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陛下教训,子奕记住了的,以后不会那样了。”
喻镜宸点了点头:“你以后想做什么,可以先跟朕说,不许再自己自作主张了。”
“是,子奕记住了。”屁股还在一跳一跳地疼着,丝毫没有因为惩罚结束而减轻,白子奕的声音很微弱,还有些沙哑,喻镜宸又喂他喝了几口水。
“朕没有亲手教训过人,这次是罚得重了,子奕受委屈了。”
白子奕揪住喻镜宸的袖口连连摇头:“陛下别这么说,陛下罚得不重的,子奕不委屈,子奕喜欢被陛下罚得重些。”
喻镜宸看了看他的屁股,不至于皮开肉绽,但也实在是惨不忍睹:“屁股肿得太厉害了,先不穿裤子好不好?朕给你揉揉,揉开了才好得快,但是会有些疼,子奕再忍忍。”
“好,子奕不穿裤子。”不穿裤子没什么,但他不想让屁股快点好,他的陛下罚的,要多留些日子才好,“不过陛下不用给子奕揉屁股,子奕想多疼几天。”
喻镜宸刚要去拿药膏,闻言道:“伤得这么重,肯定疼得狠了,子奕不是最怕疼的吗?”
“子奕是怕疼,可子奕也是真的喜欢陛下给的疼。”白子奕握着喻镜宸的手,求道,“求陛下了,让子奕留着吧,子奕疼着心里会好受一些,晚上也不会耽误侍寝的。”
疼痛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是让人加深对错误的记忆,从而得到教训,减少错误行为。可对白子奕来说,疼痛,是救赎。
喻镜宸叹了口气,俯身亲了亲他咬破的唇。
其实白子奕这样才是对两人最好的,喻镜宸就是表现得再大度,但知道了曾经被心爱的人背叛过又怎么能轻易释怀?那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那是用生命爱过的人啊!白子奕的心结在明,喻镜宸的心结在暗,如今像这样一个试着原谅一个主动赎罪,才能慢慢的一点点解开双方心中的结。
“不揉开的话你连床都下不了,不给你用药了,只揉开,嗯?”
白子奕动了动腿,完全动不了。这可不行,他还得伺候他的陛下。
“好,那求陛下揉得重些,让子奕再疼些。”
喻镜宸摸了摸他已经疼得有些迷离的眼睛,上了榻坐在他身后,大手分别揉上了两瓣高肿的屁股。
“呃!”白子奕从嗓子里溢出一声低吟,连忙把手帕再次咬在嘴里抓紧了身下的榻巾。
其实哪里用白子奕多求那一句,他的屁股伤得那样重,都是硬块和瘀血,肯定是要用力才能揉开的,喻镜宸就是想轻也轻不了。
白子奕疼得眼眶都红了。原来揉伤是这样痛,以后他的陛下再罚了他,他得多揉揉才行,这样既能疼又能早些伺候他家陛下,一举两得。
第十二章 耳光
大殿里一时安静下来,肌肤摩擦的声音似乎被无限放大,其间夹杂着痛极时沉重的呼吸声。
喻镜宸揉了有两刻钟的时间时,白子奕摸索着把手伸到后面按在了他的手上:“陛下,歇歇吧,子奕好多了。”
肿硬的臀肉确实恢复了一些柔软,喻镜宸停手应了声“好”。
揉伤不亚于又挨了一顿打,白子奕挨了两场疼,出的汗都把上衣浸湿了一遍又一遍,喻镜宸把他脱光取了湿毛巾过来给他擦身子。
白子奕是十分不想让他的陛下伺候他的,拿过毛巾自己擦了擦,然后在他家陛下的帮助下穿上了新的里衣,只屁股仍是赤裸的。
喻镜宸取了条薄毯盖在他下身,知道他的皇后一时半会儿下不了床就吩咐下人把午膳摆在了里间。
几个太监宫女陆陆续续把饭菜摆在桌上,然后侍立在一旁等着吩咐。
白子奕挣扎着就要起来,喻镜宸忙按住他,道:“别动,朕给你把饭菜端过来。”
“陛下!是子奕犯了错,子奕怎么能因为受了罚就耽搁了伺候陛下?”
“朕又不是自己吃不了饭,再说了,那么多奴才呢,哪里就非要你伺候了?”
“不一样的,子奕是陛下明媒正娶的妻子,妻子伺候夫君是天经地义的,而且子奕又是犯过大错的,陛下怎么能对子奕心软?”
不只白子奕不理解,喻镜宸也想知道,自己为什么总是对他狠不下心来,也许是因为他的子奕如今把自己放得太低了吧,也许是因为,对他好已经成了他的习惯,那似乎已经成为了身体的一种本能。
而且,在他看来,他的子奕如今对他百依百顺,一丁点错处就被他罚得下不了床,已经是极为不讲情面了,哪曾想白子奕仍嫌不够?
“今日狠心把你打成这样,如何在你这里就是心软了?”
白子奕不答,伸手掀开薄毯,一把把只穿到膝盖的里裤拽了下来,动作间牵扯到臀上的伤,又趴在软榻上缓了几息。
喻镜宸又心疼又无奈,看他眼眶都湿了,只好依了他。
白子奕艰难地下了床,赤着下身挪到桌边,把椅子往外拉了拉,红着眼眶看向喻镜宸:“子奕伺候陛下用膳。”
喻镜宸摇摇头坐在了椅子上,让其他候着的宫女太监都退出去了。
他的子奕以前洗澡都不愿意让下人伺候,如今却是连露着色彩斑斓的肿屁股都不在乎了,是真的把他放在了第一位。
白子奕到底是伤得太重,站了没一会儿就站不住了,颤声求道:“陛、陛下,子奕站不住了,求陛下让子奕跪侍吧。”
喻镜宸对他的伤势心里有数,就等着他撑不住了让他回床上歇着,闻言放下筷子道:“站不住了就去床上歇着,朕何时要你这样委曲求全了?”
白子奕没等到允许,撑不住直接跪了下去,抬头仰视着他的陛下一字一句地道::“陛下,子奕不委屈的,一点都不委屈,子奕就是想好好伺候陛下,求求陛下允了子奕吧,陛下可以随意使唤子奕的,什么都不用在意,别说子奕如今还能下床,就是下不了床子奕爬也得爬到陛下身边伺候啊!”
声声坚定,字字诚心。
喻镜宸听了这番话一时有些愣在那里,在白子奕三番五次的剖白中模模糊糊好像明白了什么,心不在焉地吃了几口饭后,放下碗筷道:“朕用好了,先去御书房批改奏折,你好好吃饭。”
喻镜宸本来就每天下午都会去批改奏折,此时虽然有点想要自己冷静一会儿的想法,但也不是随便敷衍他。
白子奕是不敢提出去御书房伺候的,那里太过敏感了。
“是,子奕恭送陛下。”
喻镜宸走到门口又转身特意强调了一遍:“好好吃饭!”
“是,子奕为了能伺候陛下也会照顾好自己的身体的。”
喻镜宸这才放心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