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着杨侜下到一楼大厅,经过前台时,走在前面的杨侜忽然停下,折返回前台和一名女工作人员说起话来。
邬锦听不懂鸟语,只觉得他有点刻意了,人都快走过了还回去,她险些止不住脚步撞上去,晦气。
她心里嗤笑一声,默默站在一边,心境平和的等着杨侜和前台一句我一句地说了足足两分钟。
说完了,他若无其事地招呼她出去,他还是走在前面,脚步轻快,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杨侜似乎有种如沐春风的欢快感。
是觉得和她做了一次又可以了吗?邬锦心里闪过不屑。
黄昏已到,落日的余晖从这个城市慢慢消退,街道上已经很少车辆和人了。
等走出了酒店几十步远,她在街角站着,脚步迟疑,目光四顾:“去哪里吃饭?这边还是那边?”
杨侜说:“前台推荐了一家店铺。”
邬锦侧眼,盯了他半晌:“那她还怪好心的,连客人吃什么这么关心。”
杨侜无视她的阴阳怪气,“去吗,一千米以内。”
邬锦揶揄:“去吧,也不能浪费别人对你的好心。”
杨侜说:“是我问别人的。”
“哟,就问个餐厅要你来我往说那么久啊?不够聊两分钟的。”她怕他误会,特意强调:“我没别的意思啊,只是提醒你不要耽搁时间,就算你觉得自己又行了想泡妞,前提是绝对不能浪费时间,我更不想当你跟别人的爱情保安。”
杨侜属实没想到短短一次的问话都能让她有机会洋洋洒洒说了一大段夹枪带棒的话。
古人说的话还真他妈是有点道理的,果真是唯女人与小人难养也。
他咬牙点点头,开口:“前台还说了一些注意事项,让我们晚上九点之前回来,不然事情会变得麻烦。”
“为什么?”
“宵禁时间从晚上九点到凌晨五点,前台提醒好心我们注意时间,以及,晚上不要五人以上聚在一起,被巡逻的军警发现了要逮到局子里审问的。”
邬锦不曾经过这种宵禁,被他说得下意识看向手机,确认时间还早后放了心。
“既然这样,那我们还是快点去吃饭回去吧。”她目光往左右两边各扫了一眼,“就去前台说的店铺。”
杨侜别过脸,若有若无地哼笑一声。
0030 30 又不是哑巴,难不成长了嘴就只会吃
餐厅不远,快走了几分钟就到了。
招牌用佤语写的,外面的装修风格看起来低调不奢华,邬锦进去了才知道是一家有着驻唱歌手的餐厅,店内没多少客人,仅有几桌客人。
外面世道不平,晚上还有宵禁,能有条件醉生梦死的人不多。
杨侜吸取了上次教训,点菜前把菜单放到她面前,“要吃什么你自己点。”
这次说什么他都得让她点,免得她心里再起那些七七八八夺人饭碗的歪心思。
邬锦扫了一眼,嘟哝:“我看不懂字。”
杨侜说:“食物都一个样,你看图就知道了。”
“……我没看出是一个样。”邬锦扫他一眼,见他连介绍菜单的意思都没有,只好翻开了菜单:“你吃什么?”
杨侜:“随便,我不挑,你点什么我吃什么。”
邬锦无奈,翻完了菜单后点了两份牛排加意面,这是市面餐厅上比较常见的样式了,她一眼就看出了,这也是她为数不多能瞧出的菜式。
那份牛排意面的味道与国内有些不同,带着酸味,她吃不习惯,对面的杨侜大快朵颐,吃完了去一趟卫生间。
邬锦把意面搁到一边,指着菜单向服务员要了份饭后甜点,她喜欢吃甜的,那份布丁一上来,她一勺下去挖了一半放进嘴里,细细含着咀嚼,眼神百无聊赖地望向舞台那边的歌手,。
杨侜回来看到她嘴里鼓鼓的,又扫向她吃剩的意面。
“面不吃了?”
“嗯。”
“下次不想吃可以不点这个。”
“我不点怎么知道我不想吃?”她嘴里含着剩下的布丁,含糊道。
“你可以问问其他人意见。”
“问你吗?”
“服务员。”
“你故意的吧,都知道我不会佤语。”邬锦抬眼瞪他,“还让我问别人。”
“不会佤语不会英语吗?”杨侜轻嗤:“又不是哑巴,难不成长了嘴就只会吃”
话到这里,戛然而止。
其实他不停还好,一停就惹人多想。
邬锦脸色微变,杨侜在她即将要发飙前解释:“我没别的意思。”
她不信,轻哈了一声:“你敢说没别的意思?”
隔着一张桌子,杨侜盯着她面庞她的眼睛,视线逐渐下移,聚焦在嘴唇,那里水润水润的,在黯淡的灯光中,犹如反着光似的。
他轻轻呼了一口气,可能确实有那么一瞬间,他的脑海中不可控地闪过了她的嘴被他的阴茎撑得大大张开,嘴角留着涎水的可怜模样。