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只是个十六岁的少女，这样的年轻娇嫩，又迫于形势不得不牺牲贞洁以保全性命，哪里还能要求她隐忍不发一言呢。

“疼啊……轻点…啊…”白芷沅依言抱着伏在她身上的上官佑，疼的又是哭又是喊，上官佑听的心烦，用口堵住她的嘴，把她的喊声闷在喉咙里。

一炷香之后，上官佑离开她的身体，慢条斯理的穿好衣服，又变成了那个俊美无俦的魔教少主。

他从白芷沅身下抽出绢帕，一朵红花于上绽放。

他拿着在少女，或者现在说女人更合适，面前晃了晃，笑道，“看看我们的杰作，漂不漂亮？”

白芷沅用衣服遮住自己裸露的身躯，被他这样的举动一激，扁了扁嘴，忍不住委屈羞赧的落下泪来。

上官佑无奈的微叹一口气，把那帕子往床上一扔，“既是如此看重贞洁，就别做这献身的把戏，还是你以为我是个坐怀不乱的君子不成？”

他话语里的嘲讽和不屑白芷沅如何听不出，她抹去眼泪，“我已经履行了我的承诺，你也要言而有信，带我离开魔宫。”

上官佑闻言笑了，“识相的小丫头，看你身娇肉贵的像个千金小姐，倒没有学得死板呆傻的坏毛病。正派的那些个闺阁女子，满口的礼教大防，动不动就是以死明志，当真是假正经的让人厌恶。”

白芷沅抬头望他，“我姑姑说过，清白在心不在身，生命诚可贵，人只要正直善良的活着，这世上的黑暗便奈何不了我。”

上官佑神色微凝，像是陷入了久远的回忆，“这话从前也有人和我说过，但是…”

他的表情先是追忆，然后露出了微笑，继而变得愤怒，白芷沅紧张的缩到角落，上官佑忽然想到了什么，像抓小鸡一样抓住她的脖颈逼近自己，“你姓白？嘉康城富商白惟晋和你有什么关系？”

白芷沅没想到他会说出这个名字，“那是我爷爷，你们不就是为了这个把我抓来的吗？”

上官佑像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继续逼问她，掐的她脖子都快断了，“你姑姑，她…她也在白家？”

“不…她…咳咳…”白芷沅剧烈咳嗽起来，上官佑迫切的想知道答案，焦急的等她喘过气，她却不说了，“上官佑，你为什么对我姑姑这么感兴趣？但不管为什么，你先带我离开这儿，否则我是不会说的。”

“呵，你倒是机灵。”上官佑看她一脸坚定的模样，心里开始暗暗盘算，很快有了图谋，“休息够了没有，跟我走。”

白芷沅听他这么说，眼里放出光来，顾不上身体的疼痛，穿戴整齐就跟他走了出去。上官佑在盘查的门卫搂过她，散漫道，“我要出去透透气，父亲要是问起来，你就这么说。”说毕就带着白芷沅走了出去。

“这路上到处是魔宫的暗哨，你若是不想被埋伏的人手射杀，就乖乖的别轻举妄动。”上官佑在白芷沅耳边道，她于是识趣的任由他搂着，不再试图挣脱。

直到确定离开了魔宫，上官佑忽然转变态度，把她按到附近的一棵大树上，神色严肃，“你姑姑的事情，你该告诉我了。”

白芷沅也不傻，“我现在告诉你，从这儿到嘉康城的一路上，谁保护我呢？你别生气，你要找我姑姑，我带你去，你要是杀了我，你永远都找不到她在哪儿。”

“后来我们就结伴一起，一路上他没有再对我怎么样，反而告诉了我很多他娘的事情，一直到明月渡的那天，我才确定原来姑姑你就是他的娘亲。”白芷沅提到上官佑的时候，眼里不像是恨，也不像是爱，更多的是同情。

阿梨垂下眼眸，长长的睫毛落下一片阴影，给她罩上了几分忧郁的神色，她的确不知道该拿上官佑怎么办，这个孩子已经长大了，和她却像陌生人一般，他总是不自然的避着她，偶尔的相处也是充满尴尬。

“无论如何，我要先带你和灵儿离开这里。”阿梨目的很明确，带她们离开，然后找到林云潇-----现在外面各大门派正和皇宫禁军交战，她担心他的伤，更担心他的安危。

“她去救她的霍师兄了，到现在还没回来。”白芷沅话音刚落，忽然看见了走进来的上官灼，她立刻躲到阿梨身后。

阿梨知道瞒不了他，干脆开门见山，“你抓了灵儿？”

“我抓她作甚，你已经醒了，她对我再没有用了。”上官灼回答的很坦诚，“阿梨，你要走跟我说就是了，你是魔教的主母，没有人会拦着你。”

阿梨冷笑一声，“你不打算囚禁我了？”

上官灼忽略她语气的嘲弄，“你去哪里我跟着你去，无论你做什么，我都陪着你。”

“哪怕我要去见林云潇？”

上官灼沉默了几秒，“只要是你想做的事。我想了很久，你如果真的那么喜欢他，我不介意和他共同拥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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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我介意！”阿梨用一种愤怒又难以理解的眼神看着他，“上官灼，你把我当什么了，你简直比十六年前还要丧心病狂！”

阿梨没想到他竟然会说出这么无耻又自以为是的话，顾念着白芷沅在场，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心情则像是沸水浇在冰块上一样无法平静。

上官灼则是意味不明的笑了笑，那样的眼神仿佛他早已看穿一切但阿梨仍然一无所知，但他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示意手下把叶轻灵和霍锋带了上来。

“他们两个交给你了。”上官灼让人给他们松绑，“按照你的意愿，死去的那副身体已经葬入了白家的祖坟，和你的父母一起。林云潇在白夜阁，现在各大门派都有皇宫的禁军攻击，那里暂时安全，你可以去那里找他。”

他越说阿梨越是惊疑不定，“上官灼，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戏，这根本不是你的作风。”

“阿梨，人是会变的。”上官灼很是平静，“我不能承受再次失去你，但是我拦不住你，干脆放你走。如果你一定要一个合理的解释，那么理由是，我想让我的心再跳一次。”

阿梨听了这话只会更加起疑心，但是不管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这是她最好的离开机会。

上官灼言而有信的让他们走，没有人拦住他们，自己则站在魔宫外围的高墙上目送着她离开，直到上官佑气喘吁吁的赶过来。

“父亲，你为什么让她走？”上官佑看着阿梨远去的背影，又是着急又是无法理解。

“她走不了的。”上官灼收回视线，神色变得肃然，“你要帮我做一件事。”

“灵儿，你在看什么？”霍锋终于忍不住发问。

叶轻灵神色纠结的收回视线，摇了摇头，“没什么，师兄，你的伤要紧吗？”

“我没事，我们还是快些赶路。”霍锋有些落寞的说，“我想尽快回到白夜阁见到阁主。”

叶轻灵沉默着不再说话了。

霍锋忽然执起她的手，“灵儿，我会在阁主的灵前发誓，照顾你一生一世，我相信这样，阁主九泉之下也可以瞑目了。”

叶轻灵眼里含了泪，似乎有千言万语要说又说不出来，霍锋怜惜的抱住她，“灵儿，你什么都别担心，有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