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1 / 1)

他阳具的照片。

那样粗大的一根,明明放学前已经抵在一起酣畅淋漓地发泄过,此时又直挺挺地被他握在手里了,里面像是储存了丰沛的精量。顾星颉确定是刚拍的,因为桌上放了煮熟鲜红的螃蟹好像要穿过屏幕来操她,柱身青筋分明暴起,顶端沟壑渗出水液,总让人觉得是一柄凶器,却能够带她颠堕向极乐,侵占她本就薄弱的国土。顾星颉一窒,面快煮烂在锅里也不管不顾了。

她哆嗦着跑回卧室里抓起他给她买的小刀,露出刀尖对准了拍给他,表示她的愤怒,可腿间那口穴又饿了似的吐出水来,她跪坐下来往阴蒂下狠狠一掐,摸到一手的湿滑黏腻。

“星颉……星颉。”14楼的陆颃之却并没有被她小巧的水果刀吓到,反觉得有种弱势的可爱。螃蟹在盘里冷掉散发出腥味,他手上撸动着的阳具也有类似的气味,他皱着眉头吟哦顾星颉的名字,柱身被热带鱼缸的灯光映照得幽蓝而可怖。不,不是这样,就算他再怎样会讨好自己的敏感点,手也不像星颉的小穴一样牢牢地吸着他,泫然欲泣娇娇滴滴,是个让他死去活来的肉套子。

想星颉,想她被吻得水光潋滟的嘴,想她扬起来高声尖叫的脖颈,想她乖乖晃动着的腰,想她绷紧了在他背后摩擦的腿,和腿间那个永远疼爱他包容他的小逼。

坏已暴露了太多,再去11楼将她捉上来显得像个十足的恶人他挫败地泄出来,低低哼一声。

这时候顾星颉竟破天荒地主动给他传来一张照片,他顾不得擦手便去查看,可看到那一刻,他目眦欲裂,手里刚刚疲软的东西瞬间又活了过来。

骚货,骚逼,他的骚宝贝。

那放大的照片里,是两片涨红的蚌肉,阴蒂在上头浑圆熟透,只等着人去采撷品尝,那里面本该夹着他手里的东西一点一点吃进去,现在却被顾星颉放了收回刀身的水果刀,她夹着那刀柄,上面的光泽不知道是陶瓷固有的特质,还是她流出的淫液。

任人宰割这一片滥滥风情。

陆颃之喉结上下滚动几回,将黏稠的白精射在屏幕上,射在他的宝贝上。

玫瑰星云

电梯门开那一瞬,顾星颉就知道陆颃之在里面,曾经她一度想走楼梯间避开他,却在第一次实践当天被他在楼梯间堵住,头一回面无表情地冷酷道,“下次再这样,我就在楼梯间干你。”

她认命地深呼吸了一次,低头走进,互相传送下体照片这种事,她被情欲冲昏了脑袋才会跟着他去做。偷看陆颃之一眼,他正戴着耳机,眼睛微闭,遮住眼下淡淡的青紫,他可能是听古文听英语,或者仅仅是在听歌。

顾星颉决定他不开口她就不主动去讲话,这是最明智的自保手段,两人就这么一前一后地出了电梯间,再一前一后地到达学校进了教室。

她知道陆颃之今日不对劲,平常早上总会调笑着凑近她,试图拉她的手捏她的脸,看了她那张照片肯定会变着法儿地惩罚她勾他。于是半日里总保持距离,能躲一时是一时,连写字时胳膊互相抵到,顾星颉都被烫到一样弹动着挪开半尺。

陆颃之看她那强作镇定却慢慢埋低的脸颊,心里嘲弄地想,这距离倒是很符合社交礼仪标准。

离得有多远,等下就有多浪。

顾星颉对陆颃之的了解发展到了“就知道”的阶段,她就知道每个早上他都会在电梯间里,她就知道走在路上一回头不出三米就能看见他,她就知道回家前他要去便利店给她买东西和安全套,她就知道他这样很舒服,她就知道这离他射出来还差得远。

她就知道今天陆颃之注定要对她使坏。

第四节课老师给他们放映录像,窗帘被密密拉起来,遮住了外头天光,顾星颉看得并不用心,天渐渐热,窗帘一盖反而闷了,裙子盖不住的大腿在板凳上渗出黏黏的汗,她刚想挪动,身边人的动作却让她瞬间被冰冻似的僵直。

陆颃之把手伸进了她的内裤。

这不是他昨天舔湿的那条,可等下势必会被里面流出来的水打湿。

昨天被阴茎抵着浇了许多白精的阴户,刚刚还是闭合着的粉花,现在就受到感召般在陆颃之手里绽开了,娇娇地吐出蕊露。陆颃之察觉到她连大气也不敢出,唇边隐秘地笑,状似无意地揪捏那颗小蒂,好像要把它扯得穿紧身裤时突突得外显一个圆果的痕迹,一下一下,有节奏地捋动。

可他还面色端庄地去看屏幕上的录像,看玫瑰星云回旋再渐变着旖旎,他想顾星颉的下体就是一个醺红的宇宙,他是量子,在里面荒唐地漂浮,他也是宇航员,在里面虔诚地开拓。

顾星颉不觉得诗意,她只觉得情潮冲身,她想起那句“梦里万人性交现场,我在人群中央”,她酥麻地绞着腿,怕那骚甜的味道被临近的人闻到,却把手指吞得更深,被害者一样以为全班人的目光都投向她腿间,少年人们的眼神澄澈地控诉她的淫浪。

只有陆颃之澄澈的眼睛在欣赏屏幕上的玫瑰星云。

可他的手却像有什么魔力,插进去就让她不能再动弹,玩够了阴蒂终于游鱼般钻到了穴里,他指腹的薄茧配合那抠挖狎玩让她又痛又爽,他插得越快,淫水就不争气地流得越欢,好像都能听到汁液飞溅噗嗤噗嗤的淫靡响声,这对这间大家都在努力学习的教室是亵渎的,可是,好快乐,不断下坠又不断上涌的快乐。

她克制着将腿大张暴露艳光的欲望,吃力地并拢那淫水横流的腿根,或许也有汗,她终于打破那社交礼仪标准的距离,颤抖着身子不受控制地向他瘫去,耳边却响起他动听的声音。

他说,“星颉,你看,玫瑰星云像不像你的逼。”

顾星颉终于溃败地流下无声的眼泪,同时有什么烫热的东西在陆颃之的手里喷溅出来,玫瑰星云在她眼前被打湿了。

在她腿间也被打湿了。

窗帘被拉动的声音哗哗响起,就像洪荒宇宙被打破重新启动,裂隙里透出第一道光正照在陆颃之身上。

顾星颉趴在桌子上抽搐腿心,她逼近怨毒地去看他,看见他将那湿淋淋的手搁到唇边,水光被太阳照出梦幻的耻意,他像看着微尘凡人的神,别人看不见的她自己的神,微笑着下达金色的旨意

“再背着我乱夹别的东西,我就把东西塞到你逼里过一整天。”

濒死金鱼

顾星颉的眼睛总是湿濛濛的,像迷路在晨雾溪谷的小羊,闪闪烁烁着孱弱和警觉,好像看到奇怪的事物就会慌张地踢踏着逃走。

陆颃之是这么想的,即使现在自下盯着他的那双眼睛暗涌着怨怼,可他看到的是泛红颊边奄息的欲情,好像一只被射中小腿的羊羔,他坏心地笑,明目张胆去摸她的头,下一刻手就被拍掉。

“你怎么敢。”顾星颉慢慢坐直上身,却不再看他,她知道再暴露自己的脆弱只会让陆颃之更得寸进尺,她总喜欢在他面前把自己武装得冰冷而强大。

再被他轻轻松松地全副击溃。

就算只用一根手指。

午休的时候她睡不着,已经躲进卫生间尽力清理过腿间色情的黏腻,可总觉得不够,她险些发狠地用纸巾用力擦过阴户,但这种疼痛反倒激发起她下贱的快感,渗出来的东西微微又打湿一张纸,她便不敢再弄。坏掉了,她心灰意冷地笑,陆颃之肯定在身体里种下了性爱的蛊,她就只能跟着他的步调一步步颠堕,赤裸地跌到悬崖谷底一抬头,他却还在崖边笑得光风霁月。

她强迫自己去闭眼,不想那个就在她身边趴在桌上午睡的人,坏人,上午那样恶劣地餍足了一回,此时一定睡得无比安心,只有她还在受着青春期的熬煎。

到底是怎么开始的,要怪就怪教室窗边那一圆缸金鱼。

在金鱼漂浮着死去之前,她和陆颃之的交集除了电梯间里第一回碰面,就是课上做笔记两人时不时相撞的手肘了。左撇子好讨厌,偏偏又生得四肢修长,顾星颉和他不熟,又不善于直抒心意,只能委曲往旁边缩缩,再缩缩,像被陆颃之逼到一个小角落。

她知道苑庆的教学设施优越,连人文气息也是数一数二的浓厚,整间教室墙上贴书法画作,黑板报是宣委挥洒艺术情怀的画壁,连窗边也摆齐了一小盆一小盆绿植,与一圆缸金鱼,半透的鱼尾曼衍着橙黄透红的光,似乎是全班人的爱宠。

“这缸鱼是陆颃之搬来养的。”和她一起值日的女生叫贺小舒,平时比她还沉默寡言,看她擦完窗台盯着那缸金鱼出神,冷不丁在她身后开口。

“啊?哦,哦。”顾星颉吓一跳,她没想到贺小舒能主动和她讲话,这人在班里接近隐形人的存在,如果不是黑板上“今日值日:顾星颉、贺小舒”分明写着,她断不会知道她的名字。

贺小舒凑到她身边也去看,她声音又细又轻,“陆颃之真的很喜欢养鱼呀。”

“真羡慕你能和他做同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