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川将人抱在怀里拍了拍背,催系统开启代功能,调动妖力施展起媚术来。

杨翎昱的眼神骤然涣散,挣扎的力道也了。他面色潮红,呆愣愣地凝视秦月川,目光顺着脖颈一路下 滑,在他赤裸的上身徘徊不定,吞了口口水。

见他上套,秦月川柔柔一笑,牵着他的手往保健室的病床走去。窗外的乌云散开少许,月辉透过玻璃照 亮了房间。

缓缓将人压倒在床上,秦月川侧身躺在他身边,支着头望向杨翎昱,声音充满蛊惑的意味。

“师弟,我是真的很喜欢你......你进入木祠时,就像一缕光闯进我暗无天日的封印。如果当时能选择,

我宁愿做你的式神,和你缔结血契,终生侍你为主。”他的手指在杨翎昱胸口轻点,哀怨无比,“唐暮云如 此卑鄙,骗了我的额心血把我困在身边,天天仗着血契逼迫我侍奉他。我可是神级妖兽,九尾狐妖,却要落 得个困于图圄的凄惨下场......实在令我痛苦不堪。”

杨翎昱眼神迷恋地盯着他,伸手握住秦月川骚动的手指,贴在心口道:“你的......是真的吗?你真的方。报。烬。区。独。家。整。理。

想要做我的式神?”

“当然是真的。”秦月川忙不迭地保证,凑得更近了些,“我这么喜欢你,在唐氏祖宅的时候就每天去找 你玩,你还看不出来吗?......可惜我还被这血契绑着,只能每日吸唐暮云的血......我一定也不想这样,师

弟,你帮帮我可好?”

眉宇间闪过一丝挣扎,杨翎昱怔怔道:“我怎么才能帮你呢......? ”

秦月川一个翻身,将杨翎昱压在身下。他勾起嘴角摸了摸杨翎昱的头:“除了让阴阳师主动解契外,这 血契还有一种解法,便是需要一个身具灵力的人献出全身的鲜血......”秦月川的手覆上杨翎昱的颈侧,轻抚

那搏动的动脉,“那样,我就能摆脱唐暮云的桎梏了。”

作者有话

下章doi! ! !

第一百二十五章我的阴阳师主人(十三)

他俯下身,将侧脸贴在杨翎昱的胸口,叹息道:“你帮帮我吧,翎昱......我会一直都记得你的好。”

杨翎昱着迷地盯着身上的狐妖,眼中的理智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忘我的沉溺,像一只被蜜罐中的琥 珀色液体黏住翅膀的昆虫。

“只要有了......一个身具灵力的人......全身的鲜血。”他若有所思地呢喃,眸色沉沉没有神采,“......你就

能重获自由?”

秦月川贴着他起伏的胸膛,暗示性地摩挲着杨翎昱的脉搏,尖利的指甲刮挠皮肤表面隐约显现的淡色青 筋。杨翎昱果然被引着望向自己的手腕,微不可闻地咽了口口水:“那......用我的血,可以吗?”

无声地点头,秦月川抓过那手腕贴上自己赤裸的胸膛,柔柔一笑。

“师弟,我会很温柔的......保证只有一点点痛。”

话音刚落,他并指闪电般一划,杨翎昱的脉搏处瞬间爆出一股鲜血!猩红的血在月光下快速涌出,飞溅 在洁白的床单上,顺着苍白的皮肤蜿蜒而下!

杨翎昱被疼痛感刺激得一个激灵,神情困惑又专注,傻傻地盯着血一通乱流;秦月川虽然知道自己下手 有分寸,还是被那血腥的场面吓得心惊肉跳,指尖掐着术法,随时准备出手止血。

胆战心惊地等了二十多秒,脑海中终于传来系统的声音。

“恭喜宿主完成任务‘使用媚术勾引杨翎昱以血破契’,恶毒值+ 20。”

成了!

秦月川眼睛一亮,被任务成功的兴奋感冲昏了头,骑在杨翎昱腿上捧起他的脸,跟揉面团一样搓圆捏 扁,雀跃道:“......爱死你了师弟!”

他脸上蔓着笑意,正要帮杨翎昱止血,便听一声轻响,保健室的门毫无征兆地被开了。

唐暮云一动不动地站在门口,修长的身形一半隐藏在走廊的夜色中。他右手提着那把斩杀鳞皮魔枝时用 过的长刀,雪亮的刀锋还挂着血珠;外套破了几处口子,脸颊处新鲜的狭长破口往外渗着血,显然刚经历了 一场恶战。

他也不知在那听了多久,神情冰冷,周身被冷峻的气势包围,眸色黑沉,聚集着怒意与憎恶的暴雨飓 风,此时正死死盯着秦月川。

秦月川浑身僵住,脑中混乱,动物的本能竟让他心生一抹惧意,不由在那可怖的视线里了个激灵。他 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正半裸着坐在杨翎昱腿上,相贴的姿势暖昧不已,而傻白甜师弟仍在媚术的效果中不 可自拔,完全将门外爆发边缘的唐暮云当成了一团空气,只顾着搂着他的腰撒娇,腕上的血蹭得到处都是。

保健室气氛诡异得像个发生了凶杀案的夜总会。

秦月川恍惚地与唐暮云对视,直到腰间一凉。他下意识低头,就看到杨翎昱不甚清醒地喘着气,已然出 手环住了他的腰。

疾步声传来,一只手火爆地牢牢掐住他的后颈。下一秒秦月川就被唐暮云用力往后一扯,他像块失了黏 性的膏药,踉跄着被迫脱离了杨翎昱的怀抱,又被随手扔向床尾。

他天旋地转地顺着那力道滚了一圈,狼狈地抬起头,就见唐暮云单手制住杨翎昱,低声唤着他的名字, 语气压抑着满腔怒火。杨翎昱在术法的作用下心不在焉,还算向秦月川爬过去,唐暮云握紧拳头,暴躁地

一脚踹在病床的金属杆上,房中爆发出尖利的摩擦声。

巨响让杨翎昱动作一滞,呆呆地不动了。唐暮云皱紧眉头,屈指撕下床单一角,两三下紧紧缠在杨翎昱 的臂上,手腕处的血液流动速度马上缓了下来;他又从衣襟中抽出一张符咒,毫不客气地拍在杨翎昱额头 上,飞速念了段咒,沉声轻暍:“破!”

房间内瞬间爆出一股冷意,将旖旎的气氛冲得一干二净。杨翎昱如同被人兜头浇了一盆冷水,瞪大了眼 回过神来,惊慌失措地环视四周,迭声惊呼:“师、师兄......! ”

没人应答。他颤抖的眼神在面色不善的唐暮云和趴在床尾的秦月川身上来回逡巡,面露羞愧,紧张地几 乎要咬断舌头,赶紧从床上爬了下来,像个破了长辈最爱花瓶的孩子,束手束脚地站在一旁。

“......你先出去,校门口等着。我叫人来接你去医院。”唐暮云揉了揉眉心,疲倦地开口。

杨翎昱颤颤巍巍地点了点头,头都不回地往外跑,走之前还做贼心虚地瞟了一眼床尾的狐妖,眼神中写 满了“自求多福”。

这些动作被唐暮云看得一清二楚。他愈发烦躁,心底的怒火几欲烧成实质,转过身去冷冷地瞪着狐 妖,声音掉着冰渣。

“仗着血契逼迫你侍奉我?”

狐妖面上现出一丝不自然,被他充满压迫性的眼神逼得动弹不得,只能垂下目光不言不语。他赤裸着上 身坐在一片狼藉的血迹中,月光映照在白嫩的皮肤上,格外刺眼,有种惊心动魄的反差感。

唐暮云见狐妖避开他的视线,愈发血气翻涌。他咬着牙暗暗压制怒气,随手将长刀抛到一边,有条不紊 地解开纽扣,脱下自己同样沾了尘埃血渍的上衣,揉成一团去擦指尖沾染的鲜血。

那是杨翎昱的血。

如果他再晚来那么十分钟......他的师弟会成为狐妖媚术下的一具冰冷尸体,成为突破血契的无辜祭品。

“......困于图圄?痛苦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