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岸那边已经打过电话了:“走吧,那边召集了员工,你去认认,有没有你要找的人。”
宋径书不知为何,只觉就是跟沙梨有关。她一出现,任岸就跟姚琴分了手,一出现,自己随身二十多年的玉玦说丢就丢,没了它,自己的妹妹还怎么找?
他只盯着沙梨不放,任岸拉着他起来:“看什么呢,走。”
宋径书被拉走了。
等他们人走了,沙梨放下牛奶和点心,前后脚出去了,小矮子急死了,跺着腿在偏僻的角落:“姐,怎么办?他们好像要抓我。”
沙梨:“东西呢?”
小矮子慌里慌张里拿出玉玦递了过去。
沙梨从包里拿出几乎一样的玉玦,仔细看的话反面花纹其实是不同的。她犹豫了很久,最终递给了小矮子:“要是被抓住了,就拿这个还他,就说你什么也不知道,是受人之托。”
小矮子狐疑地挠头:“这...真的有用?姐,你不会玩我吧?”
沙梨觑了一眼,转身面对他叉腰:“诶,当初你偷东西被抓,可是我去救得你,不然你早就被鼠哥打死了。”
小矮子讪讪抱头,惹不起:“好好...好...”他一步三回头,“那...姐我去了?”
沙梨冲他比了个手势。
小矮子咬了咬牙便回去了。
小矮子走了,沙梨走到偏僻的一角,外面又下雨了,不然她现在就出去找个地方、搬块石头,直接砸了这半块玉玦。
“哥哥?”沙梨甜甜笑了下,将东西收起来,抱着手吹了会儿风,这才慢吞吞地回去。
她走过大厅,绕过栏道,回自己包厢拿了东西,临走时还给任岸发了消息:【我先走了哦,今天有点累了。】
任岸估计在忙吧,也没有回复。
沙梨便施施然回去了。
会所的后勤处,陆陆续续来来回回,分三波,看过了所有员工,小矮子便在第三波员工队伍里。
他换了白色的侍应生衬衫,小小一个,寸头上还抹了发蜡。但他实在有点惹眼太矮了。
宋径书一下就眯起了眼,猛地蹿起逮住了他,拎着他的衣领就往墙上撞。
小矮子身子单薄,这一撞,他胸口一阵闷痛,直接差点没眼冒金星地昏过去,还好老鼠及时向他这边奔过来,一把按住了宋径书的手,他笑得两只单眼皮都挑起来了:“这位少爷,发生什么事儿了?这是我徒弟,新人,不懂事的地方我来教训就好。”
宋径书眼睛火焰高涨,看都不看老鼠,自然有人过来把他拉开。这下没人来帮小矮子了,他抖抖索索的,脸都吓白了:“客...客人...”
宋径书拳头直接招呼到他脸上,小矮子立马抬手及时格挡,这人上来一句话也不说,一个字也不问,就是直接要揍他,为了自己这薄薄的一层细皮,他不得不提前交代。
“东...东西还你,是有人指使我偷我才偷的。”他举着手求饶大叫。
宋径书一脚直接踹了过去,小矮子登时面色痛苦地扶着一只膝盖侧过身从墙上滑了下来。
到底是谁说他会没事的啊。
老鼠在一边拧起了眉,狠狠挣扎,却不奏效。毕竟任岸这边的人手更多。
他瞪着宋径书:“这位少爷,有什么事还是冲我来吧,他还只是个孩子。”他担心小矮子不经打把沙梨供出来,也担心小矮子被宋径书打出问题。
宋径书还是不理他。
任岸坐在唯一的一张沙发上,手里有一下没一下地转着火机。手机响起叮咚声,沙梨告诉他要回家。
任岸有些不悦地皱了下,要是没有今天这一出,他现在应该还在和沙梨在一起。
他眉宇间略显烦躁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终于站了起来,高大的身影盖下来,前面的人纷纷让开了些。
他望着宋径书淡淡开口:“你准备怎么做?打掉一只手?”
宋径书冷着声俯视已经半躺倒的小矮子:“东西呢?”
小矮子一只手颤啊颤,摸了好几下才从口袋里摸出玉来,小心地递了过去。他脸上和手上都汗涔涔的,那块玉也被染上了汗液。
宋径书上前快速接了过来,端详查看。
玉是好玉,且完好无损,但并不是他原先那一块,他一眼就看出来了。
绳子是铮亮的红色,鲜艳刺目,像新换上去的一样,不像他那根,已经发黑了。
玉上的雕工流畅精细,出自南海名家之手,这技法无人能模仿,但图案不是腾空的飞龙,而是展翅的彩凤。
他立时收紧了右手,同时裤边的左手牢牢地攥成了拳,却还是控制不住似的微微痉挛抖动。
任岸也看到了,他替宋径书问出了口:“这玉你从哪来的?”
小矮子扶着腿,宋径书踹得那下狠得要命,他到现在,冷汗都还在下,抬起的脸湿哒哒的,一字一句地复制粘贴沙梨交代的话:“是...是一个女的...给我钱...让我...偷的...然后又把这块给我...说...这样我就能...交差了...”
“然后呢?她人呢?”任岸问。
“没...没然后了,她拿了玉...就走了...”
任岸让人把小矮子扶出去,转头对宋径书道:“这件事要告诉叔叔阿姨吗?”
宋径书摇头:“先不要,等我查清楚。”
任岸不太赞同:“宋叔那里还是先知会一声?他能做的比你多。”
宋径书也是头昏了,确实应该告诉父亲,他点头:“我回去会告诉他的。”
作者有话说:说啥咧?~这章突然就有点悬疑,不知道到位没。本文最狗血的地方,一个是凭信物寻亲,一个是借精救命,后面这碗狗血也快了,或许这碗狗血也是本故事最雷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