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鹗起身,端着酒杯,“我给大家赔个不是,这段时间造成的各种损失全部由我个人承担,以及公司会给予大家应有的补偿和奖励,这笔订单的全部收入会以分红的形式打到每一位雇员的账号。”
老狼摁住司鹗的手,“司鹗,这段时间你为我们哥几个忙前忙后,说句实在话,就算你什么都不做,最后打发我们一笔安葬费,所有人也讲不出来什么,咱们不就是挣得卖命钱吗?”
“你够义气!够兄弟!我们哥几个以后跟定你了!”
“对!”众人附和,“跟定你了!”
司鹗举起酒杯,老狼与他碰杯,雇员们也纷纷起身敬酒,司鹗对上安择的目光,那种肯定的,鼓励的眼神,像是给自己注射了一支强心剂,如果日后能有人像这样站在自己的背后,恐怕再大的风浪也无法掀翻他这艘巨轮。
他豪爽地一饮而尽,众人奉陪大喊痛快!
酒到浓时,老狼拉着司鹗要他唱歌,“以前在军队就听你唱过,嗓音真不错,再唱一次给大伙听听?”
司鹗也不推脱,接过雇员递过来的麦克风,垂眸想着歌词韵律缓缓开口:Han pasado quince dias y seis horas(已经过去15天零6小时)
安择惊喜,拿出手机悄悄地录下来,他唱的是一首西语情歌,他的声音真的很好听,磁性又浑厚高亢。
司鹗的身体微微摆动,手臂跟着节奏舞动着:Desde que te fuistes de mi vida(自你离开我的生活)
Lloro por las noches y duermo por el dia(彻夜不眠,日夜颠倒,伤心流泪)
Desde que te fuistes de mi vida(在没有你陪伴的日子里)
Si supieras que sin ti yo no s éser feliz(如果你明白,离开你我不知道如何快乐起来)
Si supieras que sin ti yo no s ésobrevivir(如果你懂得,没有你我不知道如何存活下去)
安择凝视着他,仿佛周围的一切化作乌有,只剩下自己和他的二人世界,司鹗勾起的唇角,轻皱的眉心,连耳朵都是红红的也不知是被酒气晕染,还是投入了感情,都牵扯着安择的心弦,他所唱的歌词,便是自己心中所想。
两人是迥然不同的脾气性格,可好像司鹗对自己有种与生俱来的吸引。
司鹗突然拉着安择的手,安择吓了一跳,听他爽朗地笑道:“这次的事多亏安择帮忙,你们别再和我客气了,要谢就谢他吧。”
“他可是我的好军师。”
安择怔怔地盯着司鹗,满眼柔情,他想以后是不是经常会有这样的场面,司鹗会把自己介绍给每一个人。
老狼笑道:“呦,小安总也在呢,来来来,喝一杯。”
安择端起酒杯,“敬战场上归来的勇士,敬鱼鹰!”
雇员们欢呼:“敬鱼鹰!”
他凝望司鹗动了动唇,无声道:敬我的小鸟。
司鹗盯着他仰头痛饮,呼吸渐渐粗重滚烫,妈的,今天的酒劲儿怎么这么大啊?
洗尘宴结束后已经很晚了,司鹗和老狼勾肩搭背地往办公室走,安择提醒道:“小鸟,我们该回去了。”
司鹗瞧了一眼腕表,“你让司机送你回去吧,我今晚在公司睡了。”
安择还想劝他,司鹗已经搂着老狼走了,安择明天还有会议,只好先回去。
等他回到家里,洗漱后坐在床上,安择拨通司鹗的电话,心情竟难得的有些紧张。
他还记得自己上一次满怀期待,是妈妈因为安启的事受到刺激从医院里醒来,他小心翼翼,渴望妈妈能像从前那般对待自己,结果只能在她的眼里看到无尽的怨恨,从此他对任何事再没有憧憬了。
“喂?”
浑厚的嗓音传来,安择的耳尖瞬间烧了起来,仿佛司鹗的歌声再次响起,“小鸟,睡了吗?”
对方不耐烦地啧了一声,“睡了还怎么接你电话啊?”
安择听到他那边的呼噜声,想必是老狼他们已经睡着了,司鹗也是被自己吵醒的,虽然明知道他从前就是过着这种军旅生活,身边的兄弟们一个个直的不能再直,但安择还是有些吃醋,“小鸟……”
“Desde que te fuistes de mi vida,”他轻哼着司鹗唱过的那句歌词,“Lloro por las noches y duermo por el dia.”
“哈哈。”
安择听着他的笑声,心如鹿撞,迫不及待地问:“小鸟,我们现在算是什么关系呢?”
“什么?”
“你答应过我们的君子协议,老狼回来后也不会再让我离开你,那以后你该怎么像外人介绍我?”
“我们算是什么呢?”
安择诱导着他,静静地等待着司鹗说出自己心中所想,他拿着手机的掌心渗出汗水,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失常,血液仿佛凝滞一般。
结果听筒中传来一声声均匀的呼吸声,安择无奈地笑了,摘掉眼镜放在床头,他也躺下了,柔声道:“小鸟,晚安。”
第72章咬着床单被操得双腿颤抖高潮
这两天司鹗一直混在佣兵公司,集团的秘书急得都找到安择那里去了,他也给司鹗打了两通电话,结果全部被司鹗找理由搪塞掉了,总之就是不回家。
安择已经后悔那天自己独自回来,打算忙完手上的工作就去找他,结果下班前突然收到司鹗发来的信息:我今晚回去。
他回家后亲自下厨做了一桌子司鹗喜欢吃的菜,打算投喂小鸟。
哒哒哒
深夜,古董钟表已经不知道转了多少圈,安择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影,终于入户门打开,司鹗不慌不忙地走进来,安择抬头一看,好家伙挂彩了!
“小鸟!”
偌大的客厅内,灯光昏暗,清冷的嗓音格外突兀,司鹗吓了一跳,瞪着眼睛问:“你鬼叫什么?”
“你怎么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