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得妻子的爱护,思量了一下,现在出去倒水,难免让那冷风跑到屋子里,明日起早些再弄倒也好,放下提起的水盆,秦晋听话的走到了床边,将鞋脱下与好儿的整齐并放,爬上了床,躺下前,仍不忘记将帷幔仔细拉好。

好儿见她进了被子,人就习惯的贴了过去,找到了最舒服的位子,窝在她怀中。

秦晋微微侧了身,让她躺着舒服,伸手扯了棉被,将她盖个严实。

由着她把自己包得个密不透风,好儿侧仰起头,小脸贴在她颈项中,鼻尖轻轻蹭着她的肌肤,才擦完澡,她身上散发着淡淡的香味,闻着让人觉得十分的清爽,摸着秦晋的手,尖指慢慢的划动,掌心有些粗糙布满了茧子,掌幅大而单薄,却十分的温暖,让人安心。

手心被小人抠弄的得有些痒,秦晋忍不住反将那不安分的小柔荑握住,嘴角勾着傻笑,阻止她的淘气。

故意将手抽了抽,却没有逃开,这是她们之间的小游戏,好儿笑的好不开心,她喜欢这种感觉,被她牢牢的抓在手中,完完全全的被她控制着。

两人嬉闹着,好儿突然想起之前就一直想问却没机会提的事,“今儿怎么想着去药铺了,家里的药又不够了吗?”她记得前几日才检查过,家里的剩药,应该足够她用到过完年了。

听她提起这事,秦晋这才想起,还没将那好消息告诉妻子,想与她一同分享那份快乐,急记将掌柜相助的事全都说了,“这么一来,可以省下好多钱呢。”说到此处不由得心中欢喜,有力的手臂,轻轻的收了收,把好儿拥得更紧些,“前些日子,我在布庄看到一件新袄,你穿了一定漂亮,你那皮靴子也该换了,那双旧的不够暖和了,再过几日,你生辰就到了,你别亲自下厨了,这回我们去德丰楼吧,我听曹行说那里的梅子糕可好吃了,我们去试试。”秦晋一骨脑的说着自己的计划,那可是她想了好久却一直不敢提的事。

听着那个寡言的人,吁吁叨叨的说个不停,好儿看着秦晋,眼中笑意渐深,也不打断,等她说完了,这才开了口:“你不给自己买些什么吗?”

秦晋一愣,想了想,“我什么都不缺,没啥可买的”

好儿看着这个对自己满不在意,却恨不得将天下间所有好东西送到她面前的人,眼中不自觉的微微湿了起来,生怕被细心的人看出异样,破坏了这美好气氛,好儿将头埋得更深,故做随意的反问:“怎么会没?”

沉浸于对将来美好想象的木头,没有注意到怀里小人的变化,“我要吃的,你都给我做了,我要穿的,你都给我缝了,我哪还有什么需要的。”说得理所当然。

听到这话,好儿已无法形容此时的感动“傻瓜”

“哪儿傻了……”高度兴奋的人难得的开口反驳,嘴才张开,之后的话却立刻被人堵了回去。

突然的袭击让秦晋略微一怔,只是瞬间的失神,她便很快的就进入了状况,唇齿相依,两人共同享受着那温软湿润的触觉,吻由浅渐深,原本拥着小人肩膀的手,不自觉的顺着她的颈插入了她的发丝,将那小脑袋子轻轻扣住。

浅尝深吻,纠缠缭绕,长时间的吸吮,将空气抽离,极度缺氧逼迫着唇瓣短暂分离,红霞布满了两人的脸,秦晋微喘着看着不知何时被自己压在身下的美丽女子,平日里的傻气此时一扫而空,手轻轻的拔开散落的发丝,精致的小脸完完全全的展现在眼前,全神贯注的望着此生最爱,深邃的眸心中装满了浓浓的痴恋。

翦翦秋眸,盈盈的望着满是情-欲之色的爱人,同样有着渴求的女子,伸出双臂,圈住心上人的颈,将她缓缓拉向自己,得到了无声的邀请,不再迟疑,细碎轻柔的吻一路从额际,鼻尖,唇,颈,慢慢向下,由着她将两人身上的阻隔一一除去,被中的温度不断的升高,身体的摩擦成为了冬日最好的取暖方法,好儿缓缓闭上了眼,用全身心去感受她对自己的爱意。

情之所至,勿需多言。

第 20 章

夜,宁静深邃,淡淡云纱将那一弯细牙儿遮的严实,唯恐那人间□又让它偷看了去。

永州城,一座清贫小院,趴在院中的守着门的黑狗,懒懒的抬了抬眼,似早已习惯了房传出的西西梭梭声,打了个哈欠,继续睡。

火炉还烧着,秦晋轻手轻脚的帮早已累得没有知觉的可人清理着,佳人无意识的轻哼几声,却全然没有醒来的征兆。

看着那雪白肌肤上落下的点点红梅,如水的眼眸却闪着火光,身体不受控的又一次伏了上去,将吻轻轻烙在那人的胸前。

情事,爱欲,人性本能,有些人,先懂了情后有了欲,有的人却是有了欲才察觉到了爱。

十六岁的秦晋,一身男装,背着竹篓,自在的行走在山林之中,这于她来说,这里是她的另一个家,今儿要做的事很多,好儿泡脚用的药材快用完了,她特意换了这一身方便的短打,凭着记忆向着山森深处走去。

路越走越深,越走越偏僻,此时的山林变得十分的安静,远远传来几声鸟叫,让人觉得恐怖,秦晋丝毫不以为惧,这片山林她早就摸熟了,自顾着哼着小曲,仔细在的山林中寻找她需要的药草。不一会,竹篓便放得满满的,胡乱擦了擦脸上的汗水,抬头,高耸入天的古木将太阳隔绝在外,也不知道是什么时辰了,再次查检了各种药材,差不多都全了,再不回去,娘和好儿该担心了,想起出门时,好儿拉着她,千叮万嘱的样子,心就不自觉的暖暖的。

背上竹篓,并未走原路,而是改走小路,秦晋打算抄近道回家。

“嗯……碍…”隐隐约约的声响,在这安静的密林中,显得各外的突出。

秦晋停下了脚步,手摸向腰间的柴刀,侧耳细听着这古怪的声音,从小就跟着秦默在山中行走,她的耳朵比常人灵敏许多,这是她从没听到过的声音,有些像是人的,却又不能确定,不由得有些紧张。

放了胆子,寻着声响,放轻脚步,慢慢的走去,秦晋几乎已经能确定这是女人发出的声音,那声音听起来怪怪的,时重时轻,似是痛苦似是愉悦,不知为什么,她觉得自己的心随着那叫声,扑通扑通的越跳越快。

终于她找到了声源,此时的她有些害怕,躲在树后,悄悄的望去,随后,她被眼前的画面给惊呆了,那是两个完全赤-裸的人,男子坐在大青石上,脸埋在那女子的背后,女子背对着他坐在腿上,男子两只手正从后面穿到身前,揉捏着女子胸前那两处突起。那女子闭着眼,半仰着头,身体不停的摇摆,扭动,时不时发出那勾人魂魄的声音,秦晋不自觉的吞着口水,如同被勾了魂一般,两眼直直的看着眼前这让人燥热的画,男子的手开始移动,缓缓的从胸前移向小腹,视线也不由自主的跟着慢慢的向下,最后落在了那让人羞耻的地方,那从不曾见过的东西正在女人的身下快速的来回出入着。

一声长长的嘶喊声,将秦晋的魂叫了回来,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早已通红的脸不断的升温,惊慌的退了一步,她知道自己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一种莫名的恐惧升上心头,像是做了坏事的孩子,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快跑。

生怕被人发现,受到刺激的人转身飞快的跑开,只是无论她怎么何跑,总觉得那让人心跳的声音就在耳边,紧紧的追着自己。

高瘦的身影慌乱的奔跑着,一心只想逃离那片她最喜爱的山林,飞速的朝着她的避风港跑去。

跑进小院,直冲进房,急急的关上了门,靠着门板,秦晋喘着粗气,眼睛瞪得大大的,却看不到眼前的一切,刚才那激烈画面不断的在她脑海中回放着,不知是跑得太快还是因为别的,那燥热的感觉竟无法消散反倒有越来越热的感觉。

“阿晋,怎么了?”安坐在桌边看书的好儿,看到满脸惊慌的秦晋,自认识起从没见过她这番模样,发生什么事了,让她这么害怕,起身,小步走向她。

眼睛发直,脑袋放空,完全没有听到好儿的呼叫,更没有察觉到她的靠近,秦晋只觉得口干舌燥,全身发热,那跳的飞快的心好像要从喉咙中冲出来似的,大滴的汗从额上滑落。

“阿晋,”见她失神的厉害,好儿的心开始紧张了起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了,为什么她这么的惊慌失措?伸手过去,想要为她拭去脸上的汗水。

冰凉的指触到了如火烧一般发烫的脸,极大的温度反差,拉回了秦晋的神智,抬眼,看到了那张近在咫尺,完美精致的脸,瞬间,她似乎忘记了一切,她耳朵里只能听到咚,咚的声响,一次比一次重,那张脸她日日相对,此时却是如此的不同,她的眼看不到别的,盯着那诱人的红色,喉咙不自主的吞咽着。

好儿察觉到了秦晋的不对劲,那直勾勾的眼神,如同火一般,烧得她脸上发烫,让她心慌。

秦晋痴痴的看着好儿,完全移不开眼,身体不受控制一般,象是着了魔一般,慢慢的向眼前的女子靠近。此时的她全然没有了往日的温和,那灼热的视线如同一张无形的大网,将好儿困在其中。

好儿在她的狂热注视中意识了什么,有些错愕,有些怕,又有些惊喜和期待,她想逃,可身体却不听话,两脚如同被钉住一般,秦晋慢慢的靠近,呼出的热气一下又一下的打在她脸上,好儿的心越跳越快,呼吸也跟着越来越重。

唇与唇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就在即将触及时,孩子的啼哭声,将几乎沉迷的两人完全的惊醒。

天,我这是在做什么,意识到自己的举动,秦晋身体本能的向后退,想要拉开距离,可后面就是门板,她退无可退,恢复理性的老实人,看着一脸惊吓的好儿,心沉了下去,想到刚才发生的事,再看看眼前人那复杂神情,她只想狠狠的抽自己几个耳光。

好儿愣愣看着秦晋,她也是同样的无措,看着那满头大汗写满惊恐与自责神情的脸,她想要说什么,可声音却如同被卡在喉咙中一样,怎么也吐不出半个字。

只是这一小会的犹豫,足以将一个人的心完全的击碎,转身,颤抖的手急急的拉开门闩,不要看到她讨厌自己的眼神,不要看到她厌恶自己的表情,秦晋不顾一切的又一次发足急奔,向院外冲去。

“阿晋……”向来机敏的好儿看着她逃背般的背影,这才意识到了不对劲,吃力的追了出去,只是小院中除了扬起的淡淡尘土再无其他。

秦晋没有目的的跑着,直到她累了,跑不动了,这才停了下来,扶着腿,抬头看到了不远处的小溪,不知不觉竟还是跑到了这块属于两个人的小天地,想到这里,好儿那惊慌的眼神又一次闪现在眼前,心口一痛,像是被人重重的打了一拳般,一阵天旋地转,身上的力气如同被抽空一般,秦晋双腿一软,跪坐在地。

她该怎么办,脑子不打弯的人,一次又一次的问着自己,她竟然对好儿起了那不耻的欲念,还差点对她做那龌龊的事,双手抱着头,紧紧的咬着唇,回忆起那人的眼神,好儿一定会讨厌自己吧,想到这里,深深的寒意从脊椎爬上身体,秦晋收紧双臂,温热的液体不断的从眼中流出。

秦晋害怕,害怕好儿会因此嫌弃自己,讨厌自己,远离自己,想到这里,脑中闪过了一个念头,强烈的窒息感,侵袭着她的身体,突然开窍的木头,头一次意识到了自己对好儿那份不同与常人的心思,是什么时候开始的,那个又凶又可爱的妹妹成了控制她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