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静月不明所以:“什么另一个?还有谁?”
无名叟搭上沈淮安的手腕:“我给他身上中了阴阳蛊,阳蛊在这?儿,阴蛊呢?他们不能?分开太久的。”
“阴阳蛊?这?玩意儿你?中他身上干嘛?”
林静月和无名叟的关系非比寻常,可以说不是亲人胜似亲人,所以他们互相也不跟对方客气。
无名叟拿出银针,还抽空白?了林静月一眼,然后手法极快的扎在沈淮安周身几?处大穴上。
施完针,他悠哉悠哉坐在一边喝了口茶,才道:“你?和沈丞的儿子是个什么种,你?还不知道?他能?心甘情愿让我中下阴阳蛊,还不是为了他的小情人儿。”
林静月瞬间明白?:“他信中提到的哪个许月白??”
无名叟点点头:“是一个叫什么月白?的小子,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反正我看承澜这?小子都是铁了心要跟人家了。啧啧啧,你?是没见他带人去找我的时候,都急成?什么样儿了。”
林静月轻轻锤了下桌角:“这?孩子,报喜不报忧,他只说找到了自己心爱之人,也没说他们遇到了难处啊。”
她斟酌的问无名叟道:“那孩子,没事了吧?”
不过回头想想,自己又多余问,阴阳蛊都中下了,人肯定是没事了。
无名叟站起身,拍拍屁股,走到床边,一挥手,便?将银针收回囊中。
“你?看你?儿子生龙活虎的回来?了,说明那孩子也无大碍。就是现在嘛……”
两?人正说着,沈淮安慢慢睁开眼睛,待看清周围的环境后,猛然起身,这?才看到屋里的人。
“师父!”沈淮安诧异:“您不是出海了吗?怎么会在这?儿?”
“哼,这?得谢谢你?娘,早早飞鸽传书给我,让我过来?,要不然你?爹和你?,还有你?那个小情儿,得再躺上好几?天。”
沈淮安赶紧下床,单膝跪在无名叟面前:“多谢师父!”
接着,他又问林静月:“娘,我爹如何了?”
“哎呀!”林静月一拍大腿,急道:“你?这?又是吐血又是晕倒的,我都忘了去看你?爹了。”
说完,也不管沈淮安和无名叟说什么,转头就跑,找自己相公去了。
沈淮安倒比林静月镇静多了,他站起身给无名叟倒了一杯茶,问道:“师父,我老爹如何了?”
无名叟端起茶杯一饮而尽,才道:“一点小伤,中了点消毒,我给解了,没什么大碍。倒是你?……”
无名叟自知理亏,对沈淮安说起话来?都比平时温和了许多:“为师有件事忘了告诉你们。”
沈淮安向来?知道自己这?个师父是个爱玩儿的,但玩儿归玩儿,在大事上他从来?没出过岔子,所以他和爹娘对他都十分放心。
可是看无名叟如此?表情,沈淮安心里没了底:“什么事,您说。”
“这?个阴阳蛊啊,不能?分开太久。”
沈淮安眉心一跳:“太久是多久?”
只见无名叟伸出三个干巴巴的手指,道:“三日。”
沈淮安差点原地蹦起来:“师父,你?怎么不早说!”
他与月白?分开已?经三日有余。
“哎哎哎,你?冷静点。”无名叟做了一个双手向下压的手势:“冷静!我不在这?儿呢吗?我有办法。”
沈淮安哪里冷静得下来?,扒拉着无名叟的胳膊,如果可以,他恨不得将他这?个师父一把甩去江州。
“师父啊,月白?还远在千里之外呢,我能?不担心吗?您让我怎么冷静?”
无名叟费劲地将自己的胳膊从沈淮安的魔爪肿抽了出来?:“其实你?们分开三日也没什么,就是阴阳蛊感觉不到对方的气息,会自行?进?入休眠状态,进?而主?体?也会跟着一起昏迷而已?。”
他捋着胡子继续道:“我用银针强行?将阳蛊唤醒,只要你?在阳蛊再次休眠之前,赶到你?的月白?身边,想办法唤醒阴蛊,自然就无事了。”
“阳蛊能?坚持多久?万一路上他再次休眠怎么办?师父你?跟我一起去吧。”
沈淮安担心许衍之,一刻也等不了,拉起无名叟就要往外走。
“哎呀!你?先放手!”无名叟甩了甩自己的胳膊:“我日夜兼程刚赶到西塘,连口饭都没吃呢,你?还想让我去江州,想得美!”
“师父!”沈淮安直直跪了下来?:“人命关天啊!”
“瞧把你?急的。”无名叟恨铁不成?钢:“阴蛊只有阳蛊能?唤醒,你?去就行?了,我去有什么用?”
沈淮安立马起身往外走:“那我现在就出发?!”
沈淮安冲到门口,恰好与正要进?门的郭延撞了个满怀,差点把郭延撞飞出去。
郭延扶住门框,才得以稳住身形:“世子,您是急着去见王爷吗?王爷醒了!”
沈淮安看也没看郭延,绕开他就往外走:“我要去江州,告诉我爹过几?日我再回来?看他。”
“你?给我回来?!”无名叟骂道:“你?个混小子,连你?爹的面也不见!怎么一沾上姓许的那小子,你?就方寸大乱呢!你?去江州,之后呢?你?知道怎么唤醒阴蛊吗?”
沈淮安身形顿在原地,猛然回头,看向无名叟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师父!”
“别叫我师父,我没你?这?样的徒弟。”
无名叟越过他向外走去:“先跟我去见你?爹,我再告诉你?在呢么唤醒阴蛊。”
见沈淮安还怔再原地不动,无名叟无奈道:“放心,晚一会儿,你?的小情儿无碍的。”
四日后的江州城,镇海将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