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正当许衍之暗自?思?索之时,便?听到赵翕叹息的闷哼一声,似是……

许衍之忙别开?眼睛。

对面的两人分开?,那小倌儿似是卸了所有力气,从桌子上滑了下去,蜷缩在地上,似乎还在抽搐,像是极为难受。

许衍之甚至还分析去想,难道男男欢爱竟是这般难受?那以后他定?不能让承澜忍受这般苦楚。

而发泄一通的赵翕已经胡乱的用小倌儿的衣服将自?己擦拭干净,提了裤子便?懒洋洋靠坐在榻上,一脸餍足的看?着许衍之。

“许指挥使,我希望有一天躺在地上的人是……”

许衍之危险的眯起双眸,杀意?尽显:“燕王殿下!”

他不确定?,赵翕说出那个名字之后,他会?不会?一刀将人杀了,虽然赵家人还有些用处。

赵翕悻悻地闭了嘴,押了一口?酒才?接着开?口?,说的却是另外一件事情:“许指挥使可知太子的生母孝慈仁皇后?”

许衍之冷着脸点点头:“略有耳闻。听说孝慈仁皇后在陛下最艰难的时候对他不离不弃,陛下对她十分爱重。只可惜红颜薄命,死得太早。”

赵翕故作神?秘:“没错,那你知道孝慈仁皇后是难产而死的吗?”

许衍之摇摇头,这点他确实不知道,孝慈仁皇后死的时候,他正在太尉府的后院里苟延残喘,怎会?知道这些宫闱秘事?至于后来他成为了衣卫指挥使,也只调查除了一些蛛丝马迹,很难拼出全貌。

只是……

“孝慈仁皇后薨逝的时候,太子已然五岁,怎么是难产而死?”

赵翕微微一笑,脸上是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得意?神?情。

“那是因为孝慈仁皇后不是女人……”

赵翕一句话,让许衍之慕然睁大?了眼睛:“不是女人?”

“你是不是在想,当年的皇后既不是女人,那太子是从哪里来的?”赵翕手肘撑在酒桌上,手中把玩着酒壶,笑得轻浮:“其实告诉你也无妨。”

许衍之不动声色地看?着赵翕,他很确定?,赵翕此时应该不是很清醒,否则该不会与他谈及这些宫闱私隐。

赵翕一瞬不瞬地盯着许衍之:“其实我知道的也不多,我只知道孝慈仁皇后是个男人,那男人不知吃了什么秘药,竟然能如女子一般怀孕生子,他的孩子就是太子,只是自?他产下太子后,便?一病不起,消磨了五年,最后才撒手人寰。”

许衍之怀疑自?己的耳朵除了问题,燕王说的每一个字他都懂,但这些字组成的语句他却听不懂了。

已故的孝慈仁皇后,是个男人?他还是太子的生母?

这太震撼了。

太子看?着一旁明明处于震惊中,却还是一脸防备的俊美面容,鬼迷心窍的喊了一句:“衍之,如若我……”

他话还没说完,方才?躺在地上抽搐不止的小倌儿已然恢复过来,水蛇一般攀上的他的身子:“哎呀,爷,人家还想嘛!”

赵翕呼吸瞬间加重,一把将人按在身下,眼睛却是看?着许衍之的。

许衍之强忍下怒火,却发现身体突然出现异样。虽说软骨散的药性?还在,但也不至于让他动弹不得。可是现在他却全身冰冷,手指不住的打?颤,甚至连就被都握不住了。

趴在桌上的小倌儿扭着身子以一个几?刁钻的角度抱住的赵翕的脑袋,正好挡住了赵翕看?向许衍之的视线,讨好的哼唧起来。

赵翕爽的直翻白眼:“这玲珑相思?阁不愧是江浙最有名的青楼,训练出来的小倌儿都这么会?伺候人,等本王登基之后,非得招几?个进宫不可。”

最后,赵翕被人引着进了内室,里边咿咿呀呀的声音不断传进许衍之的耳朵里。

许衍之强忍着身心的不适,闭上眼睛,周身方寸之余,好像有什么结界一样,清净非常,就连坐在他旁边的小倌儿,大?气都不敢喘一声,生怕惊扰了他。

突然,一双大?手从旁揽上许衍之的肩膀,许衍之眼睛还未睁开?,杀招已经送了出去:“滚!”

来人武功明显在他之上,只瞬间便?夺了他手中的暗器,将他的手牢牢握在手心里。

许衍之瞬间僵住,不可置信的转头看?去:“我不是让韩大?哥送你回西塘了,你怎么还在这里?”

来人正是沈淮安,只见他眸色深沉,眼睛里布满血丝,嗓音暗哑:“许月白,我有没有说过,你小看?我了?我不需要你牺牲自?己保护我。”

从内室传来的声音,还有这一室的气味儿,着实令他作呕。

沈淮安眸色冰冷,他的月白如清风明月,断不能被这腌臜东西玷污了。

沈淮安揽上许衍之的肩膀就将人往门口?带,许衍之一时不防,硬生生跌坐在地上。

沈淮安只道他是吃了软骨散的缘故,二话不说,将人打?横抱起便?走了出去。

在他们走出去的同?时,有一人与他们擦肩而过,走到了许衍之原来的位置。

许衍之回头看?到,那人的脸竟与他一模一样。

沈淮安抱着许衍之来到一处厢房,韩方早已焦急的等在那里,看?到他二人进屋,急忙迎了上去。

“公子!”

韩方见到许衍之的脸色,便?知不好:“公子,你如何了?”

许衍之脸色惨白,额上沁出了一层细细密密的冷汗,紧闭的眼睫上悬着一层水珠,看?着好不可怜!

沈淮安也察觉到许衍之身体的异样,大?惊失色:“月白,你怎么了?赵翕给你吃了什么?”

许衍之没想到这次发作得这么快,他用尽全力压下身体的不适,睁开?眼睛,故作轻松地道:“我无事,只是吃了赵翕给的软骨散,没什么力气罢了。”

沈淮安半信半疑,小心翼翼地将许衍之放在榻上,才?抚上了他的额头,又拉过他的手,眼中带了些怒意?:“你还骗我!软骨散怎么会?让你的身子这么冰?你到底怎么了?”

“我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