的少年更加胆怯了。

少年看起来就很小,最多不超过十六岁,估计是原主的侍人,祁君阳也就不跟他计较了,摆摆手让他出去。

“我不洗澡,你下去吧,这里没你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