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想說的話:】
一年了,这将近30w的文终于写完了,中间一直都是陆陆续续的,中途其实还失去了热情,有点想弃文了,但是大纲写都写完了,就硬着头皮写下去了。
其实写到后面我自己也感觉到剧情疲软了,是处于一种觉得大纲不太好但又不想改了的状态,所以对于读者们指出的缺点也非常认同,但这篇文本来就是为了炖肉写的,不知道为啥越来越想走心了,就硬走,实际写得怎样我也不好说,但我自己是不太满意的,觉得人设有点过于空洞、刻板化了,个人认为塑造得最好的就是祁君阳,但其实君阳我也塑造得不咋地,矮子里挑高个了属于是。下篇文我会尽量改掉这个毛病,把每个人物都写得更加鲜明、真实一点,剧情也更加严谨一点,算是在这部作品上面的升级吧。
还有文笔,我个人文笔是真的不太行,写来写去总是那么几个词,词汇量太贫瘠了,我也在努力提高,但最终成果能有多少我就不知道了。
正文算是完结了,之后会陆续更番外和if线,没填完的短篇也会陆续填掉,宝子们期待吧!
最后,感谢一路看我文并一直留言的读者们,有人能因为我的文而留下评论我真的超级开心的!码文的动力也会多很多(其实没弃文也有这个原因),真的非常感谢你们!递花花~
完结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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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正文:
讲课途中,即便是把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全体学生上,祁君阳还是不可避免地向江言鹤投去隐秘探寻的目光。
对方依旧是老样子,脸上表情淡淡的,从头到尾都没看过他,修长白皙的手一直在动笔,看样子刷了不少题。
他这样子,是装的还是真不记得了?
垂眸放下粉笔,下课铃响之后,他道:“江言鹤,你放学来我办公室一趟。”
讲台下的学生开始骚动起来。
“老师找江言鹤干嘛?做错事了?”
“怎么可能,你做错事了他都不会做错事的,更何况是数学老师,估计是想和他讨论竞赛的事吧,毕竟以他的水平,就算现在入门也还是来得及。”
“你说的也对。”
所有人都窃窃私语,唯有话题中心的江言鹤在祁君阳说完后就低下了头,题本上全是写得工工整整的答案,一旁的同桌见怪不怪了,哪天江学霸有了什么激烈的反应才奇怪呢。
放学,教室里的人如饿鬼投胎般疯跑去食堂,被叫去办公室的江言鹤则不紧不慢地放下了笔,拿起课本去找祁君阳了。
刚好这时候是饭点,办公室除了他也没其他人了,那个总爱粘着他的地理老师也被他用借口支开了一会儿,剩余的时间够他去探江言鹤的口风了。
装作随意地刷着手机,余光瞥见少年已经到了办公桌旁,他眼睛也不抬地道:“裴清羽你来了啊。”
“老师,我是来问今晚的数学作业的。”
透过隔板的反射一点也不露地将江言鹤的表情尽收眼底,祁君阳再三观察,还是没在他脸上找出半点情绪他真的没有另一个江言鹤的记忆。
知道他不在意自己叫错名字的那个人是谁,祁君阳不好意思地说自己一时嘴瓢了,便拿起笔在课后习题上勾画,“今天晚上先做这几题吧,还有练习题往后做一节,做完我今天讲的那节新课。”
“嗯。”合上书拿在手上,他又道:“老师你还有什么事吗?”
指的是上午下课他说的那句话。
“啊,本来是想让你帮我找找一个人的作业的,他的作业本不见了,现在我找到了。”祁君阳说着,突然起身摸了一下他的头发,“有片叶子在上面。”
站在那任他动手,江言鹤看到对方指间那片小小的幼叶时反应平平,礼貌地说了声“谢谢”就带着课本回去了。
转着那片刚从走廊上捡的小幼叶,祁君阳一团乱麻地挠了挠头发,“这小子到底喜不喜欢自己啊?喜欢的话怎么反应这么平淡?还是说这又是另一个江言鹤的手笔?”
“应该试一下他《太虚纪事》是不是他写的。”
又安然无恙地过了一周,期间祁君阳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再同江言鹤交流他不想引起对方的怀疑,只能耐心地等待。
周五搞完工作上的事坐在电脑桌前,他如同前几天那样快速瞄了床头柜上的那本书一眼(这几乎已成习惯了),便打游戏打到凌晨,觉得困了就上床睡觉。
半夜,他眼球微动。
梦中,他仿佛化为一缕自由自在的清风重新回到了太虚大陆,先是吹过了万钧门的崇山峻岭,云烟缭绕的峰顶上,一位男子将绣有桃花的锦囊按入怀里,蕴含着能使人灼伤的炽热思念地对它低低道:“师兄……”
而后是大梵天的金莲池寺,依旧年轻的常乐蹲在一旁望着那一朵始终不肯绽放的金莲无奈叹气,托着脸颊愁眉苦脸道:“你什么时候才肯出来啊……”
妖界一年四季如春,在百花盛开的季节,众妖族围火庆祝,唯有以娇纵跋扈出名的烛龙族少主还在孤身一人待在暗沉的洞穴内。摸着那人临走前留下来的珠宝首饰,夏灼扬娇艳鲜妍的脸早已变得成熟许多,雌雄莫辨的气息消失,只余下锐利的英气。淡淡的宝石光泽照亮了这潮湿冰冷的岩穴,他靠在成堆的宝石山上,手中握着那只红宝石耳坠,伴着不远处高昂的欢声笑语,拥抱孤寂陷入了沉睡中。
郁郁葱葱的禁林里,碧绿的琥珀慢慢啃食着散发着浓郁灵气的灵石。在它庞大的身躯旁, 一位看起来不过总角的女童欢快地抚抚摸着它的鳞片,在发现有些鳞片可以轻松地摘下来后,她惊喜地跑向另一位一直在注视着她的俊美男子,扑入他的怀抱中开心道:“等娘亲回来了我要送他这个!”闻言,沈隽程只是温柔地笑了笑,然后摸了摸她的小脑袋,道:“他会喜欢的。”
“叮铃铃叮铃铃”
在深夜显得尤其大声的铃声响起,祁君阳被突如其来的噪音惊醒,拿起手机,屏幕上是个不认识的号码,正要接那边就挂了。紧接着一条短信弹了出来,点开,上面赫然写着一句话:
再把书打开读一读。
眼球清晰地印着那行字,祁君阳心跳骤然加快。
放下手机,他缓缓朝床头柜挪去,那本被遗忘了好几天的书正安安静静地躺在那,仅从外表看不出一点异常。
怀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情,他翻开了那本书,在触碰到纸张上文字的一瞬间周围忽地扭曲了一下,下一秒他就出现在了一个古色古香的房子里。
是他在万钧门的院落。
颤着手推开门,入眼是开阔的山川与云雾,白鹤游过,金轮挂空,洒在身上的阳光明明那么温柔,他却刹那升起了一股泪意。
从石阶路慢慢走下去,漫天飞扬的桃花瓣飘到他手心,让他想起了那位天真无邪的烂漫少年。
一位身着万钧门宗服的弟子偶然路过,见到衣着古怪的祁君阳便立马警惕起来,拦住他问道:“你是何人?我不记得玉嶙峰有你这号人物。”
“我问你,如今是何年间?”好似完全没把他的审问放在心上,那怪人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急切地问了个连三岁小儿都知道的问题。
“……而今是净魔三百三十一年,你不知道吗?”望着对方忽然变得失魂落魄的表情,那弟子明显感到怪异,便用水镜传话给季师姐,让她过来看看。
没有反抗地和那弟子待在原地等待,期间二人一句话也没有说,一个是觉得此人有异,不敢贸然搭话;一人则是还沉浸在已然过去了三百年的事情中,久久不能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