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抱的?欢实?的?男人身体一僵，也不继续享受什么失而复得?的?欣喜了，他放开灼华，一连退到了床下，动?作麻利的?活像在躲什么臭狗屎。

当?然，灼华此时也跟臭狗屎没什么差了。

离得?远了，越泽这才看清了灼华的?样子，蓬头垢面，裸漏在外面的?皮肤上覆着?一层不知明的?黑色液体，空气里?弥漫着?难以形容的?刺鼻味道，天知道他刚才是怎么无视掉这股味儿的?。

他第一反应就是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再看灼华的?时候已经有?点恼羞成怒的?样子了：“你是去跳了粪坑吗？！”

这个形容还?真是有?够贴切。

鸳鸯浴

“哈哈哈哈哈~~”

看到越泽这个样子, 灼华毫不遮掩的畅快大笑了起来：“怎么样，爽不爽？”

从前在越泽这里吃的瘪一下子全打包还回去?了，就这酸爽, 什么洁癖都能给他治服帖喽。

眼看男人就要破罐子破摔上前来收拾他, 灼华立马拧着眉头装可怜：“我刚才可是经历了生死考验, 你差点就见不着我了。”

这一招似乎对越泽很管用, 他看着灼华的视线变得软了下来, 改为上前抱起?他去?了浴室。

而在门外，始终没?有放弃在附近溜达的蛋挞突然停下, 好奇的凑着门缝拱了拱，鼻尖耸了耸，发出一声凄惨的猫叫：“喵！！！”臭死喵了！

被熏坏的蛋挞一路狂奔到了楼上, 打算找它家铲屎官求安慰。

正在哥哥怀里耍赖的庄衍冷不丁被糊了一脸，抱着蛋挞一脸惊奇：“呦，蛋挞咋舍得回来了, 是不是太能吃被灼华嫌弃了啊。”

“喵！”才不是，楼下的两脚兽放屁太臭啦。

庄重嫌弃的从小孩怀里把?猫丢在地上：“什么味儿啊, 等会给它洗了澡，你再玩。”

一听要洗澡, 蛋挞不乐意?了，凶巴巴的冲庄重呲了呲牙, 转身?就跑了。

唉……铲屎官也变坏了, 还是自?己出去?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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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怎么回事?？”越泽搬了条凳子坐在浴室门边上，看着花洒下面拖着蓝色大尾巴狼狈坐着的人鱼，俨然打算趁热打铁的“严刑拷打”了。

灼华不自?在的拿眼角瞅瞅他：“你能等我洗完澡再说么？”

越泽很惊讶：“你是一条鱼。”言下之?意?物种都不同有什么好回避的？

“而且我也得洗。”他把?上衣脱下来, 看着灼华的神色带着控诉，“这到底是什么, 恶心?死了。” 说着直接扔进浴室的垃圾桶，脸上明晃晃挂着大写的嫌弃。

“你你你……你要干嘛！”

灼华不自?觉的屁股往后挪了挪，已?经被水流冲洗干净的大尾巴警惕的拍在地上发出啪啪啪的声音。

他指着自?己的上半身?，狭长的桃花眼瞪起?来像只炸了毛的猫：“看到没?有？人！人鱼！你给我出去?！”

“人鱼那不也是鱼吗？”

越泽眯着眼似笑?非笑?，其实他本?来就是计划等灼华洗完再洗的，只是瞧着灼华这样子好笑?，偏想逗逗他，出口的话就成了：“都是男人，一块洗个澡不是很正常吗？你到底在扭捏什么？”

“……”

灼华一下子被这话噎住，说的也对啊，都是男人，他为什么会这么在意?？

好像是为了证明自?己一点没?有在意?这个问题一样，一直到越泽遛着鸟儿走到花洒底下，他也没?说话，默认了。

本?来只是临时起?意?要逗逗那条鱼，不知怎么就真的脱了干净要一起?洗了，越泽心?里那点违和，在看到更不自?在的灼华之?后就变得释然了，还显得十分洒脱一样挤了些洗发水在手心?打出沫，十分自?然的糊到了灼华头顶上。

越泽还从来没?给别?人洗过头发，人生头一回就挑战一头及腰的长发，笨手笨脚就不用提了，扯的灼华嗷嗷叫唤，他还嫌弃人家矫情：“不然你就把?尾巴变回去?，这头发太长了。”

灼华人形的时候是短发。

这个提议遭到了灼华强烈的拒绝：“我不！”

有尾巴挡着他跟穿了衣服也没?什么两样，要是变成人不就真成了坦诚相待了？

越泽：“人鱼都留这么长的头发吗？麻不麻烦，剪掉好了。”

虽然已?经被这个世界上的文化熏陶了一个多?月，但是灼华依然保留着某些坚持，尤其喜欢极了他人鱼状态时的这一头长发，他才不想剪掉。

“头发是人鱼力量的象征好么？剪掉头发我的力量也会受影响。”故事?里都是这么写的，灼华抬眼间不小心?瞄到越泽腿间的东西?，赶紧抽回视线，顺便把?自?个儿的头发抢过来，“我还是自?己洗吧。”

辣眼睛，整个鱼都不好了。

越泽却直直看着低头冲洗头发的人鱼两眼发亮，他阴沉沉的说：“那更要剪掉了，省的下次你又莫名其妙的消失，我抓不住你。”末了还诱哄着，“你放心?，我会保护你，你有没?有力量都能喂饱你。”

“可别?。”因为在冲洗头发，灼华头低着并没?有看他，“你是女孩子么？怎么还天天患得患失的，再说，我就算真消失掉了，对你也没?有什么损失不是吗？没?准儿，你还能少?些麻烦。”

“你可是我领养的人鱼。”越泽想都没?想的回答，蹲下身?来参观了一下他的鱼尾，还伸手弹了弹淡蓝的尾巴尖尖，嘴角勾起?愉悦的弧度，“这可是全世界绝无仅有的。”

因为性格和经历问题，越泽从小就不喜欢人群，一直想养宠物偏偏对一些动物毛发过敏，但是灼华就不同了，尾巴又大又漂亮，好摸还不长毛，分明就是为他量身?定做的。

而且，他也不知道怎么，从一开始就不讨厌这个人的靠近。

越泽是一个心?里想了，就要去?做的人。既然这个人在他身?边，使他身?心?愉悦，那为什么不留下他呢？

灼华对他的说法嗤之?以?鼻，大概是对越泽把?他当宠物的事?情麻木了，只是习惯性的损回去?了：“这个世道人都快活不下去?，也就你还有这份闲情逸致。”

谁道那人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我养的起?。”

末了还压着嗓音威胁他：“所以?你不要想着逃跑……”后面的话不用说也知道肯定没?好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