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系统的无语凝噎,秦月川整个人也不好了。他现在一动不动地躺着,任霆就像一只守护珍宝的 龙,牢牢掌控着他,那吻一路向下,已经到了锁骨。那人湿热的舌还绕着他锁骨的烟疤转了一圈,秦月川差 点没忍住要发出一声泣音。
眼看着这样下去就是和谐情节,秦月川再不能忍了。
“不要……”
微弱嘶哑的声音让任霆骤然停下动作,他向上看去,赵嘉远双目失神地发着抖,语气是全然的凄楚与乞 求:“我不是婊子......我再也不敢动肖羽了 ......你放过我好不好......”
任霆感到自己的血液都凝固了。
好不容易等人睡了过去,任霆离开了房间,神情抑郁。
他想起三天前他与肖羽的那场对话。
他陪着肖羽到医院,在得知他右手的伤并没有伤及根本时,两人都松了口气。医院的护士在消毒包扎, 肖羽却有些走神。他若有所思地看着任霆樵悴的样子,开口道:“任霆,你喜欢我吗?”
任霆没想到他会问这个,一时怔住了。
他从前......确实喜欢肖羽。肖羽的温和有礼,肖羽的自信灿烂,都吸引着他的心一一那是他理想伴侣应
有的样子,门当户对,优秀耀眼。
只是不知不觉中,他的注意力全被那个自自话闯进他生活里的赵嘉远抢走了。他强迫他接受阴暗,接 受偏执的爱意,把一颗千疮百孔的心捧到他面前任他践踏,也甘之如饴。好像无论被怎么恶劣的对待,也心 甘情愿待在自己身边。
他看上去愚蠢、轻佻、势利,是个庸俗的三流货色;可当自己开他的心,看到的全是伤痛、自卑和对 爱意的渴求。
如果与肖羽的互相欣赏是“喜欢”,那赵嘉远给他的,就是“爱”的定义。
他良久没话,肖羽却理解了他的意思,柔和地笑了起来。
“其实我的感觉也是这样......我们之间,谈不上爱。”他垂下眼眸,窗外的光洒在脸侧,“只是赵嘉远太
卑微了,他从来不敢想,你是爱他的。”
“那个时候在仓库里,他砸我之前,我听到钱飞用一个视频在威胁他。”看到任霆震惊的模样,肖羽苦 涩地道,“那石砖整个砸下来,我的手肯定就废了......但他却选择用砸碎的石头碎片,你不觉得多此一举
吗?”
“后来我们被关在一个房间里,他哭着跟我道歉,笃定地认为你会来救我,并让他死无葬身之地。”肖 羽回忆起痛苦的经历,声音哽咽了,“后来钱飞进来,他为了保护我,被那群人拖了出去......我......听到了一
些很不好的声音。”
任霆脸上血色褪尽,一阵晕眩。他想起他从车上跳下来时赵嘉远缩在角落的样子,衣衫破损,身上的青 紫,和那群混混倒在一处......他甚至都没期待过有人来救他;在自己抱着肖羽出去时,赵嘉远在地上挣扎着
爬过来抓他裤脚,而他做了什么?......
像是被当头一击,恐惧的联想让任霆呼吸间都感到刀割般的疼痛。
“你已经解决了钱飞,我也不会追究赵嘉远的责任。”肖羽勉强平静了情绪,那双温柔的眼睛直视着 他,“任霆,他需要你。别再让他哭了。”
赵嘉远是不哭了。
他把灵魂封闭起来,只剩下一个空洞和麻木的躯壳。
任霆背靠着墙滑坐下来,痛苦地拉扯着头发。一门之隔,他却觉得,自己和赵嘉远的心隔了千万里。 他还是来晚了。
“所以,现在男主以为我被那什么了......? ”听了系统的分析,秦月川晴天霹雳,瞠目结舌。
“额,对。”系统硬着头皮道。
秦月川感到头大,这个误会他是解释不清的,他爆出了致幻炸弹,就要爆出系统,绝对会判定成违规, 那前面这么多任务不是白做了?!
“......我觉得吧,你干脆就将计就计。”系统提议,“你演绝望演得那么好,顺其自然下去自杀完全符合
逻辑,到时不就能脱离了?”
这个提议似乎可行。秦月川决定试试看。
他在第二天用餐时藏了一把叉子,把自己锁进洗手间,晈着牙在手腕上划出几道口子。那餐叉极钝,伤 口并不平整,也看不出有没有划破动脉,只是出血量确实不少。秦月川屏蔽了痛觉,也不那么害怕,就平静 地跪坐在地上,观察血液在瓷砖表面蜿蜒流淌的样子。
作者有话
这个子世界就快要完结啦!
第三十七章我的高冷校草(十七)
只是一分钟后,发现了异常的任霆就从外面破门而入了。
那人平日冷硬的面具像是碎了,一双眼里流露的全是痛心与害怕。秦月川只是冷淡地看着他用毛巾按压 住自己狰狞的伤口,大声呼喊佣人去叫医生。
系统提醒他演个戏,他难得词穷,想了半天冒出一句:“......我好脏啊。”
任霆的反应不像是听他了句话,更像是被他拿叉子捅了一一他摇晃了一下,痛得几乎呼吸不畅,抓着 秦月川手腕的几根手指比他还冰。两人背靠浴缸坐着,任霆把木然的他抱在怀里,颤抖地一遍遍喊他名字。
家庭医生来得太快了,两三下给他止了血,秦月川白着脸,愈发绝望了 __这次不是演的。
系统鼓励他再接再厉。
得简单。秦月川几乎要翻白眼。
接下来的几日任霆把他锁在了房间里,收起了一切能用来自杀的尖锐物品,一日三餐他都是被抱在怀里 喂的,这怎么自杀?
吃饭也就算了,最难的还是洗澡。喏,就现在这样。
浴缸里放了满满的热水,蒸腾的雾气让浴室朦胧而旖旎。他被任霆从背后圏住,十指沾了泡沫在他头皮 上着圈,舒服得他眯起了眼。莲蓬头的水花仔细地冲洗掉他额头上流下的洗发水,秦月川下意识往后一 缩,靠在了那个温热湿滑的胸膛上,身下也抵上了一个硬物。
操。秦月川身子僵住,脑内一串脏话滑过。
赤裸相对,任霆本就起了反应,只是怜愔大过欲望。他还没话,怀里的赵嘉远就像被雷击了一样,弹 动一下,转过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