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招待所安顿下来后,荣媚找了个电话亭,出口就是一口流利的当地话老谢,打个电话呀。

老板只抬眼扫了蓉妹一眼,见他说的是本地话,讪讪地收回了目光,撇了下嘴打喽,没来你啦!

荣妹从包里掏出一张纸条,拨通了从康相同那里要来的号码,电话是荣妹傍晚打的,门是夜里 11点 半被敲响了。

敲了半晌,屋里并没有动静。

屋外的康博文看着紧闭着的房门,脑海中一团乱麻。

从放下荣妹电话的那一刻,她就开车从深市出发往阳城赶了,因为她知道荣妹没有边防证过不去,那就只有她过来见她了。

三个半小时,明知道赶过来会是深夜,会打扰到人,但他就是脑子一发热就来了,眉稍拧紧,打算敲最后一下。

要是再没有人开门,那他只好明早再过来了,低沉着小声最后叫了一声龙妹,你在吗?

话音刚落,门咔嚓一声打开了,不过不是康博文面前的这扇门,而是斜对面的门。

你是谁啊?

敲门想干嘛?

韦永宁走到康博文面前,一脸防备的冷声质问着他,他和熊出没两人本就是跟随着来保护绒妹的安全的。

一听到门外有声音,韦永宁第一时间起来查看,一开门就瞧见了站在荣妹房间门口的康博文。

虽然眼前的男人看起来斯斯文文的,但大半夜的来敲一个漂亮女同志的门,就绝对是不安啥好心的东西。

楼道里的灯光昏暗,康博文推了下眼镜,依旧能瞧出眼前比他低了半个头的小伙子,肤色黝黑,但看面相就是一脸的正气。

咋啦,这谁啊?

房间里的熊出没跟了出来,怕打扰到其他房间的房客休息,特意压低了嗓音,看到康博文后亦是同样的一脸警惕。

两人打量着康博文的同时,康博文同样在猜测着两人的身份。

啊哈,不好意思,我来找个人,大半夜的打搅到两位同志休息了。

声音温润,康博文主动道着歉,道歉的同时依旧注意着韦永宁俩人脸上的表情。

既然主动道了歉,韦永宁和熊出没也不好为难,主要是目前也没有什么事发生,不过依旧没啥好脸色找人,也该明天再来,大半夜的,这不是得叫人睡觉嘛。

实实在抱歉,我这就离开。

康博文深感抱歉地点点头,说完又抬眸看了一眼面前紧闭着的房门,心中虽有没能第一时间见到人的遗憾,但也不得不离开,就像眼前的两位说的这样,他打脚到人休息了,脚步刚抬,咔嚓一声,门开了。

康先生荣媚试探着叫了一声,其实她早就听到门外的敲门声了,但出门在外,外家这个时期的羊城本就混乱得很,大半夜的有人敲自己的门,除非他脑子被门儿夹了,才会在不明情况的情况下出声儿给人开门。

所以他一直在门后听墙角儿呢,直到听出了是韦永宁和熊出没的声音,以及另一道声音有点像记忆中康博文的声音的样子,这才开了门。

荣小姐。

康博文闻声看了过去,镜框下的黑眸闪过一丝如暖阳般的温柔,笑看着近在咫尺的人,视线下移,最后钉在了荣媚手里的那根紧握着的棍子上。

荣媚顺着康博文的视线低扫了眼自己手上的木棍,坦然地耸了耸肩,防患于未然。

虽然心中有了几分把握,但门外的具体情况只有开了门才能看清,手里拿根棍子也没什么不好。

宇爸将此扔进了房间内。

康博文笑得温和哈,理解的是,我唐突了,想着刚好要过来见个客户,所以就干脆今晚过来了。

20分钟后,四人一块去了夜市的烧烤摊。

要不说还得是申氏、羊城,这些地方发展好了,要像在纪省、哈市这年代是没有夜市的,哪还像这里呀。

灯火酒绿的周边几乎都是亮着歌舞厅的霓虹灯牌,还能听到从里边传出来的震耳欲聋的音乐声。

康博文点的大多数都是些海鲜,另外又要了一箱啤酒,一箱就是24瓶的大箱。

韦永宁和熊出没见着那一大箱酒时,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要4个人分的话,一人也就6瓶,还算能承受,但一个戴眼镜的,看起来就斯斯文文的,还有一个女同志,这不也就顶多两瓶的量,那就意味着这两人最多喝4瓶,他们俩人就得一人10瓶,那估计得爬着回去了。

熊出没赶紧摆摆手,这也太多了,我们酒量没那么好的,拿回去歇吧。

没事,能喝多少喝多少就行。

康博文温和地笑笑,一副不强人所难劝酒的样子。

见做东的人都这般说了,熊出没只好闭了嘴。

羊城的烧烤自然是带着本地方的特色,最是讲究一个食材的原汁原味,所以没什么调料,但甚至味鲜。

许久没有吃过海鲜,蓉媚吃得还挺欢,可韦永宁和熊出没两人就不行了,地域的差别,他俩打小就没吃过,看着蓉媚吃的那叫一个香,他俩只吃出了腥味,只管撸肉串。

这次来要待几天呢?

康博文一边给蓉媚倒上啤酒,一边询问。

蓉媚刚唆完一只梭子蟹腿,待不了几天,最多也就三四天,肯肯定是越快越好。

擦了擦手,将酒杯又举了起来,笑着道以后我就不叫尼康先生了吧,跟着相同一块叫你一声大哥。

好,那我也不叫你荣小姐了,就直接叫你名字。

康博文一端起了自己的酒杯,笑着道。

都可以,康大哥觉得怎么顺口怎么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