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1 / 1)

金穗 舒怀意裘路衫 2371 字 5个月前

他恭恭敬敬地把一只巴布里大袋子递上来。“他没空,不能来。”

有空他也不会来啊。

双方一交一接之间,我突然想起这个“小莫”了。

他在那伙人里地位不高,尤其是对程家两兄弟鞍前马后。他分明想吃李沫的天鹅肉,得到机会又十分拘束。李沫当然也看不上他,李沫对场上大多数人都是一副轻蔑的面孔,眼里就只有程家两兄弟,以及角落里的舒怀意。

残缺的片段在脑海中拼起。李沫对舒怀意和对程家两兄弟还不一样,对两兄弟他是欲擒故纵,不冷不热就等着人围上去哄,对舒怀意他主动得多。

可舒怀意,我看不出舒怀意喜欢李沫,李沫推一下他才动一下,礼貌而不失礼貌。结合舒怀意又是李元外甥,舒怀意当时就像个硬着头皮上门拜年的冤种亲戚。

我明显地分了神,小莫叫了我声“金哥?”,我才发现袋子被提在两人之间没收过来。

我向他道了好几声谢,走流程请他进屋喝茶,对方流程化地谢绝了。

回到室内,夹层灯黑着,李沫应该早吃完水果上去了。

从前,李家跟程家有一样的坏习惯,天一黑整栋房子灯火通明。我住下以后,没人的房间就不允许再开灯了。

李沫起先还负隅顽抗了阵,我关,他开,21世纪直立猿还在驯服直立猿。我问他:“你这么做意义在哪?手闲的?”他也没想通意义在哪,而且这个行为过于幼稚,于是就放弃了。

他现在连饭都不剩了。我让他自己舀,自己动手他倒知道舀得少,吃不够再添。过去都是阿姨打饭,他就伸手做个“饭来”的动作,如今他,李元,都换成自己来了。阿姨在旁边看得笑吟吟的。

还有什么……对了,他游戏也打得少了。他打游戏我倒没意见,我自己也打。我只提醒过两次别打成斗鸡眼,他听罢竖起眼珠子直瞪我,不以为然。他在家减少游戏时间,主要是有我在,他手气就变得奇差无比,非进部落,打个竞技场对面能一片闪避。每次看他那副又气又干不过的样子,我都感觉他下一秒就会举起长矛火把嗷嗷乱叫。

有回我在桌对面看书,就听见他牙齿咬得噼啪作响,出于好心,我对他说“我帮你打一盘”。我记得他那游戏我玩过一阵子。

说这话时,我全身散发着宗师光辉,李沫脸上存疑,手机还是先一步递了上来。

接到手一看,我登时傻眼了。我搞错游戏了,这款我连碰都没碰过。而竞技已经开始了。

怎么办,没吹破的牛皮硬着头皮也要往下吹。我打得手舞足蹈五官变形,口中不住发出濒死的哀吟。对面玩家连续停顿了两次,估计也在思考我究竟在干什么。

那个玩家,我后续才得知,当时还在直播。我还去看了录频,对于我一系列大愚若智的迷惑操作,那位玩家的猜想是“这人是不是喝大了”。……这很合理。

李沫见我样子不对,急声催促我:“手机还我,还我!”

千钧一发之际,对面的玩家手滑按了退出。

我把亮着胜利的界面甩给他看。虽然不太光彩,但是赢最重要!

他缓缓把屏幕转过去,对着新到手的头衔和奖励,一抹笑容如同困扰了我三年的智齿在他脸皮下横冲直撞,他最终没让它冒出来,硬的脸带着手机上楼去了。

然后就听到楼上有人连蹦了三下。

我一路关灯上楼,到了夹层,黑黢黢的餐室里突然传出李沫的声音。

“莫河川吧?”

我吓了一跳。“你是油瓶里的耗子吗?”

转念一想,才意识到他刚才肯定跟到窗边偷看了。

所以他也在意程简送衣服的事。

怎么各个都长了八百个心眼子呢?

我说嗯,他还要说什么,我抢步进餐室,身躯挡在门前,开了灯。

“把录音删了。”我说。

他一愣,脸瞬间红成猪肝,还是刚摘出来新鲜的猪肝。

“删了。”我重复道,“不删我今天就让你变成小沫子。”

他垂下头,解锁手机屏幕,调出录音,按下删除键,拿手机的手指关节都发白。从录音删除到我离开,他始终没敢抬头,只能看到乌黑的头顶和两个红耳朵。

我迈着家长教训完不孝子的沉重步伐,上楼去了。

卧室里,李元挽着浴袍。“一起泡个澡?我把浴缸按摩开了。”

每次李元要表现他的心平气和,豁达大度,他脸上就会不自觉地浮现出一种与年龄不匹配的慈祥的光芒,这使他整个人看上去都极为反常,就好像野生老虎闯入村庄挨家挨户给人送肉吃。

为了让他尽快恢复正常,我说好的。

第18章

李元有什么不愉快,解决办法很简单,骂他一顿或是做一顿。而他挨完骂,我们也一定会做爱。条条小径的终点都是做。

主卧浴室的浴缸比一般的要大许多,形状也非常规的椭圆,而是不规则荷叶状。开了按摩功能后,水底下会吹起无数小漩涡。

我记得

第一回用这个浴缸,我还兴致勃勃玩了好半天,不停抬起屁股去压水花,把李元逗得笑得喘不过气。

入水泡了一会,我发现李元并不想在浴缸里做。性器都翘出了水面,他都没有进来的意思,只是不停揉我屁股,揉几下再拍一下,等到拍红拍麻了,又增入了手指。

他就用手指不断刺激我里面,一根,两根,最后加到三根,模仿着性交动作前后抽送,其间指尖还不时按压肠壁。等我里面完全适应放松后,他逐渐加速,越插越快。

李元手活很好,光用三根手指就让我喘着气双腿发抖,胯间势物忍不住上扬。我其实没那么想做,但止不住肠壁出于敏感而不停不自觉地收缩,仿佛在主动吮吸亲吻他的手指似的。

他以把尿的姿势从后面抱住我,吻湿热地印在脊背上,空出来的手帮我抚慰着下面。

我双手去抓他的肉棒,却被他拍开,他从下方扶起他的东西,跟我那根并在一起,缓慢用力地搓揉。

单做这些,他就兴致盎然,呼吸沉促,喉咙里溢出惬意的叹息和吞咽声。由此我猜,他是想把正戏留到床上做。

可我还是没法完全去享受。身体在澡池里松弛下来,心绪依然杂乱。那件风衣倒是其次,那也就是个小疏忽,李元日常撒个小气而已。重要的是母亲的话,她模糊不清的言辞我着实得消化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