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带了?多少火药来?”
见沈淮安问起了?正事,郭延不敢怠慢,一众下属也收起调侃的神色,正色起来。
郭延道:“回世子,除去在?京都平西王府起获的那些,兄弟们还在?京都城外的深山里找到了?太子私自建立的火药库,所有成品都被我们带来了?,足够西越喝一壶的。”
“好。”沈淮安来到军事地形图之前?,指着埋伏着西越精锐的几?处据点道:“郭延和你们两个,分别率领两个小?队,到这几?处去,将这几?处的西越人都给我灭了?,一个不留。之后?换上他们的衣服,将密道里的炸药,原样运回西越大营,藏好,等我命令。”
沈淮安又指着西越大营道:“接下来,我就亲自去会会这个貉羽。待貉羽的人头挂在?西越大营门口的时候,便是你们点燃炸药的时候。”
沈淮安最后?嘱咐道:“要快!现在?还不到戌时,子时之前?,必须完成,我要让西越人有来无回。五年前?屠城之仇,此时不报,更待何时?数万大乾百姓的亡魂还再等我们的捷报!”
“是!”
……
戌时刚过,沈淮安便带着人,伪装成西越士兵的模样,装作在?大营周围查巡查的西越士兵,大摇大摆的走进了?西越大营。
自以为西塘城已经是西越的囊中之物,胜利在?望,西越士兵的脸上个个都神采奕奕,有些士兵甚至提前?喝酒庆祝了?起来。
沈淮安吩咐手下的人去西越的武器库和粮仓进行埋伏,自己啧径直向着西越的帅帐走去。
他都不必特地寻找,只那个灯火最亮、最热闹的营帐,便是貉羽的帅帐了?。
沈淮安走在?营帐中间?,远远就听见帐内的用西越语喧哗□□的声音,期间?还夹杂着男子和女子用大乾话的怒骂声。
这些畜生,就然捉了?大乾百姓来供他们取乐。
有人用西越语说道:“元帅,恕我直言,男子有什么好玩儿的,还是女子好玩儿,软乎乎的跟我们西越皇宫里养的小?猫一样,一捏就死?。”
说完,沈淮安就听见女子的痛苦的呼救声,只一瞬就没了?声息。
那人还十分惋惜:“啧,这么容易就死?了?,大乾人就是不中用。”
“姐!姐!”一个男孩被穿着元帅铠甲的人按在?桌上,正行那苟且之事,他看着不远处的女孩死?不瞑目,瞬间?挣扎得厉害:“你们杀了?我姐!我要杀了?你们!杀……”
男孩被人从身后?攥住了?脖子而无法呼吸,咒骂的声音消失在?唇边。他睁着一双绝望的眼睛望着不远处姐姐的尸体,流下泪来。
“啊!看,这就是男子的好处。”男孩身后?的人露出一个猥琐又残忍的笑容,手上更加用力?,嘴上却说着下流的话:“听闻大乾皇帝身边有个乌衣卫指挥使叫许衍之,长得格外好看,用大乾话叫什么‘妙有容姿,见之忘俗’,是大乾第?一好看的美男子,只可惜被大乾皇帝指给了?沈丞的儿子做男妻。等杀了?沈丞,我们就打?到大乾的京都去,我要一定要抓这个许指挥使来玩……”
男人话还未说完,就觉得一阵劲风迎面扑来,他顾不得身下的男孩,翻身躲过,再抬眼,便见一个穿着西越衣服高的大的男人站在?帅帐门口。
“你是何人?”
男人用西越话问道。
沈淮安看着他像看着死?人一样,冷冷开?口:“貉羽,你只需要知道,我是来取你狗命的人!”
“大乾话!他是大乾人!”那人裤子都来不及提,便去拔自己的佩刀,横在?身前?:“来人!快来人!”
沈淮安不再给他机会,拔地而起,手中的长刀直奔貉羽的命门而去。貉羽来不及躲闪,直接被沈淮安削了?脑袋。
几?乎是在?长刀没入“貉羽”脖子的那一刻,沈淮安就知道中计了?!
果?然,他还来不及收回长刀,就感觉身后?有阵劲风袭来,他没办法躲,只有错开?身子,避开?了?要害。西越人的刀从身后?没入了?他的的胸口,将他捅了?个对穿。
沈淮安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师父那句“一伤俱伤,一陨具陨”。
他现下受伤,月白定然也会有感觉,不能再让自己受伤了?。
沈淮安顾不得伤口,向前?一步,将自己从西越人的刀尖上拔了?出来,然后?迅速转身。
此时帅帐周围已经围满了?西越的士兵。
而刚刚趴在?“貉羽”身下、差点被掐人死?的男孩,此时正提着滴血的弯刀站在?他面前?,哪里有刚刚丧姐和濒死?的狼狈模样。
只见对方阴森的目光里淬着毒,仿佛毒蛇锁定了?自己的猎物:“平西王世子沈淮安,真是久仰大名?啊!”
沈淮安目光如铁,宛如实质,直直刺向那人:“你才是西越主帅,貉羽。”
第36章 第 36 章 不能超过三天
“你很聪明, 可惜是沈丞的儿子。”
貉羽看着眼前染血的刀尖,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然后伸出舌头?舔了上去。
沈淮安眼皮狂跳,浑身恶寒, 恨不得将貉羽的舌头?拔了。
“你们中原人的血, 果然是甜的, 我喜欢。”
“我们中原人的血甜不甜我真不知道,但你们西?越人的血一定腥臭无比。”
沈淮安心?知啊没有时间与对方过多?纠缠下去,他?必须速战速决。
打定主?意,沈淮安爆喝而起, 长刀直奔貉羽面?门。
貉羽见沈淮安的刀尖直冲他?而来?, 丝毫不慌张, 一边横起弯刀挡在自己面?前, 一边急速向后退去。
同?时, 四面?八方的西?越士兵蜂拥而上, 将沈淮安围困在中间。
貉羽退至人群之后,一双阴沉的眼睛盯着沈淮安:“五年前沈丞杀了我父亲,五年后的今天, 我要用他?儿子的头?颅去敲开西?塘城的大门。”
沈淮安面?色沉着,闻言冷笑一声:“想取我的脑袋?也不看看你们有没有那个本?事?”
沈淮安身形一震, 身上穿的西?越军服瞬间被震得四分五裂, 飞了出去。
沈淮安胸前的伤口还在涓涓流血, 几乎将他?月白色的衣裳染成了红色, 他?却丝毫不觉。
手腕翻转间,沈淮安甩出手中长刀,将离他?最近的两个西?越人的脑袋各削了一半。同?时,他?脚尖点地, 拔地而起,接住因为惯性收回的长刀,破开了西?越帅帐的帐顶,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