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衍之?被沈淮安的歪理?哄的一愣一愣的,刚要说点什么,又被沈淮安打断:“而且,我们也算新婚燕尔吧,我刚刚尝到与你欢好的滋味,食髓知?味,你让我怎么忍得住?一夜三次已经是我忍耐的极限了,如过你许我放开了手脚,一夜的时间恐怕不够……”
“你快别?说了!”许衍之?赶紧去捂沈淮安的嘴,还紧张地左右看了看,确认甲板上没?有外人,才放开他?。
“沈承澜,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的脸皮怎的这样厚?”许衍之?小声抱怨着:“床笫之?事是能拿到光天化日之?下大声宣扬的吗?你不要脸面,我还要。”
“好好好,咱们不大声宣扬,咱们小声说。”沈淮安将人搂进自己怀里,小声哄着:“师父有件事没?跟你说,阴阳蛊除了叫夫妻蛊之?外,还有一个名字。”
许衍之?不知?道?沈淮安为何?突然提到阴阳蛊,只道?跟他?们的性命有关,忙问道?:“什么名字?”
沈淮安道?:“合欢蛊。”
许衍之?怀疑自己听错了:“什么蛊?”
“合欢蛊。”沈淮安重复道?:“阴阳蛊性淫,阴蛊和阳蛊彼此□□互相寄生,如今此二蛊植入我们体内,自然会影响我们的……生活。”
“你说的是真的?”
许衍之?甚至认为沈淮安这是为了诓他?做那事儿自己编出来的,可他?了解沈淮安的为人,这种事情他?不至于乱说。
“我没?有骗你,每当?离你稍近的时候,我就会控制不住自己想?抱你亲你,恨不得一天十二个时辰都把你含在?嘴里,一步也离不开你。你见到我时,有没?有这种感觉?”
许衍之?仔细想?了想?,每当?沈淮安靠近他?的时候,他?就本能的手脚发软,总想?着往他?身上贴过去,恨不得要与他?在?一起才好。
难道?这就是阴阳蛊的原因??
见许衍之?站在?一边只看着他?不说话,脸色却渐渐变红,沈淮安就知?道?,许衍之?有和他?是一样的感觉。
他?低头闷笑了一声,才便附在?许衍之?耳边小声说了句什么,吓得许衍之?一把推开他?,连着后退了三步,才开口:“不行!我这刚起身,还没?吃饭呢?而且这船上还有船夫,万一被人撞见,像什么话!”
沈淮安唇间溢出沉沉的笑声,长?腿一跨,将许衍之?挤在?一个角落里,一语双关:“饿了咱就先吃点东西,我也饿得不行呢。然后我们再找一个船夫看不见的地方……”
许衍之?还来不及开口拒绝,就被沈淮安一把扛起来,进了客房,那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摆了几道?清粥小菜。
许衍之?是真的饿了,即使只有清粥小菜,也吃的不亦乐乎。再加上沈淮安别?有用心的投喂,更是连着吃了两碗海鲜粥。
沈淮安还要帮他?盛第三碗的时候,许衍之?连忙摆摆手:“不要了,吃不下了,再吃我要吐了。”
“好。”沈淮安应了一声,就着许衍之?的碗给自己盛了一碗粥开始吃饭。
许衍之?在?一旁看着,觉得看沈淮安吃饭也是一种享受。
沈淮安吃饭很安静,夹菜的动作慢条斯理?,握著竹筷的手指修长?有力、骨节分明。许衍之思绪跑远,就是这双手,将他撩拨得神志不清,什么都胡乱答应……
许衍之?甩甩头,转开眼睛,调整了一下坐姿,以免被沈淮安发现自己的异样。
不能再看了,再看他?就明白沈淮安为什么说“忍不住 ”了。
情到深处,谁都忍不住啊。
沈淮安吃完第三碗海鲜粥后,终于放下了碗筷。
两人都用一旁的盐水漱了口,沈淮安才拉着许衍之站了起来:“走,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去哪?”许衍之?不明所以,但也跟着他?往外走。
“韩方的传信你收到了吧?□□也有飞鸽传书来。”沈淮安突然开口转移话题:“我们都被皇帝老儿摆了一道?,不曾想?他?还是个豁得出去的。”
见沈淮安说起正事,许衍之?也正色起来:“没?想?到皇帝属意的传位之?人不是太子,竟是燕王。而太子只是皇帝拿到明面上来给燕王挡刀的棋子。只是皇帝在?你我眼皮子底下,早早给赵翕安排了替身一事,事我万万没?想?到的。”
“我也没?想?到不是,要不说姜还是老的辣。”说道?赵氏父子兄弟,沈淮安的眸中尽是杀意:“太子动了谋反之?心的那一刻,在?皇帝眼里就已经是个弃子了。至于赵翕,我能废了他?的替身,就能废得了他?。”
“可赵氏残害忠良不说,还勾结外敌,这与卖国何?异?”想?到朝中局势,许衍之?深深皱起了眉头:“待我们回去之?后,必然先将外敌驱逐回他?们老家。至于赵氏一族……只望平西王到时候不要手软才好。”
沈淮安倒不十分在?意:“我早就说过,我父王效忠的从来只是大乾的百姓,而不是他?赵氏。只要大乾江山稳固,百姓安居乐业,让我父王一辈子窝在?西南那个犄角旮旯的地方,他?也毫无怨言。即使让我入京为质,即使我差点死在?他?们的诡计里,我父王也从来未生出谋反之?心。可是如今他?们赵氏一家为了稳固自己的地位,不顾江山社稷不顾百姓安危,勾结外敌,妄想?残害重量,致使大乾内忧外患,江山岌岌可危,那我平西王府就不得不反了。谁做皇帝不是做?只要江山无恙百姓安康,这江山不姓赵又何?妨?”
许衍之?被沈淮安的一席话激得热血沸腾,还来不及发表一下自己的豪言壮语,就被被沈淮安拉到了船尾的仓房。说是仓房,这里却十分的干净,只角落里摆着一点杂物,像是有人刻意收拾过似的。
“我们来这里做什么?你可是有设么重要计划要同?我讲?”
“是很重要。”沈淮安将许衍之?挤在?窗边,严严实实将人罩了个满怀,“回去后我们都有一场硬仗要打,可能很久都见不到面呢,我和它现在?就开始想?你了……”
感受到腰间正抵着一个不可忽视的存在?,衍之?耳朵根儿瞬间红透了:“一定要在?这里吗?我们回房行不行?”
“不行,我想?在?这里。”沈淮安咬着他?的耳朵,热气喷洒在?在?他?耳朵后面最敏感的那处,流连忘返。
这是他?第一次明白自己对许衍之?感情的地方,虽然不是同?一艘船,但位置一样,意义非同?一般。
“吱呀”一声,沈淮安推开了面前的窗户,潮热的海风迎面吹来,将许衍之?的脸颊吹得潮红一片。
“我想?和你在?一起,时时刻刻,在?任何?地方,我要你不论到了哪里,想?起的都是我沈淮安的名字。”
犹如宣誓搬,沈淮安发着狠。许衍之?被人按着,半个身子探出了窗外,他?甚至能看到不远处有出海的渔船正向这边驶来。
“嘶”
沈淮安追过去,捏着许衍之?的下巴,偏头吻了上去:“月白,放轻松,他?们看不见的。”
天空闪过一道?白光,他?们一起飞向天空飞去。
……
燕王谋反的消息传到京都之?后,老皇帝以保卫皇城为由,下旨将各方粮草兵马紧急调往京都。
而邻国西越却在?此时出兵进犯大乾边境西塘,平西王带领王军誓死保卫国土。只是前有敌国进犯,后却无粮草支援,西塘的平西王军一时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好在?平西王平时练兵有素,西塘百姓对士兵爱护有加,纷纷拿出自己的粮食运往前线,才不至于使王军忍饥挨饿地征战沙场。
只是西越军队却有备而来,粮草充足,而平西王军孤立无援,待城中粮草用尽,城破只是早晚的事情。
而东面,扶桑海军的船舶已经停在?江州码头不足三十里处,镇海将军之?子纪文山率兵迎敌,正在?海上与扶桑海军打得不可开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