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1 / 1)

此时天权在门外示意有人来了,上官灼虽然出了这一掌,但是也被天枢的内力所震,受了内伤,于是不敢再逗留,在众人来临之前和天权离开。

“师父!”林云潇进门时看见的就是奄奄一息的天枢,悲痛万分的上前接住他欲摔落的身子,天枢拼着最后一口气吩咐把掌门之位传给他。

“云潇,我准备将点苍山掌门传给你,但是你年纪尚小,阅历不足,要好好听你几位师伯的意见,并且你的劫难未过,做不到真正的道心空明,当你决心扛起掌门的重责时,再接过掌门信物吧。”天枢在林云潇耳边耳语了一句,然后垂下手再没了力气。

“师父!”林云潇悲伤的大喊起来,满屋的人皆是悲痛万分。

“教主,我们应该尽早离开点苍山为妙,为何来到后山?”天权十分不解,忽然看见了前方身着白衣的女子,“这是阿梨?”

“你现在既是我的属下,该喊她一句夫人。”上官灼解开阵法,看见地上的果子丝毫没有被动过,不由皱起了眉头,他捡起一枚果子喂给她,“阿梨,这些野果虽然不好吃,但是你现在怀着身孕不吃东西怎么行?我们接下来还要赶路,你得多吃点保存体力。”

阿梨避开他的手,神色迫切的问他,“你把云潇怎么样了?”

上官灼扔掉手上的果子,冷哼一声,“他没死,算他命大,等我当上教主之后,再慢慢收拾他。”

阿梨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这才看见了一旁的天权,厉色道,“五师伯,没想到你竟然是魔教的卧底,点苍山的叛徒!”

“阿梨夫人,我劝您还是早点认清局势的好。”天权不理会她的疾言厉色,对上官灼道,“主子,您现在要做的是启程去中原夺回魔教至宝聚魂鼎,如此才能号令其他部下重振魔教。既然阿梨夫人还未想通,又怀有身孕,不如属下让她好好休息一会儿。”

上官灼听他想的周全,也知道了他对自己的忠心,于是负手点点头,“别伤了他们母子。”

“属下自有分寸。”天权说毕便施了阵法让阿梨昏睡过去,上官灼抱着昏迷的阿梨,叁人趁着夜色循着密道离开了点苍山。

阿梨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床上,看了看装潢似乎是间客栈。她只记得天权不知做了什么,自己便不受控制的昏睡了过去,也不知过了多久。

思索间,门外传来声响,阿梨紧张的张望,看见床头悬挂着一把剑,于是拔出来防身。门被打开,进来的人是上官灼。

“阿梨,你醒了。”上官灼看见她醒来露出了一个笑意,向她扬了扬手上的包裹,“我给你买了你喜欢的梨膏糖。”

说着他刚要迈步,阿梨颤抖的用剑指着他,喝道,“你不要过来!”

上官灼看着冰冷的剑光,皱了皱眉头,他把糖放在桌上,抱肩站着,“我说过了,在你生下孩子之前我都不会碰你,我说话算话。”

说完他往前走了一步,阿梨握紧了剑柄喊道,“别过来!我不要和你待在一个房间,你走啊!”

只见上官灼身影移动,转瞬之间已经夺下她手中的剑,将她牢牢制住,鼻尖充斥着她身上清新淡雅的梨花香气,“要不是顾念你有孕在身,我真想把你推倒在床上狠狠的干你,不过,我们的时间还长着呢,几个月的时间我还等得了。”

阿梨被他抱在话里,又听了这些话,心内只觉得厌恶反感至极,却苦于挣脱不开他,上官灼看见她憎恶的神色,本来平静的心情一下子又震荡起来,他愤怒的冷笑一声,捏痛她的下巴迫使她看着自己,“别做出那副表情,我告诉你,你这辈子都逃脱不开我。对了,我还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叁天后就是林云潇和红珠成亲的日子,你脑子里如果还有什么愚蠢的念头都可以趁早断了。”

阿梨像是被雷劈了一般呆在原地,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你说什么?你是骗我的,你为了让我死心所以骗我对不对?”

“听好了,”上官灼捏着她的下巴,一字一字的说给她听,“林云潇要成亲了,你给我清醒一点。”

阿梨呆若木石,眼眶却忍不住红了起来。上官灼看她这副模样,冷哼了一声转身离开,修炼天冥诀会让他的一切感知变得无比强烈,自然包括情欲。阿梨如今怀着孩子他碰不得,他只能去外面找女人纾解他的欲望,正好借机让她好好想清楚,让她死了心和他好好过以后的日子。

当他在外面风流快活回来时已是半夜,淡淡月光下,只见阿梨抱膝靠在长廊上,埋头哭泣着,双眼肿的和桃子一般,寂静的月光洒在她身上,冷清而孤独。上官灼脱下外套盖在她身上,“外头太冷了,回去睡觉。”

阿梨不动声色的抗拒着,上官灼眉头一皱,直接将她打横抱起,感觉到她身体冰冰凉凉,心内一惊,连忙把她抱到床上盖好被子,“你不懂得照顾自己吗?伤到了孩子怎么办?”

上官灼坐在床边防止她再做出什么动作,阿梨却听话的不动了,让她吃她就吃,让她睡她就睡,他怕自己太过靠近阿梨会忍不住情动,若是离开她不知半夜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因此坐在床边守了她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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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接下来的日子,阿梨始终郁郁寡欢,但也算听话,上官灼还是紧盯着她,却也不十分谨慎了,因为他要考虑新的难题。

上官仇死后魔教势力四分五裂,其中最强大的中原一脉被原来的部下韩越控制,过了二十年,韩越真的愿意将自己的地盘拱手让人吗?上官灼只能一试,他带着阿梨和天权,以及天权手下百名不到的护卫来到了魔教的中原势力地,接风宴上韩越热情的接待了他们,只是对归还统治权这件事闭口不提。

上官灼心照不宣,表示只要能有容身之所就足矣,韩越大乐便让上官灼做副教主,只是不给他任何兵权,完全是个虚有其表的职位。

成就大业难免要卧薪尝胆,忍辱负重,这个道理上官灼很明白,他自然知道老谋深算的韩越和他那个儿子都在防备他,他只能一直暗中寻找机会。韩越的儿子韩玉笙心思细腻,知道上官灼图谋不轨,于是便找机会试探出他的真面目。

阿梨此时已有六个月的身孕,小腹明显隆起,身形也丰腴了不少,但这无损她的美丽,反而给她笼罩上了一层珠圆玉润的光泽和将为人母的温柔,这天她应邀去找韩碧心教她做梨膏糖,路上正好碰见韩玉笙从他妹妹的房里出来。

只见他从头到脚的打量着阿梨,眼神让她很不舒服,本不予理睬,谁知韩玉笙故意扯下她的手帕,放在鼻尖贪婪的嗅着,做出一副放荡风流的模样。阿梨实在是厌恶这样孟浪的登徒子,他却不肯物归原主,故意当着她的面将手帕小心的放入怀中,看见她气愤顿足却无可奈何的模样,心情大好的大笑离开。

韩玉笙虽然心思活络,足智多谋,却在性事上有着奇怪的癖好,他不喜欢清白无暇的完璧女子,反而喜欢已有经验,会伺候男人的女人,尤其是他人的妻子,这让他有一种变态的满足快感。阿梨无疑是个美丽的人妻,极大的引起了他的兴趣,更何况,她还是上官灼的女人,得到她该多么有成就感,于是他便向上官灼要她,正好借此试探他的忠心。

上官灼听见这句话时阿梨正在给他倒酒,玉手猛然一颤,他立刻伸手把她带入怀中,冷冷的看着韩玉笙,只见后者微眯着眼挑了挑眉,轻哼了一声,“怎么?不过是一个女人,副教主舍不得?”

“怎会,只不过她怀着身孕,大夫屡次交代她身子弱孕期不可有房事,我也是忍了好久。”上官灼笑道,将阿梨推到韩玉笙怀里,“大公子想要我岂有不给的道理,只是我至今尚未有子嗣,重视她肚中的孩子罢了。”

“哈哈哈哈!爽快!”韩玉笙见上官灼如此干脆的答应了,虽然有些惊讶更多的是兴奋和高兴,“既然副教主这么爽快,我又怎会让你心愿落空呢。为了表示我对副教主的敬意,等她生下孩子后,我再正式纳她为妾,如此可好?”

阿梨只是不可置信的望着上官灼,他竟然就这样把她拱手给了另一个男人,上官灼并不看她,只是含笑和韩玉笙饮酒,只是在酒席散尽后,告诉她这只是自己的缓兵之计。

“若是云潇,他绝不会这么做,绝不会让我受一点委屈和侮辱。”阿梨冷笑着看他,“上官灼,你永远比不上他。”

“林云潇他懂我受的痛苦吗?”上官灼被她的话激怒了,“从小到大他过的顺风顺水,要什么有什么,可是我要的东西,只能去偷去骗去抢。阿梨,你好好看着,不管用什么手段,我都会拿回本来属于我的东西。我答应过你,等我做了教主,你就是教主夫人,这天下都是我们的。”

“我不稀罕。”阿梨冷漠的答道,“你若还有良知,就少做点孽为孩子积福吧。”

“这个孩子我叫他佑儿,愿他能保佑我顺利重夺教主之位。”上官灼看向她,眼神渐渐变得柔和,“保佑你平安无事。”

阿梨转过头,沉默无言。

上官灼找来天权商量,他的天冥诀功力尚浅,更何况韩越手中有着魔教至宝聚魂鼎,因此他现在不能硬来。

“韩越对他的女儿极为宠爱,韩玉笙对这个妹妹也是呵护有加,不如从韩碧心身上下手。”天权眼中闪过精光,“依我观察,韩碧心对教主颇有好感,还向阿梨夫人讨教做甜点以讨教主的欢心,教主不妨一试。”

上官灼于是刻意安排了一场意外,救下了几欲跌倒的韩碧心,又以她扭伤了脚走不动路为由,把她抱回房里休息。

韩碧心闻着他身上散发的男子气息,看着他冷冽深邃的侧脸,一颗芳心砰砰直跳,她大着胆子请他留下喝杯茶再走,上官灼看她满面飞红,一双美目含羞凝露,微微一笑便亲上了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