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于收入的局限,不是每个“小资”都有自己的房子和车,但这并不妨碍他们住酒店式的公寓,出入打的士。大部分公寓楼都不会配备佣人房,“小资”们的收入也不允许他们聘用菲律宾保姆,因此“钟点工”成了权益之计,既能满足“小资”们当家作主的虚荣心,又不至于在“小资”们的收入中占去太大比例。
“小资”们经常出没的地方,在北京是三里屯和后海;在上海是衡山路和“新天地”,广州则是珠江左岸。这些地方共同的特点是:有适合“小资”口味的酒水和茶点供应;有暧昧的灯光和隐私的区域可以进一步培养情调;有包括迈克尔·波顿、埃顿·乔或爵士乐在内的背景音乐;更重要的是,这些区域都离市区不远,收费也不算太离谱,消耗的时间和金钱成本都在“小资”们可以承受的范围之内。说到再远点的地方-其实“小资”们很想去巴黎和夏威夷,但不是所有人运气都那么好,可以自由在欧美大陆穿梭,所以他们往往会选择广西的阳朔,走在那儿的西街就像走进欧洲的某个古镇;丽江也是“小资”们的旅游集散地,冬天的丽江常常会出现“‘小资’开会”的盛况。“小资”们的旅游宝典里还包括:稻城、亚丁、西藏、尼泊尔、柬埔寨,总之,风景要足够美,而且住宿条件不能太脏;不能是一般人旅游的热线,但路途也不能太艰险;最好还有什么浪漫的爱情典故在里面,比如说像梁朝伟在《花样年华》里,对着吴哥窟的石窟倾吐自己的秘密。
和莫奈一起赏花(2)
总的说来,“小资”们的衣食住行无不被他们的经济实力所限定,虽然他们大多数人都有稳定的收入和乐观的发展前途,但和殷实的中产阶级相比,尚存差距。幸好“小资”们都多多少少读过一些书,凭着不太深厚的文化素养也能把自己提升到高于一般工薪阶层和城市平民的高度。就这样,“小资”构成了一个非主要的流派,自以为很潇洒地行走在中产阶级和城市平民的边缘,并且要向前者雄心勃勃地挺进。
几年前,上海文艺出版社推出了包括《与雷诺阿共进下午茶》、《与莫奈赏花》和《与凡·高共品葡萄酒》在内的一套文艺丛书,最近几年一版再版。与其说这是为大众预备的一套艺术普及丛书,莫若说这是比照着“小资”的胃口而呈上来的一道西点。收入有限,“小资”们不能去参加莫奈作品的拍卖会;缺乏深厚的艺术修养,“小资”们又不甚了解法国印象派与写实派的来龙去脉。所以借着“小资”们强烈的、要在有限的物质条件下把自己和普罗大众区分开的意识之东风,这套艺术扫盲书足以保证在“小资”圈里畅销无阻了。
柒零派,我的精神家园(1)
世界总是如此奇妙,一个突如其来、或大或小的契机,就会轻易地决定或者改变人的一生。就此来说,我应该算是一个幸运儿,因为改变我的生活方式的契机,也同样对全世界的未来产生了,并且还在继续产生着巨大的影响,那就是网络。
有了网络,才有了“柒零派”网站的诞生,才让我找到了生命中弥足珍贵的许多东西,比如真挚的爱情和友情,比如人性的光辉,比如最深的感动;我的生活再也离不开网络,离不开“柒零派”,我的精神家园。
说起来,网络在国内的逐步普及,应该是从我们这代人还在大学校园的时候开始。当时还没有视窗界面,慢吞吞的机器上运行着冷冰冰的DOS系统,除了学校的计算机课以外,上机的时间少得可怜。当我们刚从为数不多的游戏,如《仙剑奇侠传》、《三国英杰传》第N次通关的成就感中脱身出来,开始寻找更大的乐趣时,BBS出现了。BBS让我们的屏幕不再冰冷,面对的不再是计算机模拟出的声音和图像,而是一个个活生生的人,一个个真实的,和自己同类的人的反应,这太奇妙了,几乎是一下子就征服了我。
1998年,我成为当时最有影响的“瀛海威”的第一批会员,花着每小时十几元的网费和电话费,痴迷于实际上相当匮乏的中文信息之中。逐渐地,只是被动地接受信息,或是通过BBS和mud进行简单的交流已经满足不了我的需要,于是,随着Windows和免费空间的出现,我开始尝试建设自己的个人网站。
一开始制作的个人网站,主要是以展示自己的诗歌、文章等个人的资料为主,先后做过几个,比较有特色的有“七精灵”,记得那个界面非常个性化,只有黑白灰三种颜色,并且像一本书的样子。从那个网站开始,我慢慢地结识了很多志同道合的朋友,一直到今天,他们还在给予“柒零派”很大的支持。
2000年,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一个年头,最直接的契机出现了。我看到了当时引起很多争议的一篇文章,《不和七十年代的人交朋友》。作为七十年代人中的一员,我和大多数同龄人一样,百感交集,而最强烈的感受就是,作为正在逐步成为社会中坚力量的这样一个群体,社会上对我们竟还是如此的不了解,这太让人遗憾。我马上在网上搜索关于七十年代人的专题内容,当时只有西祠胡同有,而且内容并不很充实,于是我产生了做一个网站的想法。幸运的是,那一年,我结识了我生命中的另一半,也是另一位主创人,李薇。我们经过了一段时间的慎重考虑,终于启动了网站的开发工作。
一开始,网站的发展比较顺利,出乎意料地得到了很多相识和不相识的朋友的大力支持,很快得到了媒体的关注,得到了同龄人的认可。在欣慰于工作得到承认的同时,飞速增加的访问量也对网站提出了新的要求,原有的虚拟主机已经无法负荷正常的运转,自己架设服务器呢,都是刚刚参加工作的我们,又确实拿不出需要的经费。就在我们进退两难的时候,朋友们伸出了无私的援手,那是在网站发展过程中,无数次令我感动落泪的第一次。
几个版主自发发起了捐款,网友们纷纷解囊相助,其中居然收到了四五份1000元的大额捐款,要知道,那时候一个月的工资也不过如此。聚会的时候,也常常会有朋友悄悄把我拉到一边,塞给我一个红包,也许伴着一句鼓励的话,也许只是一个理解的眼神,一个温暖的笑容。就这样,“柒零派”像个吃百家饭长大的孩子,终于坚强地成长起来了。
在网站发展的过程中,我们曾经面临两次重要的抉择。一次是我们一直坚持相对“苛刻”的论坛规则,不欢迎不健康的帖子,不欢迎没有内容的帖子,不欢迎与主题无关的帖子,在现在的网络环境下,这种坚持势必会严重影响网站的人气;更有甚者,由于我们删除了一些不符合标准的帖子,有人竟然要把我们告上法庭。还好,经过反复的权衡,在人气与品位之间,我们选择了后者,保持了最初的风格,而且,实践证明,正是因为这种坚持,我们赢得了更多朋友的支持,网站的人气仍旧保持了相当可观的增长速度。而那位曾经要告我们的网友,可谓“不打不相识”,也成了我们的朋友。
柒零派,我的精神家园(2)
另一次是网站逐渐创出了知名度以后,可观的访问量和影响力引起了很多企业的注意,希望投资者或是合作者络绎不绝,在是否转型进行更加商业化的行为问题上,我们同样考虑了很多,很久。最终,不愿意我们心爱的精神家园受到太多骚扰,我们还是拒绝了大多数的诱惑,把广告收入始终限制在网站运营成本的五分之一内,宁愿自己贴补,也要保持网站始终追求的方向。当时我提出了一个口号:“再把理想坚持70年!”只要能力允许,我会不断向着这个目标努力。
回首网站风风雨雨走过的七年,付出了很多,但收获更是无法估量的。最大的收获,是我们看到了人性中最善良、最光辉的一面,看到了无私奉献的一面。曾经有人问我,网友与普通的朋友有什么不同,我的回答是,网友都愿意把最好的一面展现给大家,更能体现出人心向善,更容易发现人的闪光点。这不是冠冕堂皇的敷衍,而是很多实际发生的事件体现出来的。记得有位网友得了白血病,当时为他回帖的有几百页,后来他来北京治疗,我们把这些回帖全部打印下来,并凑钱买花一起送去,他非常非常地感动。
当然,并不是非要伤感的事情才能触动人,才有价值,我们网站的宗旨还是希望大家都能快快乐乐地生活。2006年春节,我们策划了一次拜年活动,所有版主向我家打电话,用数字录音下来,通过后期剪辑,配上不同的背景音乐,在大年三十的时候向所有网友们拜年,效果非常的好。今年,我们准备进一步来个视频的拜年活动,让大家开心。
另一个有趣的收获是,我们网站被戏称为“红娘网站”,至今已经撮合了将近二十对七十年代人的百年之好(当然也包括我们两个)。平日生活中的相亲等方式,比较注重第一面外表的感觉,而在网上交流,更多注重内心的东西,注重对性格、生活方式和态度的了解,在此基础上的感情应该更加稳固,走得更远。
网站本身也是我们的收获之一。做到后来,网站给我们的感觉就像是有了生命,她跟随我们一起在成长,是很多很多的人共同的生命力赋予了她活力,做好网站,跟养育好一个孩子已经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从对网络的态度,其实就能够体现出每一个年代人的区别。六十年代人有相当一部分人使用网络不是很熟练,就算是使用者也往往仅仅把它当作一种工具;八十年代人呢,是很依赖于网络了,但是他们更注重网络的娱乐功能;而七十年代人更注重论坛等交流方式,通过网络来思考、感悟,实现更深层次的要求。
对于我本人,无论工作还是业余时间都和网络摸爬滚打在一起,网络如今已成了我的生活方式,已经不只是一种单纯的工具了。在做一件事情的时候,其实上网未必比别的方法更好,比如了解新闻,上网的方便程度未必胜于看一张报纸,但是我还是会选择使用网络。说起来,今年我与夫人去马尔代夫度蜜月,那一个星期的时间与网络完全隔绝,真的是感到非常别扭,呵呵。
一说起网站,总是感觉说不完的话题,其实无论多少笔墨,也很难描述全部的感受呢。毕竟,网上的东西,还是要靠网上来体验,多到“柒零派”去坐坐吧,相信你一定会有不同的感受。那里,永远是我们七十年代人共同的精神家园。
生于70年代(1)
这些天来,心情很是怀旧,无论是听的歌,还是看的书、写的东西,都逃不开回忆。恍惚中,仿佛看到一种泛黄的色调正像雾气一样,在不知不觉中弥漫了我的生活。突然发现,我竟然将前段时间充满春意的桌面换成了一群迁徙的大雁掠过夕阳。“我是不是老了?”这样问恐怕有点为赋新词强说愁的意思,但是,不这样问又能怎样呢?
曾经非常迷恋“代”这种说法,习惯称自己为70年代人,现在回想起来,这种自我定位始于一帮年轻学者所著的《第四代人的精神》,到了李皖的《这么早就回忆了》一文,这种强烈的自我认同感达到极至,最终被一本《六十年代气质》的书彻底点燃。
非常认同李皖对“代”的定义,他在《这么早就回忆了》中讲到:“代,从本质上说并不是一个时间概念,代就是一群人共同的命运。从一开始它表现为一种共同的经历;随后它表现为对这经历的无可奈何,以后的人生都被这经历所左右。”向前看,是60年代人已经不太沉重的历史使命感,向后看,是80年代人日益膨胀的个人主义,作为70年代人,我们又是一个什么样的群体?我们有共同的命运吗?我们有共同的经历吗?我们是否也在对其无可奈何呢?
回忆一下吧。
在文革前后出生,对于那段历史的记忆几乎为零,稍大一点的还会在记忆中残留一丝伟人去世的片断,稍小一点的则将更多的敬意留给了为我们打开国门的小平同志,所以,降生于革命激情过后的萧条时期的我们,恰好错过了最有可能成为英雄的年代。我们的父母在生下我们的同时,已经开始怀疑和思考生活本来的意义,这种迷茫一直伴随我们的童年和少年,从某种意义上讲,我们生理的成熟期与父辈心理上的成熟期出现了惊人的重合。命中注定,一开始,我们就错过了最真诚的信仰。
童年的欢乐是每个人最最清晰的记忆,70年代人尤其突出。在改革开放逐步深入的过程中成长,每一位同学都曾写过这样的文字:“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在改革春风的吹拂下……”似乎不这样开头就写不下去。总是觉得21世纪我们都共产主义了,到那时什么机器人、宇宙飞船还不随处可见,我相信每个人都曾经绘声绘色地描写过这样的场景:2000年回到母校,聆听机器人为我们介绍学校的现况,其实这都是上了《小灵通漫游未来》的当。做科学家是最普遍的理想,教师是最崇高的职业,最不济也要做一名战斗英雄,这样的理想说出去才会有人赞许,不过我们确实也是那样憧憬的,当然这种憧憬在进入初中后就彻底破灭了。
那时的课余生活丰富多彩,我们会聚集在一起看动画片,因为那时不是每家每户都有电视。我们会放学以后不回家,不过是去田野、工厂捉迷藏,而不是去网吧。我们能够准确地分清小麦和稻谷,不只一次在夏天的晚上看到过流星和萤火虫。我们至少有十几种可供消遣的游戏,当然乐器、书法、芭蕾之类的不在其中。我们学习舍身扑火的赖宁和身残志坚的张海迪,男生传阅金庸和古龙,女生崇拜三毛、琼瑶,还有汪国真、席慕容、北岛、海子,这些人无一例外都是名人,却又无一例外都不是娱乐明星。当然,还有很多很多对现在的小孩来说新奇无比的故事,也就不一一道来了。因为生活相对稳定,只要父母是正式职工,什么都是国家统包,既无下岗失业的担心,更无医疗费无处报销的窘迫,这样一种稳定的生活让我们远离了贫困,暂时也还没有追求小康的欲望。因此,70年代人的童年有着太多的童趣。不过,读书的压力还是存在,在印象中,我老有做不完的作业,特别是小学,老师很变态,常常叫我们把词典里从第×页到第×页的词抄两遍,当时我们恨不得把词典裁掉一半。“不好好读书,将来就像我一样当工人。”每次不听话都会招来父母的这番教育,现在想想,大学毕业就意味着失业,当个工人没有什么丢脸。
生于70年代(2)
60年代生人其实是父辈的延续,依然是中国历史上最具理想主义和英雄主义的一代。他们的启蒙教育浸透了革命权威,他们的成才教育弥漫着革命激情,虽然他们也怀疑,也迷茫,但是和父辈一样,他们具有最纯洁的思想、最真诚的心灵、最狂热的情感,他们真诚地相信,在主义的指引下,他们能左右历史的发展,达到理想的彼岸。但是,父辈具有的革命浪漫主义他们却没能学会,为此,他们付出了巨大的真诚的代价。因此,嘲弄践踏曾经奉为真理的理想,便成为60年代生人最最可悲的变化,也成为60年代生人与父辈在遭受了相同命运之后出现的最大的不同。我们就是在这样的充满挫折的心理背景下长大的。虽然我们没有经过大跃进、文化大革命、上山下乡、批林批孔,但是,大概是智力开发较早,我们毫无障碍地领悟和接受了父兄的情绪。理性的力量是有限的,妄图通过人类的理性去改变世界是可笑的尝试。我们无师自通地选择了实用主义,同时也得到了父母在家庭教育中对这种倾向的下意识鼓励,因为这也是父母在改革大潮中摸爬滚打琢磨出来的心得。我们深深明白,物质比精神更实在,所以,80年代后期形成主流的商业文化被我们迅速认同。无论我们承认与否,我们已经习惯从效率标准而不是道德标准来衡量事物,我们嘴上不说,但却从心里赞同:奉献与牺牲在一个高效率的社会中是根本不需要的,如果每个人都较好地照顾了自己的利益,整个社会的利益也就得到了协调这样的观点。简而言之,就是我们生来善于走捷径而较少有道德上的障碍。至此,中国五千年的道德至上的价值观在我们这一代人身上划上了句号。道德不是解决问题的有效方法,至少不是效率最高的选择,在这个激烈的社会转型期,需要的是智慧、活力、创造力,是高效率、高智商、高素质的精英,是完备、严谨,并得以严格执行的制度,而不是道德教条。
我们表面上对这个社会的缺点很宽容,其实是因为我们对社会缺乏强烈的责任意识;我们表面上藐视权威拒绝崇拜,其实是因为我们卑微得连崇拜自己都没有勇气。50年代的人想小芳、找孽债;60年代的人将婚外恋解析为身体背叛与精神忠诚的谬论;80年代的人热衷于讨论天亮之前到底说不说分手;而此时的我们却迷茫于对现实的选择,工不工作,结不结婚,丁不丁克。屈服于传统的束缚,是我们的教育所赐;不臣服于世俗的压迫,则是我们的天性所致。我们有藐视制度的勇气,却永远都缺乏挑战制度的魄力。我们被称为“飘一代”,表现在诸如谋职、恋爱、婚姻等行为细节中具有“飘”的某种形态。我们习惯了远离故土外出求学,习惯了放弃原有的工作,像漂泊者一样在异域他乡寻找生活的乐土;习惯了在同一个城市,却频繁地跳槽,体验不同的职业、不同的工作。我们处于价值观念、伦理道德、社会秩序相互撞击的风口浪尖,我们几乎和醒过来的中国一起成长,我们没有也不可能树立正确的世界观,我们的信念早在没有建立之前便已经被不断变化的时代敲碎了。我们像在夹缝中的不起眼的野草,没有姿态,却十分韧性,总试图以观念、行为的特立独行而悄悄地影响和改变着现代社会的生存方式。
在60年代人眼里,我们幼稚得一无是处,在80年代人心里,我们更是老土得一贫如洗,不被上一代人认同,下一代也对我们不以为然。我们刚刚登上社会舞台还没有熬好造型,就已经被挤到了青春舞台的边缘。70年代人的青春已经日薄西山了,我们只配在罗大佑的演唱会上忘情地唱恋曲1990,只配保持黄皮肤黑头发的本色,与花样男子更是八竿子也打不到。青春才是骄傲的理由,没有了青春,就没有了理直气壮,看着新新人类在扮酷,而我们却不得不依次戴上成年人的面具,心里难免有点不是滋味。电视上一个70年代生的歌手说:我们的青春刚刚来临,然而好像又要过去了。
过去吧,一切年少的纯情的日子都应该按时过去,还有那些不经意间伤害了别人也伤害了自己的日子,我们只是灌木,在阳光灿烂的日子里按照自己的原始模样恣意地生长,然后静静地等待一把无情的剪刀彻底剪断我们与青春的脐带。
70年代-那些忧伤的年轻人
我相信,会有一个公正而深刻的认识来为我们总结,那时,我们这一代独有的奋斗、思索、烙印和选择才会尽显其意义。但那时我们也将为自己曾有的幼稚、错误和局限而后悔,更会感慨自己无法重新生活。这是一种深刻的悲观的基础。但是,对于一个幅员辽阔又历史悠久的国度来说,前途最终是光明的。因为这个母体里会有一种血统,一种水土,一种创造的力量使活泼健壮的新生婴儿降生于世,病态软弱的呻吟将在他们的欢声叫喊中被淹没。从这种观点看来,一切又应当是乐观的。
我以为这段话也适合所有70年代的人们。
多年前有个和我同年的人写了本书,名字叫做“那些忧伤的年轻人”。
那本书里充满了无法盛载的时代印象符号。虽然如今我们在记忆里早已不知不觉忘记了曾经属于我们自己的坚持和渴望。
我们,谁不曾是忧伤的痴心少年呢?
那些路灯下一去不复返的告别,那些阳光下的草地和微风。
谁记得老狼的本名和一些中国最后的摇滚呢?
那时喜欢听关不掉的收音机和张弛温暖的声音。
有一天节目的最后他说:
天很蓝,爱在微笑,而我们正年轻。
可是,我们好像还没有真正成熟,就已经老了。
就像李宗盛的感叹:背后还有一帮天才在追赶,写一首皆大欢喜的歌是越来越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