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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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油, 再多买一点点,你就能看到我的更新了哦。  一次流产让她迅速的瘦了, 打头一回流产之后, 直到她死的时候, 就再也没有回到少女时的那种丰匀肉感过。

说到底, 这都是他不节制惹的祸。

葛牙妹到底不放心,也挤了进来, 站在门边问女婿:“那东西, 你到底怎么处理的?”

陈淮安见罗念堂也歪在他娘的身边听着,便知道这一家子人都到齐了。

他道:“从此之后,无论谁来问, 你们都得一口咬定,孙乾干说自己要去陈家村出诊, 带着药箱子走了,除此之外,别的话多一句都不能说。

万一官府追查到这儿,只要找我就可, 万事由我顶着。”

葛牙妹不敢相信,犹豫着道:“那可是一条人命, 杀人偿命, 天经地义,咱们家总得有个人去赔孙乾干的命, 我去, 我去就好。你们皆是孩子, 不懂事,说到底是我这个做娘的没有管教好女儿。”

“你去?”陈淮安道:“你大概不懂,这种事情只要传扬出去,人们都觉得那是你的错,你死倒是能抵一条命,但念堂和锦棠两个这辈子在渭河县就无法做人了。”

正是这话,一个妇人叫人欺负了,非但无人替她叫屈,就连她的子女都要受人唾弃,侮骂,一生不得安然。

陈淮安再道:“我估计明日孙家就要来人,这事儿我当能摆平,三缄其口,从此不要再想那个东西,安心过你们的日子吧。”

到底陈淮安狐朋狗友多,能量大,葛牙妹虽半信不疑,但到底女婿是最大的靠山,为表对女婿的感激,下楼烧菜去了。

丈母娘的手艺,薄而筋道的韭叶面条,配着木耳、黄花菜和咸肉炒成的肉臊子,另有一盘自家腌的皮蛋,再配一碟子花生米,也是丈母娘的手艺,炒熟之后晾冷,搓掉了红衣子,一只只指肚儿大,圆圆白白的,一料花生一口酒,最是适酒的好东西。

一家子围坐在一处吃饭,罗根旺虽继承祖业酿酒,却不好酒。葛牙妹能吃一点子,但因为她这体质,除了勾酒时尝一下味儿,几乎滴酒不沾的。

罗锦棠小时候也好吃点儿酒,和她娘一样,虾一般的体质,一吃就骨酥,叫葛牙妹狠狠打过几回,所以也不敢吃。

葛牙妹开了坛子自家几十年的老陈酿,道:“淮安自来好酒,娘也无甚好招待你的,借着两盘菜,吃盅娘的好酒吧,往后也待锦棠好一点。”

酒推到一半又停下,她快速的捂上儿子的耳朵,一张瓜子小脸儿上顿时蒙起了丈母娘的威严:“年青男女,干柴烈火,但房事也得适度,棠才小产过,你要是个男人,就不要再欺她,有种就等过三个月再同房。”

罗锦棠不期家里出了这样大的事儿,娘还记得劝陈淮安这样一句,可见自己在她心里的重要,难过的别过了脸。

罗念堂到底小,也全听到了,毕竟小孩子,筷子点上罗锦棠的脸颊:“羞羞,你可真是羞。”

罗锦棠立刻虎了脸去揪罗念堂的耳朵,俩姐弟打到了一处。

因着这点小插曲,一家人于饭桌上短暂的欢腾了起来。

陈淮安拎过那坛子蒙着红布的酒,于灯下笑了笑,还未揭布,便见罗锦棠极轻蔑的笑了笑,扭过了头。

159.史无前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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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油, 再多买一点点,你就能看到我的更新了哦。  于是,葛青章又爬了起来,重新回到书院读书了。

当然, 也是从此, 他就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但陈淮安是渭河县的大名人,便不想听不想知道,他和锦棠俩个成亲以后不和的事情,葛青章总是能够听到。

见锦棠要走, 他咬了咬牙, 终是说道:“妹娃,听人说你小产过,小米红糖最养人的, 记得每日熬点儿吃,把身子养起来, 你太瘦了。”

有个混账浪荡子的丈夫, 就得忍受自己的私事叫全天下的人都知道。

锦棠抿唇一笑, 颊侧两只小米儿大的漩涡儿, 仍是小时候的活泼语调:“我会注意的,淮安人好着呢,也很照顾我, 你又何必操这些心。”

要从如今就掐断他的念想, 就不能说自己过的不如意, 只能说自己过的好,好的不得了。

她话音才落,书院的门房疾匆匆跑过,差点就把锦棠给撞倒。

门房边跑还边回头,笑着给葛青章说道:“好新鲜的热闹,从咱们书院退学,说是永远都不会再踏足书院的陈淮安在门上,说是要见咱们山正。”

陈淮安居然来了。

锦棠第一反应,以为他是找自己的,还对着葛青章笑了一笑:“瞧他急的,这就来接我了。”

随即,门房再扔了一句:“他居然还说自己洗心革面重新做人,要回书院读书,你们说可笑不可笑。”

*

当初陈淮安在竹山书院读书的时候,跟同学们的交情很一般,但跟夫子们的交情格外的铁。

他能言善辩,只要进了讲堂,叫他抓住话题,就能辩夫子辩到夫子们连嘴都张不开。

到最后,夫子们只要见陈淮安在讲堂里,要讲课的时候都得看他的眼睛,看他眼神不对,立马就得停下来问一句:“淮安,本夫子这句讲的可对?”

陈淮安银子多,花钱浪,渐渐儿跟夫子们打成一片,白日一同辩论,晚上一起吃酒,最后俱成了勾肩搭背的酒肉兄弟。

不过,也是因为他的带累,去年八月秦州府乡试,整个竹山书院竟无一人入榜,集体名落孙山。

康维桢一怒之下,就借着吃酒惹事之名,把陈淮安给从书院给除名,并宣称永不许他再入学。

如今科举,生员分着两等。一等叫廪生,是朝廷补贴伙食费的,次一等的叫痒生,就是陈淮安这种,因为成绩不够优异,朝廷不补贴伙食费的。

一个痒生而已,而他的学籍还在竹山书院,只要康维桢不准他进书院读书,陈淮安这辈子就甭想考科举。

所以,康维桢一听陈淮安跪在书院门前,说自己洗心革面要重新读书,先就冷哼着笑了两笑:“我竹山书院开了近七十年,三代经营,考出去的学生遍及宇内,他陈淮安一个害群之马,岂是想来就能来,想走就能走的?”

不过,为了好好羞辱一下这匹害群之马,康维桢率着所有的夫子和学生,就到了书院大门上。

锦棠和葛青章也随着学生们一起赶到了竹山书院的正门上。

白雪压着青瓦,斯文白净,青须遮面的康维桢站在台阶上。

而陈淮安青布棉袍子的袍摆前铺,就跪在台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